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聽到這句話說不慌亂是不可能,可是上位者自然是考慮過種種事情的。如果他精心培養的手下被那幾個老頭子給陰了,那麽那些手下真的是不要也罷了。百寶閣的內部長老團和閣主是分庭抗禮的存在,隻不過到了林鑫這一代就變了樣子。林鑫雖說對赫連姒寵溺異常,溫柔體貼但是那也是他這個人全部的溫柔了,對待旁人他可是冷血得很呢。再加上他這個家夥雖說是從冷宮之中刨食出來的,可是還是繼承了東晉開國女帝骨子裏的霸道和張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林鑫大刀闊斧地改革讓百寶閣的林潤往上翻了好幾番,有一個這樣的上司,原來那些腐朽的老頭子說話自然是沒有聽的了。可是這幾個老家夥卻還我這一項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閣主的罷免權,不過長老團內部也是亂得很。首先長老團共有五位長老,這五位長老各持一道玉牌,玉牌合在一起才能執行罷免令,很不巧其中一塊玉牌在他阿姒手中捏著哪怕這幾個家夥達成共識也是行使不了權力的,不若讓他們亂一亂的好。


    林鑫看著池君墨那成竹在胸的樣子隻覺得可笑,到底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考慮問題還真是比他們這些人簡單呢。林鑫微微一笑:“就算百寶閣沒了,我還是隱王,你敢對我如何麽?”


    池君墨笑了:“這是西北軍,是小王的地盤,死一個人不是很簡單麽?”池君墨說這話隻是威脅,他可不敢輕易對這個隱王下手。這可是赫連姒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子,要是在他這裏折了,他池君墨就真的是北梁的千古罪人了。


    林鑫聽到池君墨這話發出一陣狂笑,等到笑夠了他才說了:“本王身上中了雙生蠱,作用不大,但是可以感應親人的生死。一旦本王出了事情,阿姒即刻揮兵北上,戰王爺本王勸你還是掂量一下你手中的兵能否經得住阿姒的怒火。”林鑫說這話也是實話,東晉的軍隊,可以輕易地將北梁的邊防軍打敗,到時候就是池君墨率兵馳援那京都也已經淪陷了。他百分之百賭池君墨不敢動手,隻是因為池君墨不敢賭,賭不起。


    池君墨看著林鑫,心中隻有恨,恨毒了他的父皇。二十萬兩黃金,當時北梁國庫最後的一點救命錢被他用來換池君塵的退路,他甚至有一些怨懟母後為什麽引起了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不然不會成為現在的生死之戰,北梁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麵。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作孽後人遭殃,這樣淺顯的道理在這裏演繹了。


    池君墨低頭笑了:“那又如何,到時候隱王不還是已經死了。死了的人怎麽能知道生者的事情。”


    “我還就是知道了,池君墨,不若我們打一個賭,一個月之後百寶閣閣主還是我如何?”林鑫笑吟吟地看著池君墨說。


    “賭注是何?”池君墨問,“本王窮得很,沒什麽閑錢和富可敵國的隱王打賭。”


    “沒什麽賭注,如果一個月後本王還是百寶閣閣主那麽你就要將本王和端華給放了。”林鑫笑著說,“如果輸了,我會修書一封,兩國聯姻端華做你的媳婦如何?”


    這話一說出口池君墨的眼睛一亮:“隱王殿下的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池君墨你敢不敢打這個賭呢?”林鑫看著池君墨,池君墨也看著這個隱王亦或者是東晉的暗帝,池君墨點了點頭笑了:“那自然是堵的,隻希望隱王不要後悔。”


    “自然是不會後悔,本王是一個生意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了。”林鑫笑著說,“不過既然賭約成立了,展望是不是該做一件事情了?”


    池君墨有些疑惑地看著林鑫,林鑫笑著說:“就算你要將我給捆了,一日三餐總不能落下吧。”


    “那是自然不會怠慢音網的,不過軍中的廚子手藝有限還希望以往多多擔待一些。”池君墨笑著說,“小王這就去為隱王安排一二。”池君墨說完就走了,林鑫卻看著那營帳之中的香爐發呆:“還真是將我們嚴防死守了,這散功散還點著呢,就是不知道端華那邊怎麽樣了?”


    林鑫擔心簫卿顏,躺在床上發呆的簫卿顏卻更加擔心京都那邊,簫卿顏當初走的時候可是為池君煜提供了一條發財的路。池君煜那家夥的手段高一直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手中沒錢的,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了,池君煜肯定趁機撈了不少銀子。就是不知道手中有錢的池君煜那邊可會有大動作麽?雖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卻能給池君墨這個混球施加一些壓力。


    簫卿顏關心的池君煜在做什麽呢,他和池君墨一樣正在清理自己人手之中的內鬼了。不得不說簫卿顏對池君煜的了解可比池君墨還要深上一些,簫卿顏以為池君煜會偶有動卻不知道池君煜已經開始行動了。


    尺素作為林鑫的親信之一一直都在京都作為暗線,其他的十一位姐妹也各自奮戰在屬於自己的領域,朱丹將其中一人灌醉之後終於套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什麽南楚商人,分明就是南楚的官員,看樣子池君煜要與南楚一起聯手了就是不知道對付的人是誰,是池君墨還是赫連姒呢?


    盧靈兒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了,北梁內務府那些最好的東西流水一樣流進了她的寢殿,隨著南楚使者的到來盧靈兒的地位又無形之間增加了幾分。不得不說盧靈兒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相較於被禁足的簫卿雪,盧靈兒那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躺在池君煜懷中輕聲細語撒嬌那生活可是美滋滋的。


    池君煜此時正與南楚使者交談,雖然在三年前池君煜為了討好赫連姒攻打南楚可是兩國在那一戰都已經意識到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為了不被東晉吞並在三年前兩國就開始親近了,隻不過都是瞞著池君墨的。楚帝自從上一次被簫卿顏和玉蟾聯手暗算後就對美色提不勁來,這家夥自打不沉迷女色之後竟然開始清明起來了,腦袋竟然清醒地去找了池君煜談起了合作,不得不說簫卿顏和玉蟾那一次的暗算隻是讓楚帝吃了幾天的苦頭換來的結果卻不是讓她們高興看到的。


    池君煜看著南楚送來的布防圖以及協定書皺起了眉頭,他在池君墨的內鬼已經八百裏加急送來了一封消息那就是楊家在西北那邊挖了一條通道,出口處就是在胡族。楊家的野心池君煜可比池君墨發現的早上許多,從末期父皇對楊家的打壓就可以品出一二了。如果池君煜還是太子,說不得會對這樣的做法樂見其成,兩虎相鬥,最後一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可現在他才是坐在這把椅子上的主人那麽一切都不一樣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是每一個帝王的準則,沒有人能覬覦這一張寶座。


    池君墨看著內鬼從暗道之中道出來的工程圖,再看了一眼南楚的協定書,計上心頭。這暗道雖然已經被楊蛟那個蠢貨燒了,可是隻要清理一下還是能用的。那暗道可有思量馬車並行也就意味著可以允許大部隊通過,更不要說暗道有多個入口,其中有兩個就是設在了南楚的邊境。


    攘外必先安內,池君煜看著那暗道計從心起,如果以前他或許還要考慮一二可是現在國庫因為那大興土木可是賺了不少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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