當聽到外邊開始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時,老劉向拓跋疆一使眼色,兩人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沒等宴荔遊明白是怎麽迴事呢,他的兩隻手已經被老劉和拓跋疆一人一隻給握住了,宴荔遊與拓跋疆的力氣不相上下,因此他這隻手已經無法活動了,而落入老劉手中的這隻更是如被焊住了一般,一丁點兒都動彈不得,宴荔遊隻是嘴裏大叫著你們幹什麽,想讓置鞬落羅明白這邊的劉備動手了。


    而文醜在老劉動手之際,已經一個箭步跳到了裏屋的門前,抬腿便把房門踢開了,正在偷聽的置鞬落羅聽到宴荔遊的喊聲後,知道情況不妙,便離開了房門正向屋子的後門跑呢,文醜衝進裏屋之時,他也打開了後門,打算從這裏逃出去,隻是他的身材臃腫,而宴荔遊的這個後門做的比較窄,事先他也沒有試試自己能不能從這裏出去,所以現在這一著急,反而被卡在了門框裏。


    他這裏正著急呢,文醜此時也到了他的身後,本來文醜隻要一抓他的腰帶或衣領子就可以把他抓迴來,可是文大爺這腦子不知怎麽的一犯暈,竟然抬起腿來照著置鞬落羅的屁股就是一腳,這下倒好,雖然置鞬落羅的屁股差點被文醜踢開了花,但是他的身體倒是從門裏滾出來了,一路打著滾的滾出了很遠。


    文醜也跟著衝出了後門,可是他剛一出來便發現壞了,那些聽到聲音的刀斧手已經舉著手中的兵器從藏身的地方衝出來了,他們正好放過了置鞬落羅,擋住了文醜前進的道路。


    文醜急忙抽出腰間的寶刀,這可是幽州最好的鐵匠歐鵬根據老劉的設計,親手為幽州的大將打造的,當真可以說是削鐵如泥,那些鮮卑士兵的彎刀遇到文醜的腰刀,頓時被削掉了滿地的刀尖,隻是他們的人數眾多,而文醜隻有一人,因此雙方打了沒有多久,文醜便被他們逼得從後門退迴了公事廳的裏屋之中。


    此時公事廳內的幾個萬夫長也拔出了腰刀,打算向老劉和拓跋疆進攻,好救出他們的首領宴荔遊,但是看到首領已經被老劉和拓跋疆牢牢控製住了,這幾人投鼠忌器,當然也不敢過分緊逼,隻是叫著:“快放了我們首領,否則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老劉知道不能在公事廳中死守,這座屋子全是用木頭修建的,要是置鞬落羅不顧宴荔遊的死活,下令鮮卑人放火燒了公事廳,那屋子裏的人全都逃不出去,所以老劉高聲叫上文醜迴來,然後把宴荔遊交給了他押著,幾人便出了公事廳,來到了院子當中。


    此時攻進院子的那些伏兵也與六名親衛隊員交上了手,隻是親衛隊員深得老劉的作戰精髓,因此他們一聽屋裏有動靜,便抽出身上的腰刀,砍倒了院子裏的幾個監視他們的鮮卑士兵,然後迅速舉起連弩,一連射倒了十幾個從院外向裏衝的鮮卑士兵,而老劉等人也趁這個時機出了公事廳,來到了院子當中。


    此時公事廳後邊摔得七葷八素的置鞬落羅終於被也蘇蓋扶了起來,沒想到這劉備竟然這般狡猾,不僅扣住了宴荔遊,還差點把自己也抓住當人質,置鞬落羅大聲命令那些伏兵立刻向院裏的劉備等人進攻,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等這些鮮卑士兵從後門衝進公事廳之後,才發現屋裏就剩下了那幾名萬夫長,自己部落的首領宴荔遊已經落入了漢人手中,被那個身材魁偉的漢將拉扯著到了院子裏,然後文醜又讓一名親衛隊員把宴荔遊綁了起來,由那名親衛隊員和拓跋疆一道,在院子的一角看押著宴荔遊,而文醜則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下自己的長槍,揮舞著長槍不斷刺殺著想從屋裏衝出來的鮮卑士兵,把這邊的鮮卑士兵給擋住了。


    老劉也從絕影身上伸手摘下自己的禹王槊,大步來到院子的大門處,看到主公過來了,幾名親衛隊員急忙給他讓開了一條路,老劉到了門前神槊一揮,便把幾個衝進大門的鮮卑士兵打得向外邊飛了出去,力道之大,竟然將他們身後的十多名鮮卑士兵也打到了,看到老劉如此神勇,嚇得周圍的鮮卑士兵隻在那裏幹咋唿,也都不敢再向院裏衝鋒了。


    此時置鞬落羅在也蘇蓋和他自己的親兵的攙扶下,已經來到了公事廳院子的外邊,看到老劉和文醜在幾名漢軍士兵的協助下,已經擋住了鮮卑士兵的進攻,置鞬落羅大怒,馬上傳令周圍的士兵向院子裏放箭,看他們能往哪裏躲。


