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跟秦如琛打了電話,但秦如琛出差了,要好幾天才會迴來。


    為了確定出差的人是真正的秦如琛,她給夏以然發了一個微信,打探秦如琛的行蹤。


    沒想到夏以然的迴複是一樣的,秦如琛確實出差了,而她也不在龍城,去了岩城大學做演講。


    她又去了時奶奶的別墅。


    時奶奶正在聽昆劇。


    “奶奶,昨天哥有沒有過來陪你呀。”


    時奶奶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為了防止忘事,她每天都會寫日記,記錄一天所做的事情。


    “昨天早上,小聰打了電話來,說要去一個俱樂部玩,沒有過來陪我。”


    花曉芃心裏跌宕起伏的波濤微微的平複了一下。


    這次,完全的對上了。


    或許是陸謹言想多了。


    秦如琛就是雙重人格,不是兩個人。


    如果時聰還活著,肯定會迴來的,不可能冒充秦如琛。


    而且以秦如琛狠戾的性格,有人公然冒充自己,一定會火冒萬丈,直接跳起來殺人,他不可能允許別人魚目混珠,霸占自己陽城第一少的位置。


    “奶奶,上次您過生日的時候,哥晚上有沒有出去過呀?”


    “我過生日是幾號呀,等我看看。”時奶奶又開始翻日記本了,“我過生日是6號,你和乖重孫過來陪我吃飯,你們迴去之後,小聰就陪我看昆劇,還沒看完,他接到一個電話,說約了朋友去俱樂部玩,就走了。”


    時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個很細心的人,她的日記很詳細,一件件細微的小事都記了下來。


    花曉芃心裏的疑雲逐漸的消散了。


    秦如琛確實去過俱樂部,沒有疑問了,他就是有雙重人格。


    但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形容的、巨大的失落。


    從內心深處,她是希望時聰還活著的,他那麽美好、那麽優秀、那麽善良,不該有如此的遭遇。


    老天爺太殘忍了,太不公平了。


    陪著時奶奶坐了一會,聊了會天,她就離開去了公司。


    這幾天,馬家姐妹的矛盾白熱化了。


    馬玉梅夫妻曬出了司馬宏遠在建築材料上以次充好,坑害公司的“罪證”。


    馬老爺子大發雷霆,讓司馬宏遠承擔所有的損失,他要賠償馬氏二十億美元。


    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馬氏的股市受到影響,跌到了停盤。


    花曉芃搖了搖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馬氏姐妹這波坑爹,真是拚勁十足,不把馬家搞垮,是誓不罷休啊。


    她迴到家時,司馬宏遠和司馬鈺兒正在陸宇晗的書房裏,看起來是來借錢的。


    二十億美元對司馬宏遠來說並不是小數目。


    雖然他有千億身家,但都在股票賬戶裏,現在馬氏的股價一蹶不振,他的身價大幅度的縮水了。


    要是拿出二十億美元,他就被掏空了,他不會這麽傻,幹脆向陸宇晗求助。


    “二十億美元,你還是付得起的,先把這個窟窿填上,才慢慢賺迴來。”陸宇晗點燃了一支雪茄,慢條斯理的說。


    “姐夫,我沒這麽多現錢,我的錢都套死在股票賬戶裏了。”司馬宏遠耷拉下腦袋,唉聲歎氣。


    陸宇晗吸了一口雪茄,露出一團煙霧來,“你小子有多少家產,我還是清楚的,不要哭窮了。”


    “宇晗,你就先借個十億給他,其他的讓他自己慢慢想辦法。”司馬鈺兒在旁邊求情。


    陸宇晗幽幽的瞅了她一眼,“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讓我借也可以,把你在馬氏的股權質押在我這裏,你什麽時候還清了錢,什麽時候贖迴去。”


    司馬宏遠狠狠的震動了下。


    他發現陸宇晗變了,以前他是很疼他的,無論他犯了什麽錯,都會想辦法替他解決,現在他似乎變得不講情分了,這麽一點小錢都不願意資助他,還要讓他質押股權!


    “姐夫,你要馬氏的股權有什麽用啊!”


    “你總得押點東西在我這裏吧。”陸宇晗不慌不忙的說。


    “我把房產押給你行嗎?”司馬宏遠用著商量語氣。


    陸宇晗深邃的眼睛一睜一閉,不露自威,“你的房產能值十億美元嗎?”


    司馬宏遠沉默了,暗地裏朝姐姐使眼色,司馬鈺兒把手搭在了陸宇晗的肩頭,“宇晗,宏遠這次確實遇到了困難,也得到了教訓,你就幫他一次吧。”


    “他打得什麽如意算盤,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話我已經說到這裏了,有得必有失,他自己掂量吧。”陸宇晗的語氣裏帶了幾分硬冷,很顯然沒得商量了。


    從書房出來,司馬宏遠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姐,姐夫變了,不再疼我了。”


    “我看這樣,你幹脆把股權全都押在你姐夫那裏,直接找他借二十億。”司馬鈺兒說道。


    司馬宏遠可不會做這麽蠢的事,他來借錢,就是不打算還了。


    他篤定自己賴賬,陸宇晗也不會上門討債。


    他富可敵國,哪裏會缺這點小錢。


    要是押了股權,那不還就不行了。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三樓的房間裏,陸謹言正在給孩子喂奶。


    花曉芃坐到了旁邊,“馬家這瓜吃的,越來越歡樂了。馬玉梅夫婦是想趁亂,一舉奪嫡啊。”


    “隻要有野心,就一定會爆發。”陸謹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


    花曉芃歎了口氣,“馬老爺子真是教女無方啊,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自私。”


    “有得她們後悔的時候。”陸謹言深黑的冰眸閃過了一道詭譎的冷光。


    她頑皮的眨了下眼,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還是你們家比較好,就你一個兒子,不用爭不用搶。你要是多一個弟弟,情況會不會不同啊?”


    “我爸爸有六兄弟,不也沒有奪嫡之爭嗎?”陸謹言聳了聳肩,“樹倒猢猻散,兄弟之間各司其職才是最重要的。”


    花曉芃點點頭,他說得有道理,一個家族的凝聚力很重要。


    沉默了半晌,她拍了拍搖籃裏的兒子,低低的說:“我今天去看時奶奶了,她說那天晚上,秦如琛確實看了一會昆劇就離開了。昨天早上,他給時奶奶打了電話,說去俱樂部玩,沒有去陪時奶奶。這些都對上了。所以,是我們想得太多了,秦如琛確實有雙重人格,不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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