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薄唇劃開一道陰戾的冷弧,“如果她不想被一腳踢到銀河係外的話,盡管過來。”


    花曉芃濃密的長睫毛閃爍了下,露出一點狡黠之色。


    “修羅魔王,杜怡然長得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你把她收歸旗下也不算虧呀?”


    陸謹言勾起了她的下巴尖,“你想讓我收嗎?”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你陸大少爺想做什麽,誰管得了呀?”


    陸謹言鐵臂一伸,把她拉進了懷裏,“隻有你管得了。”


    她嬌媚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會管到底的。”


    他握起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一下,“我會幫你的,絕對不會讓那些興風作浪的人來打擾你的清靜。”


    這個時候,司馬鈺兒剛同杜怡然喝完茶,又給她出了不少的壞主意。之後她就去了經常光顧的那家古董店。


    老板端來了咖啡,“陸夫人,這是新到的藍山咖啡,你嚐一嚐。”


    司馬鈺兒喝了一口,點點頭,“味道還蠻純正的,最近有什麽新貨嗎?”


    “您來的正好,有個朋友有好貨要出手。”


    老板笑眯眯的說。


    “哦,是什麽東西?”司馬鈺兒說道。


    老板帶她去了裏麵的展廳,拉開一塊紅布,露出了一個古董鍾。


    “這口鍾是當年乾隆皇帝最喜歡的,就擺在養心殿裏,裏麵的零件都是純金打造的,您仔細看看下麵的鍾擺,上麵雕了一龍一鳳,龍鳳呈祥,據說不但能辟邪,還能招財進寶。”


    鍾擺左右晃動著,十分有節奏。司馬鈺兒看了許久許久。


    忽然,一聲清脆的鍾聲響起,她如夢初醒。


    “這鍾真的不錯,我買了。”


    隻要是古董,放在家裏都是增值的,所以幾百萬也是值的。


    古董店的工人替她把古鍾搬進了別墅,放在大廳裏。


    陸宇晗看著皺了下眉頭,“好好的,買口鍾迴來幹什麽?”


    “這是乾隆用過的古董鍾,不是普通的鍾。”司馬鈺兒說道。


    “你就是太閑了,不是買東西就是成天東家長西家短。”


    陸宇晗帶著幾分陰鬱的說。


    昨天司馬鈺兒跟他提到杜怡然的事,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自然是中傷陸謹言的,讓他很不高興。


    司馬鈺兒撇撇嘴,“空穴不來風,沒憑沒據的,我可不會瞎說話的。”


    “你信口雌黃也不是第1次了。”陸宇晗懶得再理會她,徑直朝外走去。


    這個晚上陸宇晗沒有迴來,司馬小昭住在湖濱別墅,司馬鈺兒一個人在家裏。


    整個晚上她都睡得很沉很熟。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傭人的尖叫聲中嚇醒的。


    客廳裏像是進了賊一般,沙發上的抱枕全被人剪爛了,棉絮散落滿地。


    地上有一個用杯子擺成的大字:“死!”


    司馬鈺兒抱住胳膊,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驚恐不已。


    “保持現場不要亂動,快打電話給先生,讓他趕緊迴來。”


    陸宇晗住在自己另外一棟別墅裏,接到電話,就開車趕了過來。


    看到客廳的場景,他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叫來保安,調出昨天的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是誰進來搗亂。


    司馬鈺兒第1個想到的人就是花曉芃。


    “是花曉芃,一定是他安排的人,想來嚇我,把我嚇死。那個女人太陰險,太狠毒,太詭計多端了,不把我整死,她是不會罷休的。”


    陸宇晗瞪了她一眼,“事情還沒弄清楚,不要胡說八道,家裏有沒有丟東西?”


    “沒有,什麽都沒丟,不像是進了小偷。”傭人說道,別墅外麵24小時都有保安值夜,小偷是不可能進來的。


    “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昨晚隻有我一個人在家裏。花曉芃真是太恐怖了,她作惡多端,就不怕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嗎?”


    司馬鈺兒惡毒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陸宇晗低喝一聲打斷,“你再敢多說一句對孩子不利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花曉芃肚子裏的可是他的親孫子。


    司馬鈺兒氣得要命,“別人都騎到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了,我罵兩句還不行嗎?”


    陸宇晗低哼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是她做的?”


    “我不用看,用腦子想想就能猜到。”司馬鈺兒斬釘截鐵的說。


    這個時候,保安拿來了監控錄像。


    畫麵裏,大廳靜悄悄的,忽然牆壁上的感應燈亮了,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監控清晰的拍到了她的麵孔,不是別人,正是司馬鈺兒。


    她的眼睛直直的,空洞而無神,像是在夢遊。


    走到櫃子前,她拿出了剪刀,狠狠的插進了沙發上的抱枕裏,一刀又一刀,又快又狠又準,仿佛那枕頭,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把枕頭捅得稀巴爛之後,她就開始撕,枕頭裏的棉絮四處飛揚,猶如雪花一般。


    “這不可能!”司馬鈺兒驚恐無比,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看著監控畫麵裏的自己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陸宇晗也震驚了,“你自己做的事你不記得了嗎?竟然還好意思誣陷別人!”


    司馬鈺兒捂住了耳朵,拚命的搖頭,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不可能是她,絕對不是。


    “這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冒充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間裏,哪都沒有去。”


    保安調出了樓上的監控,司馬鈺兒從房間出來走到樓下,整個行為都被記錄得一清二楚。


    女傭嚇得掩住了嘴,“夫人……夫人有夢遊症,還在夢裏殺人!”


    “你放p,我怎麽可能有夢遊症,這不是我,是別人假扮的。”


    “患了夢遊症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夢遊的。”傭人說道,司馬鈺兒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傭人委屈的捂住了臉,“我不幹了,你太危險了,搞不好下次晚上起來就不是捅枕頭,而是捅人了。”說完,她就跑了出去。


    司馬鈺兒的嘴角像被馬蜂蟄了一下,幾乎歪到了耳朵根子,“我扣你這個月的工錢。”


    “行了。”陸宇晗的神情變得極為嚴肅,“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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