    可是他喊了半天,除了他的親兵有人用弓箭向院子裏放箭外,其他鮮卑士兵都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去做,氣的置鞬落羅拔出腰刀,便要向身邊的一個士兵身上砍去。


    也蘇蓋急忙攔住了他,小聲提醒他道:“大人,這裏是宴荔遊部落的地盤,如今他們的首領落在了漢人手中,如果向院子裏射箭,宴荔遊同樣躲不過密集的亂箭,所以這些鮮卑士兵不服從您的命令是怕誤傷了他們的首領,還請大人稍安勿躁,咱們有這麽多人,就不停的向院子裏攻擊,時間一長,累也把他們累死了,而且我們的大軍也應該到了漢軍的營寨了,隻要他們把漢軍的大營攻下來,再把他們的糧草都搶過來,看他們沒有飯吃了還如何繼續與我們交戰。”


    原來昨晚置鞬落羅帶來的大軍也沒閑著,他們在營中幾名萬夫長的帶領下,已經繞過了色穆楞河,趕往漢軍的營地,打算在今天漢軍離開大營去攻打紮達城時,向漢軍大營發起攻擊,他們的人數有五萬人之多,而留守大營的漢軍估計不會超過一千人,所以也蘇蓋才會信心十足的相信自己部落的大軍一定會把漢軍大營攻下來,搶光漢軍的糧食,逼迫他們退軍,隻是城中還有一支漢軍在左衝右突,他們的戰鬥力十分驚人,根本沒有那支鮮卑隊伍能擋住他們,好在他們的人數不多,如今大概隻有不到三百人了,因此也蘇蓋也不擔心他們能扭轉局勢,畢竟雙方在士兵人數上的差距擺在那裏,隻是現在宴荔遊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才讓城中的鮮卑士兵有了顧忌,看來自己還得盡快想個辦法,把宴荔遊從漢人手中搶過來。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置鞬落羅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自己這邊有幾萬的鮮卑士兵,而院子裏的漢軍隻有不到十個人,竟然擋住了自己的進攻,這樣拖下去,雖然他相信最後必然是鮮卑人獲勝,但是時間長了也不是件好事,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變故。


    就在此時,紮達城的正門外傳來漢軍的軍號聲,漢軍大營中剩下的輕騎兵與並州騎兵加起來共有兩萬多人,除了留下一千人守衛大營,他們在戲誌才和魏續的帶領下,已經來到了色穆楞河的南岸,開始將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木頭搭在了稍窄一點的河岸上,準備造橋過河了。


    在紮達城正門崗樓上的鮮卑士兵大喜,他們早就在等著漢軍渡河,於是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信號,開始點起了狼煙,給十裏外大壩上的鮮卑士兵發信號,讓他們趕緊挖開大壩,把上遊蓄積的河水馬上放下來,以便衝走河道內和河岸上的漢軍士兵。


    可是過了很長時間,鮮卑士兵也沒聽到洪水衝下來時傳出的巨大聲響,更不用提有洪水順著河道下來了,他們伸長了脖子向上遊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他們預想的那種洪水滔天的跡象。


    而就在他們正在為此事納悶不已的時候,漢軍已經用十幾根樹幹在河道上修建好了一座簡易的橋梁,然後便開始從橋上穿過了色穆楞河,幾百漢軍抬著木頭,向山坡上的紮達城發起了進攻。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城牆上的鮮卑士兵等漢軍距離城牆還有不到一百步的時候,便砍斷了那些固定圍牆下邊的圓木和石塊的繩索,頓時這些圓木和石塊順著山坡向山下滾去,圓木和石塊越滾越快,一路上發出隆隆的聲音,眼看就要滾到前邊漢軍的隊伍之中了。


    當看到鮮卑士兵放下滾木礌石時,山坡上的漢軍立刻把他們抬著的幾十根圓木順著山坡的方向固定好,兩根圓木呈人字形搭在一起,因為他們事先把繩索綁在了圓木上,所以兩邊的士兵一拉繩索,便把圓木固定在了山坡上。兩邊的士兵都趴在了圓木中間的空地上,而圓木衝著山頂的方向還被砍成了一個斜麵,因此當鮮卑人放下的圓木滾到漢軍的圓木前邊時,便立刻騰空而起,從圓木的上邊滾了過去,下邊的漢軍士兵則毫發無損。


    而石塊到了漢軍的圓木前邊也會改變方向,從無人的空地滾下山坡,這個辦法便是戲誌才當初在營中所說的自己已經有了破掉鮮卑士兵滾木礌石的辦法,而且他這次隻派了五百名士兵,因此等山坡上鮮卑人的滾木礌石都被他們用光了之後,漢軍的傷亡也不過幾十人,在色穆楞河南岸指揮的戲誌才一看鮮卑人已經在沒有木頭和石塊了,於是便開始指揮大軍向山坡上邊的紮達城發動了真正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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