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城中的張角,最近日子過的很不順,各地傳來的消息都讓他趕到心煩,先是洛陽城中的渠帥馬元義傳來消息,最近朝廷新建了一支軍隊,領軍的將領是朝廷新任命的右中郎將皇甫嵩,而這支軍隊的目標,好像就是針對自己的太平道的,同時河南尹何進也加強了對洛陽及其周圍地區的戒備,令他們發展信徒的進程大受阻礙,而且似乎官府也已經開始注意他們了,因此馬元義向張角請示下一步該怎麽做。


    第二件事就是最近幾天來幽州的太平道似乎沒了音信,本來每個月各地的渠帥都要把當地太平道的消息傳迴巨鹿,但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距離最近的幽州反而杳無音信,張梁已經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了,但探子還沒有迴來,所以這也令張角心神不定,擔心張牛角那邊也出了什麽狀況。


    “唉!”想到這裏張角歎了一口氣,他身邊的張梁和鬼影聽到張角歎氣,忙看向張角,估計他又想到了什麽為難之事。


    “教主,可是又有什麽為難之事?您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也好為您分憂。”鬼影對張角道。


    “師弟、三弟,我隻是在想一件事。”張角道。


    “是什麽事,會令大哥歎氣?”張梁問道。


    “我是在想太平道自十年前經我創立後,一直是順風順水,毫無阻滯的發展壯大,才會有了今天的規模,但自打去年那劉備出現之後,我們便開始連遭厄運,先是我二弟上次去追殺劉備以後,至今仍下落不明,我估計十有八九是遭了那劉備的毒手,而今年年初,我們出動了上千人截殺前往洛陽領賞的劉備,雖然這次也殺了他幾十人,但最後仍然被他逃脫,而且他到了洛陽之後,還名正言順的當上了漢室宗親、被封為涿縣侯、現在又成了幽州刺史和護烏桓校尉,我是擔心他今後會對我們幽州的信徒不利啊。”


    聽了張角的話,鬼影和張梁二人仔細琢磨了一下,事情還真的像張角所說的那樣,確實是在老劉出現以後,才令太平道的發展開始受挫,鬼影突然抬頭對張角道:“教主,如果真的如您所說,那洛陽城渠帥馬元義所說的朝廷建立新軍之事,恐怕也與那劉備脫不了幹係,為什麽朝廷早不建晚不建,偏偏在劉備在洛陽的時候建,這其中看來是大有文章啊。”


    “是啊大哥,最近河南尹何進開始在洛陽及其周邊地區調查太平道的所為,搞不好也與那劉備有關,要真是這樣,大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要不然我們再派人去刺殺劉備,免得將來他壞了我們的大事。”張梁對張角提議道。


    “教主這事現在萬萬使不得,先不說劉備是大漢幽州刺史,我們殺他就是公然與官府為敵,這與造反無異,再有就是他的功夫和他周圍的那些武將和親兵,也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聽張梁這樣說,與老劉有過一麵之緣並險些喪命的鬼影連忙出麵阻止。


    “師弟說的有道理,上次二弟就是因為輕敵才會遭了劉備的毒手,三弟切不可大意,我們已經向幽州派出了大批探子,相信用不了幾天,那邊的消息就會傳迴來了,知道了那邊的情況我們再做打算吧。”張角道。


    “還有三弟,我讓你與烏桓各部和鮮卑聯係的事情進行的如何?可有進展?”張角似是突然想起一事,又對張梁道。


    “大哥,目前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遼西烏桓丘力居部早已投靠了劉備,前些天他們與劉備合謀,已經將右北平的烏延大王趕走了,隻是丘力居也被烏延給殺了,現在遼西和右北平兩郡又都成了大漢的地盤,我們的探子還說劉備目前就在右北平的土垠,每天加緊訓練漢軍和烏桓騎兵,似乎下一步還要對遼東的峭王蘇仆延和上穀的難樓下手,現在我們能聯係上的,就隻剩下蘇仆延和難樓了,至於鮮卑那邊,聽說他們的大王檀石槐病重,根本無暇顧及與我們的合作之事。”


    “那蘇仆延和難樓是什麽意思?”張角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被劉備給逼急了,所以都願意與我們合作,隻是我們如何才能幫上他們呢?除非我們現在起事,否則怎麽幫他們呢?”張梁迴答道。


    張角打算造反的事,他現在並沒有繼續向鬼影隱瞞,反正鬼影也是有野心之人,妄想能夠跟著張角,將來也混個三公什麽的當當,所以張梁才會當著他的麵直說起事之事。


    “現在起事為時尚早,畢竟我們的信徒訓練的時間太短,戰鬥力還相當低下,要是與朝廷的軍隊作戰,更是必敗無疑,師弟你有什麽意見?”看到鬼影還在沉思,張角便向他問道。


    “教主所言極是,我們的信徒雖然人數眾多,但如果要上戰場,確實還差得遠了,我也覺得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訓練我們的信徒,估計再有個兩三年,我們便可以訓練出一支可以與朝廷軍隊相抗衡的精兵,到那時我們再起事,才會有更大的把握。”


    “那好,我們還是按既定的策略,大力發展信徒,同時秘密購買更多的武器裝備,加大對信徒的訓練力度,再向洛陽和幽州多派些探子,密切監視他們兩地的情況,有了事情我們再做決斷,你們看這樣可好?”張角對鬼影張梁道。


