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安生平第一次進到陸家。


    她得感謝花曉芃,給了她這麽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俗話說得好,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這裏就是她和孩子未來的家,花曉芃是阻止不了她的。


    她們從車裏出來,剛到院門口,就被管家梅姨攔住了。


    梅姨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管陸家宅的人。


    她一眼就認出了安安。


    “二夫人,今天有外人來,我怎麽事先一點都不知道?”


    “她有很重要的事,要麵見老夫人和大夫人。”司馬鈺兒說道。


    “二夫人,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事先稟告主母,得到準許之後,才能帶進來。”梅姨說完,朝門口的保安遞了一個眼色,保安上前來,拽住了安安,要把她拖出去。


    安安嚇得一把抓住了司馬鈺兒的手,扯開嗓子大叫:“老夫人,大夫人,救命啊,請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老夫人、陸夫人和花曉芃正好推著嬰兒車,從花園迴來。


    看到安安,一道陰鷙的寒光從花曉芃眼底悄然閃過。


    小三竟然殺到家門口來了,膽子還真不小!


    司馬鈺兒怕是暗中出了不少力吧,如果沒有她,安安連第一座崗亭都過不了。


    老夫人凜冽的目光從安安臉上劃過,落到了司馬鈺兒身上,“怎麽,你進陸家這麽久,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司馬鈺兒咽了下口水,竭力保持著平靜,“她說曉芃搶走了她的孩子,我怕她在外麵鬧,影響不好,才把她帶進來的。”


    安安瞅了一眼嬰兒車裏的孩子,一抹仇恨之色從心裏悄然掠過。


    同樣是陸謹言的孩子,憑什麽花曉芃生的就能在陸家享受眾人的寵愛,而她的孩子隻能流落在外?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嗚”的一聲嚎啕大哭,“老夫人,救救我和謹言的孩子,花曉芃要害死他,你不能坐視不理呀,他也是你的重孫子呀!”


    老夫人麵無表情,淡淡的吐了句:“帶她去會客室。”


    會客室在副樓。


    進去之後,安安就跪到了地上,哭得跟個淚人一樣,“老夫人,大夫人,你們一定要給我和孩子做主呀!”


    老夫人也沒讓她起來,她喜歡跪,就跪著好了。


    陸夫人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你說曉芃搶走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太可笑了?”


    “是真的,我沒有說謊,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要用孩子威脅我和謹言,要把我們拆開,否則就弄死孩子。”安安啜泣的說。


    司馬鈺兒立刻接過話來,“我知道擅自帶她進來違反了家規,但事關重大,我不敢隨意處理。如果曉芃一時生謹言的氣,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對她和陸家都是很不利的。”


    花曉芃冷笑了一聲:“小媽,有勞你費心了。這件事,還是由我慢慢的解釋吧。這對雙胞胎的父親是謹言的助理finn。兩人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簽好了協議,一個歸父親撫養,一個歸母親撫養。上次在寺裏,安安也親口說過,她的另外一個孩子在父親那裏。finn在國外公幹,無暇照顧孩子,就委托我有空的時候,幫忙照顧一下孩子。所謂的搶孩子完全是無稽之談。”


    安安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胡說,孩子跟finn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謹言擔心你刁難我,才讓finn站出來冒充孩子的父親。”


    花曉芃低哼一聲:“出生證明上寫的一清二楚,父親是finn。他把另外一個孩子交給了你,你就應該擔負起一個母親的職責,而現在那個孩子渾身長滿了紅疹,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你卻不管不顧,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跑到這裏來鬧,是一個母親應該做得事嗎?”


    其實從花園迴來的路上,她就收到了陸謹言發來的信息,說安安從醫院跑了,擔心她會去陸家鬧事,讓她當心一點。


    她讓陸謹言不要迴來,讓她來處理。


    這個時候,他最好的作法就是避嫌。


    安安的嘴角抽動了下,“他隻是一點小小的皮膚過敏而已,有阿時和保姆照看著他呢,不會有事的。我最擔心的是我另外一個孩子,還不知道你會對他下什麽毒手?”


    花曉芃聳了聳肩,表情淡定自若,“你是在借題發揮吧?孩子由finn為他請的保姆照看著,我根本就不會過問,隻是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提供一下幫助而已。”


    司馬鈺兒眼看著安安處於下風了,就插過話來,“安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孩子到底是不是謹言的?”


    她要把話題拉迴到重點上來。


    安安狂點頭,“孩子是謹言的,跟finn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finn已經跟孩子做過親子鑒定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他把親子鑒定書發過來。”花曉芃慢條斯理的說,“至於你為什麽要誣陷謹言,是因為你恨他,對不對?”


    “不,我愛他,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你還沒有嫁過來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女朋友。”安安忽然就站了起來,揚起脖子,仿佛想要維持某種虛無的尊嚴。


    花曉芃用著一種極為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我理解你的感受,愛慕我丈夫的女人,都會有這種自我安慰的幻覺,甚至出現精神異常的跡象。求而不得,確實是一種痛楚。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癡戀謹言很多年了,可惜他隻是把你當成手下的一名普通員工而已。”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因愛生恨,心理越來越陰暗,為了報複謹言,你勾引了他的助理finn。你想要控製finn,讓他幫你設計謹言,沒想到被謹言發現了。謹言把finn安排去了國外,讓他跟你徹底的分開,你惱羞成怒,就編造出惡劣的謊言來誣陷謹言,同時滿足你變態畸形的幻想。”


    安安驚跳,五官在惱怒中猙獰的扭曲了,“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汙蔑我和謹言的感情。孩子是不是謹言的,做完親子鑒定就能一清二楚,不是你胡言亂語就能顛倒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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