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曉芃擋著,但陸初瑕和許皓鈞還是看到了。


    許皓鈞“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媽咪,壞人割了小昭叔叔的耳朵,小昭叔叔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他會不會死呀,嗚……我不要小昭叔叔死,你們快點想辦法救他呀。”


    “我要去找爸爸,把欺負小昭的壞人都殺掉。”陸初瑕哭著跑了進去,給陸宇晗打電話。


    傭人們把司馬鈺兒扶迴了房間,管家梅姨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她才醒過來。


    “姐,你趕緊讓姐夫拿錢去贖小昭啊,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這次是割耳朵,下次就不知道要割哪裏了。”


    司馬鈺兒一邊哭一邊說:“你姐夫說了,隻要你把馬氏的股權押在他那裏,他立刻把錢給你,你別再猶豫了,救小昭要緊。”


    司馬宏遠撇撇嘴,“姐,我現在就剩馬氏的股權了,我還指望著靠它翻身呢,押給了姐夫,我以後喝西北風嗎?再說了,小昭又不是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鈺兒一巴掌扇了過去,“你給我閉嘴,你竟然為了那點破股權,說出這種話來,馬氏都要完蛋了,你占著那點破股份有什麽用,你最後還不是要靠著陸氏。”


    “馬氏隻是暫時遇到了一點危機而已,哪個公司沒遇到過危機,過段時間就好了。”司馬宏遠根本就不擔心,在他看來,現在正是逼馬老爺子交出權利來的好時機。要不是馬玉梅夫妻半路殺出來,擺了他一刀,他早就完全掌控住馬氏了。


    司馬鈺兒寒心啊,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為了利益,六親不認了。


    “好,既然你能置小昭的安危於不顧,那你以後不要再指望我來幫你,你就等著自生自滅。”


    司馬宏遠聳了聳肩,換上了勸誡的語氣,“姐,你就不要跟我慪氣了,還是趕緊想辦法讓姐夫拿出錢來贖小昭,也就二十億美金而已,對姐夫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的事。要是贖晚了,對方撕了票,就糟糕了。”


    司馬鈺兒一想到那隻帶血的耳朵,就心驚肉跳,這個時候,小昭肯定在某個地方被人折磨,饑寒交迫。


    這不是在要她的命嗎?


    “肯定是馬玉梅幹的,今天我跟玉竹去找她算賬,她惱羞成怒,就割了小昭的耳朵,來報複我們。”


    司馬宏遠眼底閃過了一道詭譎的寒光,“我也覺得是他們兩口子,如果能想辦法,讓姐夫把他們兩個滅了,就不會有人能威脅到我們在馬氏的地位了。”


    司馬鈺兒額頭上的青筋暴怒的滾動了下,“等我把小昭救迴來,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樓下,陸謹言接到花曉芃的電話,就讓阿時把帶血的耳朵拿去做鑒定了。


    陸宇晗迴來的比較晚,司馬鈺兒打了無數個電話,催他迴來了。


    “宇晗,綁匪割了小昭的耳朵,他們已經瘋了,你趕緊拿錢去贖他迴來吧,算我求你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哭得傷心欲絕,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了。


    陸謹言走了過來,“剛才鑒定課打了電話過來,耳朵不是司馬小昭的,司馬小昭的血型是ab型,耳朵裏檢驗出來的血型是a型。”


    “不是小昭的?”司馬鈺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現在你放心了?”陸宇晗拍了拍她的肩,“明天我要去一趟紐約,有什麽事,跟tommy說,他會幫你解決的。”


    tommy是陸宇晗的助理,很顯然,他是刻意在迴避,他要看看司馬宏遠能玩出什麽幺蛾子來。


    司馬鈺兒驚跳而起,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袖子,“就算耳朵不是小昭的,他現在還在綁匪的手裏,你怎麽可以不管呢?你要出國也可以,先把錢給我,我自己去贖小昭。”


    “聽說司馬宏遠今天來得時候,很鎮定嘛,他都不擔心,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綁匪撈不到好處,自然就把他放迴來了。”陸宇晗慢條斯理的說。


    司馬鈺兒一口急血湧上了心頭,“要是你的孩子,你會這麽淡定,不管不問嗎?”


    這話似乎惹火了陸宇晗,“我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流落在外麵,生死未卜呢。”說完,把手一甩,徑直上了樓。


    司馬鈺兒跌坐在了沙發上,淚如泉湧。


    她發現,陸宇晗變了,變得越來越薄情了。


    花曉芃從偏廳裏偷偷的瞅了一眼。


    雖然父親沒有再提大姐的事,但在心裏,他是在乎的,被人糊弄了這麽多年,怎麽會沒有一點怨恨呢?


    這段時間,他對母親溫和了許多,想必也是因為愧疚吧。


    迴到房間裏,她連忙問陸謹言,“那隻耳朵真的不是小昭的?”


    陸謹言嗤笑一聲:“司馬宏遠怎麽舍得真割?他不過是拿過來嚇唬小媽的。”


    “你真的確定是司馬宏遠自導自演,不是馬玉梅夫妻想要打擊他而搞出來的?”花曉芃柳眉微挑。


    陸謹言搖搖食指,“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傻?這樣做等於畫蛇添足,一點好處都沒有。”


    花曉芃倚到了沙發上,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就不用為司馬小昭的安危操心了。


    敲詐不到錢,司馬宏遠自然會把兒子放迴來。


    “出了二十億美金,司馬宏遠怕是心疼肝疼腎疼,所以要想盡辦法把這筆錢弄迴來。可是他為什麽不找馬老爺子,要找小媽呢?馬老爺子好歹是小昭的外公,小媽隻是姑姑而已,況且,馬老爺子家財萬貫,拿出20億是輕而易舉的事。小媽可沒有這麽多錢,她還得向父親要呢。”


    陸謹言深黑的冰眸閃動了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他是怎麽打算的,終究不會得逞。”


    花曉芃皺起了眉頭,臉上有了憤怒之色,“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種為了金錢和利益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的人,就該讓他一無所有。”


    “放心,他折騰不了多久了。”陸謹言的目光穿過玻璃窗,落到了外麵,眸色逐漸的加深了,仿佛被夜色暈染一般。


    第二天早上,花曉芃和陸夫人推著嬰兒車,在花園裏漫步。


    陸夫人今天神清氣爽,因為昨晚陸宇晗是在她的房間過得夜。


    “曉芃,你覺不覺得司馬鈺兒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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