    “好,那我們就按教主說的做。”二人答應了一聲,便分頭下去執行了。


    屋中的張角此時從桌上拿起一把竹簽,開始用周易進行占卜,結果連著算了幾卦,得到的都是大兇之象,氣得張角一把將桌上的竹簽掃到地上,歎了口氣,迴到臥室之中休息去了。


    此時在洛陽城中,由右中郎將皇甫嵩率領的兩萬新軍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士兵無論從體質還是戰力上,都已經有了很大提高,當然這也主要是得益於老劉教給皇甫嵩的訓練方法,還有就是皇甫嵩對士兵的嚴格要求。


    太尉楊賜也派了大量的細作到各州之中調查太平道之事,結果報上來的結果果然如老劉所說,令朝中大臣無不震驚,在稟報了靈帝之後,靈帝更是大怒,自已一直以為穩如泰山的大漢江山竟然有人想來造反,而且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了,多虧了自己的禦弟劉備及時出現,否則再過幾年,那太平道的勢力恐怕想壓製都難了。


    於是靈帝命令皇甫嵩馬上兵發冀州,開始剿滅太平道首領張角的行動,嚇得眾大臣連忙勸說,現在各地的太平道信徒人數眾多,貿然發兵鎮壓,恐怕會令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提前起事造反,要是在八州都有造反鬧事的太平道信徒,光靠這兩萬新軍,即使再加上五萬的北軍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平定叛亂。


    看到大臣們都反對,靈帝也隻好打消了直接派兵前往各地鎮壓的念頭,轉而要求皇甫嵩在地方官府的協助下,利用各種方法,先逐漸削弱太平道在各地的勢力,再想辦法去刺殺太平道的那些渠帥甚至是張角,四百年的大漢將山可不能在自己手中被外人奪走了。


    而宮中的王美人也在三月為靈帝添了一位皇子,令靈帝欣喜萬分,雖然他成人以來,不分晝夜、不分場合、不辭辛勞的禦女無數,但到現在為止,還隻有何後和王美人為他生了兩個兒子,而其他的嬪妃和被他寵幸過的女人竟然都毫無反應,這也令靈帝很是鬱悶。


    何後聽了老劉的勸告,不再對王美人懷有敵意,在王美人生產之時,還親自在王美人居住的殿外守候,令王美人大為感動,此後二人化敵為友,經常往來走動,親如姐妹;而何後對其他嬪妃也都真誠相待,令整個後宮沒了以前那種隻要何後出現,人人噤若寒蟬的場麵,反而真成了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靈帝高興之下,也想起了何後以前的種種好處,於是現在偶爾也到何後宮中住上一晚,令何後那久旱的荒田得到了些許的滋潤,雖然解決不了何後生理上的大問題,但畢竟是聊勝於無。


    而那劉辯也在何後的監督下,每日裏學習老劉給他留下的那些東西,逐漸開始改變了原來的品行,也知道尊敬師長、主動求學了,靈帝看到後也是滿心歡喜,畢竟他也是自己的親兒子,而且靈帝也讓劉辯把禦弟劉備教給他的那些東西說給自己,果然大有道理,令靈帝不禁在心中對自己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禦弟更是心存感激。


    前些日子,禦弟劉備把在幽州造反的張舉張純二人一殺一抓,同時在追殺張舉之時,竟然帶少量騎兵進入上穀烏桓的地盤,與那些一向騎在漢人頭上耀武揚威的烏桓人打了一仗,居然以少勝多,取得了自武帝以來少有的大勝,看來禦弟當真是自己的福星,否則光是這些姓張的反賊,恐怕就會令自己的江山不穩了。


    再說那屠夫出身的何進,得到老劉的點撥,便開始在暗中調查太平道在洛陽及其周圍城市的分布情況,結果與老劉告訴他的一樣,連洛陽渠帥的名字都一點不差,就是一個名叫馬元義的富商,隻是他最近可能有了警覺,突然之間不象以前那樣,經常往來奔走於洛陽與周圍城市之間,大肆發展信徒,而是深居簡出,並且在府中蓄養了大量死士,令抓捕他的難度大大增加。


    但何進還是做好了準備,同時把消息通報了右中郎將皇甫嵩,畢竟他手下新軍的職責就是剿滅太平道,雙方約好了配合行動,隻要機會出現,一定要把馬元義拿下,同時把洛陽城中幾處太平道的據點搗毀,天子腳下,怎麽容得了這些反賊肆意妄為,正在家中享受著小妾按摩的何進不由得恨恨的想到。


    當然何進也沒忘了劉備,多虧了有劉備的提醒,自己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洛陽城中太平道的情況摸清,而且劉備自打去幽州上任之後,並沒有忘了自己,經常派人來府中送些黃金珠寶,另外他的北平酒樓自己可以任意吃喝,吃完了隻要在那個賬本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就行,酒樓的王老板說這是劉備交代他這樣做的,看來這劉備還真講義氣、夠朋友,將來自己一定要好好與他相交,這對自己的仕途可是大有幫助的。


    各打自己主意的雙方都在暗中準備,而身在右北平土垠城中的老劉,又經過數日的忙碌,已經做好了征討遼東蘇仆延的所有準備,這次老劉帶上了兩萬大軍,除了自己從薊縣帶來的那一萬混合軍團,又帶上了一萬名烏桓騎兵作為先鋒隊,由蹋頓擔任先鋒官,赤延則領著剩下的一萬烏桓騎兵,前往薊縣繼續訓練,為將來征討鮮卑等外族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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