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也是一個敏銳的人,特工出身觀察力自然要很強的。兩者之間都是互相試探,怎麽能不發現池君墨疑心更重了呢。


    簫卿顏輕輕一笑:“看樣子王爺還是不相信啊,郝叔不若拿那三串蜜蠟串子過來,如果還是不相信,就送戰王爺去那百寶閣問個明白如何?”


    池君墨看了一眼簫卿顏,而紅藥已經端了盤子出來了,隻見三串商家的蜜蠟鏈子出現在了池君墨的眼簾。


    蜜蠟難得,就是太後也隻有一串,這簫卿顏直接一出手三串可以說是很財大氣粗了。隻不過時間卻無法確定。池君墨笑著說:“郡主還真是揮金如土,不像小王這個窮將軍。”


    簫卿顏輕輕一笑:“王爺真是謙虛了,當年的順妃可是比我的花費要多得多了,這幾日我聽這三年來北梁的軼聞,還真是長了見識了。”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的調侃,,他覺得麵子上有一些撐不住了,便匆忙告辭了。簫卿顏說了一句好走不送。待池君墨走了,簫卿羽才迷瞪瞪地跑過來:“姐。”


    簫卿顏看了看外頭已經是日上中天的天色,沒好氣地刮了一下簫卿羽的鼻子:“你說你住在我這兒幹了一些什麽,除了吃就是誰?”


    簫卿羽抱著簫卿顏的身子蹭了蹭:“誰說的我還陪小白玩了。”


    簫卿顏翻了一個白眼,與其說是陪小白玩,不如說是完狗叼骨頭。想到自家的蛇為了多吃一塊耗牛肉學狗撲肉,簫卿顏就無奈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出來這一招的。簫卿顏沒好氣地敲了敲簫卿羽的腦袋:“別撒嬌了,洗漱好了就去吃飯。”


    簫卿羽在簫卿顏這兒一向是放鬆的,在餐桌上她不滿地問:“阿姊,你為什麽要讓那家夥髒了我們的地方啊。”


    簫卿顏知道簫卿羽一貫是看不上池君墨的,便笑了:“這北梁發生什麽事情,這家夥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不是我幹的,你說我冤不冤枉?要是不解釋,那我就會被人說是心虛了。”


    簫卿羽一聽簫卿顏這樣說,便明白簫卿顏說的是什麽事情了。簫卿羽翻了一個白眼說:“那池君墨該不會認為楚家的滅門案子是你做的吧,這還有沒有腦子了。”


    簫卿顏笑著說:“百寶閣傳來的消息,楚家人是被人用兩百萬兩銀子買了命,這筆錢不是說出就能出的。”


    兩百萬兩銀子是北梁四分之一的國庫,這一筆錢雖然資本雄厚的氏族也能拿得出來,可是卻要猶豫再三。可是簫卿顏不同,一塊價值連城的金絲玉說拿出來就拿出來,那麽拿出二百萬兩銀子買一家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簫卿羽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嘟噥一句:“什麽時候有錢也成了錯了,那阿姊直接說自己是一個破落戶好了。”


    簫卿顏笑了:“你認為這件事情和阿姊有關麽?”


    簫卿羽搖了搖頭:“阿姊不會管閑事,這件事情我看和蓉姐姐有關。”


    簫卿顏驚訝地看了一眼簫卿羽,簫卿羽卻笑著說:“這不是很正常麽,楚家可是一直想要送楚月進宮的,不然為什麽那麽巧,她就在宮中打碎了太後的金絲玉觀音。”


    簫卿顏笑了:“你倒是長進了,可是有些人卻不這麽認為。”


    簫卿羽點了點頭:“一直以來娘家都是出嫁女的靠山,別說什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果真正是喜歡女兒的家庭在女兒婚後也是會幫忙的,可是想方設法拆台的也不在少數,這之間的恨我可是深有體會的。”


    簫卿顏揚了眉毛:“怎麽了,我可記得你沒有遭受過此事。”


    簫卿羽笑了:“阿姊那是不知道,在你喪禮之後,那簫卿雪還沒有出爐的時候,林姨娘可是老是攛掇著虢國公,要將簫卿雪送進康賢郡王府做側妃呢。”


    簫卿顏聽到這消息更加驚訝了,簫卿雪那可是眼睛往天上看的家夥,恨不得依照變鳳凰坐上那鳳椅,怎麽可能會同意嫁給池君塵做側妃,這林姨娘的腦子是不靈光了麽?


