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琛瞪了他一眼,“我們好著呢,她就是有點小別扭,太在乎我的年齡,忽略了我的成熟。”


    陸謹言拍了拍他的肩,“男人就該強勢一點,像你這種年齡上處於弱勢的,就更要強勢,不要給她猶豫的機會。”


    “我倒覺得應該學你,直接把她的肚子搞大,斷絕她的退路!”秦如琛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嘲弄,但他不得不說,這招夠狠,掐住了女人的弱點。


    陸謹言嘴角勾起邪戾的笑弧,“你可以學一學。”


    秦如琛微微眯眼,眸色逐漸加深了。他確實給這個女人太多的自由了,不能再由著她任性妄為了。


    打完球,他們就一起去餐廳吃飯。


    孩子們都餓了。


    夏以然坐在秦如琛身旁,直截了當的問道:“小琛,聽說你擅長多種樂器,還會畫畫,漫畫、油畫、國畫樣樣都精通,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呢,你這是深藏不露嗎?”


    秦如琛狠狠的嗆了下,故作鎮定,“我好歹也是陽城第一少,智商200+,會點琴棋書畫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小奶包咧嘴一笑,“我大舅鋼琴彈得可棒了,還是即興演奏呢,他是藝術之神繆斯轉世。”


    “這麽高的評價呀,那我要聽一聽。”夏以然指了指餐廳中央的三角鋼琴。


    秦如琛抹汗,“咱好好吃飯,行不,我好歹也是這裏的董事,要低調,迴去我再彈給你聽。”


    花曉芃看出了他的尷尬,連忙打圓場,“對對對,在餐廳彈鋼琴不太好,陽城第一少的琴聲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聽的。”


    夏以然撅撅嘴,“好吧,先吃飯。”


    秦如琛籲了口氣,給她夾了一塊鮑魚,“這是澳洲野生的黑邊鮑,味道很好,多吃一點。”


    她吃了一口,狡獪一笑,“待會,你替我畫一副素描。”


    秦如琛低咳了兩聲,“我妹子的話,你別當真,她就是想當神助攻,結果把我推進水深火熱之中了。”


    他的語氣裏有著一絲嗔怪之意,花曉芃聽出來了,看起來,主人格的秦如琛是真的沒有什麽藝術天分。


    “是我的錯,我就是想突出我哥的完美,就稍微的誇張了一點。我哥喜歡有活力的運動,不喜歡安靜的。”


    夏以然風中淩亂,“那你給我看的畫呢?”


    “我自己畫的。”她訕訕一笑。


    許皓鈞眨了眨眼,用著一種困惑的小眼神瞅著她,“媽咪,大舅就是很厲害呀……”


    他還沒說完,就被花曉芃用鮑魚堵住了嘴,“大舅,可是小鈞的偶像,小鈞對大舅的崇拜之情比他的魔王爸爸還深呢。”


    陸初瑕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裏的異常因子,幫著嫂子轉移話題,“琛哥哥衝浪的時候帥呆了,酷斃了。要是我再長大一點,肯定要嫁給琛哥哥。”


    夏以然笑了笑,“你們還真是神助攻,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就好了。”


    “你跟我哥結了婚,我不就是你的妹妹了嗎?”花曉芃狡黠一笑。


    許皓鈞吃了一塊海參,奶聲奶氣的問道:“準舅媽,你沒有妹妹嗎?”


    “沒有,不過我有一個弟弟。”夏以然說道。


    許皓鈞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我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他們隻有三個月大,還不會說話。”


    “你真幸福。”夏以然喜愛的撫了撫他的頭。


    花曉芃喝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說:“我也有一個弟弟,他是外科醫生。”


    “全龍城最帥的外科醫生,還是我未來的表姐夫。”陸初瑕補充道。


    晚上,迴到家裏。


    陸初瑕坐在沙發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不正常呀,琛哥哥有一個交往了這麽多年的女朋友,可我從來沒聽假大姐說過,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呀。她可是各種嚴防死守,就算有哪個女人跟琛哥哥跳過一支舞,她也知道。琛哥哥這麽喜歡以然姐,肯定是經常跟她在一起,假大姐不可能毫不知情的,醋壇子估計要打翻幾萬瓶,還要想方設法把以然姐弄死呢。”


    這話提醒了花曉芃。


    看起來陸錦珊不認識夏以然。


    夏以然也不認識陸錦珊。


    這確實不太合乎邏輯。


    陸謹言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要胡思亂想了,帶著小鈞到房間玩去。”


    “哦。”她撅撅嘴,牽著小奶包的手上了樓。


    花曉芃和陸謹言也迴了自己的房間。


    “我試探了,夏以然不認識秦如琛的次人格。她不知道秦如琛會畫畫,會音樂。她接觸的一直都是秦如琛的主人格。”


    陸謹言坐在她身旁,沉默了許久。


    “笨女人,在時聰出車禍的前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花曉芃仔細的想了想,“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他突然能吃辣了,還變得愛開玩笑,還有,他會打棒球,買了一套棒球,還教小峰打呢。棒球是美國人玩的遊戲,中國的學校裏基本上沒有人玩的,都是打籃球,踢足球或者打網球。”


    “那就對了。”陸謹言點點頭。


    “什麽對了?你是說他真的冒充過時聰?”花曉芃柳眉微挑。


    陸謹言深邃的冰眸裏掠過了一道犀利之色,“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秦如琛不是人格分裂,而根本就是兩個人。”


    花曉芃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你……你不會是想說另外一個人是……”


    她頓住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他已經死了,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迴來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隻要沒見到屍體,就可能還活著。”陸謹言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花曉芃的全身在顫抖,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三個字:不可能。


    陸謹言扶住了她的肩,“如果時聰還活著,會影響到我們嗎?”


    她愣了愣,“不會,你是我的丈夫。”


    “那就好。”陸謹言吻了下她的額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浴室走去,“陪我沐浴,不要再想了。”


    她的身體,她的腦子,很快就被攻占了。眼前隻有他高大的身影在不停的晃動。


    生完孩子後的她,身體更加的玲瓏有致,讓他欲罷不能。


    她感到十分的虛弱,像一團棉花泡在浴缸裏,任憑他予取予求。


    她唯一記得的就隻有一件事,明天要去找秦如琛,把事情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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