    簫卿顏轉念一想便知道林姨娘是何打算了。簫卿顏冷笑一聲說:“我看並不是做側妃,而是瞪著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了,將你弄死自己做正妃吧。”


    簫卿羽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阿姊明察,跟林國公府沾邊的女兒家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可不就是打著這盤算麽?”簫卿羽想到她生產時候,那橫七豎八的屍體胃裏就泛起了一陣惡心。


    簫卿顏看了一眼紅藥,紅藥連忙為簫卿顏解釋了當年的事情。原來簫卿羽在簫卿顏炸死之後,一直以來都是居住在城陽郡君府,其中的危險也有可是都可以避免。誰曾想這太後和林姨娘都不想讓簫卿羽活下來,弄來的產婆要麽是替換掉了的,要麽就是已經收買好了的。如果不是池君塵過來鎮場子,帶了自己的親信,恐怕後果……


    簫卿顏的臉沉了下來:“沒有想到太後還真是不死心了,不過你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所以一直沒有對池君塵下手是不是?”


    簫卿羽最初是恨毒池君塵,可是卻因為這件事情對池君塵有所改觀。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笑了:“阿姊,池君塵與我,除了那一場陷害就沒有再發生過關係,於我而言他隻是孩子的父親,或許還能算作是一個朋友。”


    簫卿顏笑了:“他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可是他確實是一個好父親。”簫卿顏看得出來池君塵的用心程度,以及為自己子女的計之深遠。


    簫卿羽繼續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為什麽太後對我腹中的孩兒這般咄咄逼人,直到後來我發現了這個。”


    簫卿羽從懷中掏出一封已經發黃的信封。


    簫卿顏疑惑地看了一眼簫卿羽便接過了那發黃的信封,打開一看就見隻有三個紙條,不過識貨的簫卿顏一眼辯認出這是什麽東西了。千金張是南楚特有的紙張,而且便於儲存,這紙十分的薄卻有著韌性,且吸墨效果極好,落筆即幹。千尺長度的千金張收起來,也就小紙條一般大小。


    簫卿顏拿起其中一紙條的凸起展了開來,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待到簫卿顏看完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母親會死了,不僅僅是因為那一旨聖旨。


    楊家當年受困西南,卻遲遲得不到朝廷發兵救援。表麵上看來是因為功高震主北梁先皇容不下他們,實際上那楊家不過是養匪為患的小人,胡族與楊家早就有了交易,兩者之間的合作已有數十年之久。而當年楊家被圍困並非是胡族發兵,而是南楚偷襲。


    如果與胡族私下有交易也不算什麽,可是楊家早有反心,一直以來都有私密的兵器庫與財寶地。而這件機密的事情卻被百裏嬛知曉了。聖旨,秘密,這兩件事情加起來就是致命。


    簫卿羽輕聲說:“這三張紙條是當年林貴妃的保命符,後來傳給了池君塵,本來留在池君塵那兒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消息傳出去了。更別說這第二份是一張聖旨。”


    簫卿顏攤開了第二張千金張麵色凝重,上麵明明白白蓋了玉璽,她沒有想到這遺旨竟然會有第三份。


    就在簫卿顏思索這一份遺旨能給自己帶來什麽用途的時候,郝叔走了進來:“主子,戰王府不知為何給你下了一份請帖。”


    簫卿顏看了一眼郝叔打開了請帖這才想起還有一個關鍵人物等著自己去探望呢。宋玉煙可是知道不少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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