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挺佩服她的,殺了紀永輪,還敢嫁給他老爹,這樣的膽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花曉芃望著窗外逐漸深濃的暮色低沉的說。


    “那就得看她圖的是什麽了。”陸謹言嗤笑一聲,把桌子上的小搖鈴拿給兒子玩。


    花曉芃也拿了一個給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爸爸年紀還大的糟老頭子,除了圖錢和家產,還能圖什麽呢,難不成還能有愛情?”


    倘若她猜的沒錯,花夢黎是看紀老頭沒有了獨生子,後繼無人,不管她生兒子還是女兒,以後家產都是她的,所以才嫁給他。


    現在紀永輪怕是要氣到吐血了,他的前妻更是對花夢黎恨之入骨吧。


    陸謹言嘴角勾起一絲陰鷙的冷笑,“她跟陸錦珊不是閨蜜嗎?這迴她進去,兩人剛好做個伴。”


    她笑了笑,“還真是,好姐妹要患難與共。”


    第二天,她和花小鋒帶著律師,同大伯媽一道去了警察局,把花夢黎保釋了出來。


    看到她,花夢黎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花曉芃,看到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特別得意?”


    花小鋒低哼一聲,“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姐,你還在裏麵呆著,能被保釋嗎?”


    花夢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裏對花曉芃沒有半點感激之情。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幫我,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大伯媽拍了拍她的肩,“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她犯的是故意殺人罪,紀永輪的母親請了最知名的律師,非要判她死刑不可。要是花曉芃不出手幫忙,她就死定了。


    花曉芃懶得理會花夢黎,隻是淡淡的問了句,“姐夫那邊是什麽態度?”


    大伯媽提到他,就一臉的怒氣,“別提他了,他根本就不聽夢黎的解釋,要跟夢黎離婚,連離婚協議書都擬好了。”


    “那就指望不上他了。在開庭之前,你們最好少跟外界聯係,包括上網,如果有警方召喚,就要立即給鄧律師打電話,律師不到,什麽話都不要說。”她叮囑道。


    “知道了。”大伯媽點點頭。


    得到花夢黎被保釋的消息,紀永輪的母親非常的不滿,不再顧忌前夫的顏麵問題,找了媒體,把事情捅開了,她要爭取輿論的支持,給警方施壓。


    一時間花夢黎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網絡上罵聲不斷。


    花曉芃讓她保持沉默,不要節外生枝,但她哪裏忍得住,接受了記者的電話采訪,聲稱自己沒有跟紀永輪交往,而是遭到了紀永輪的暴力侵害。


    紀永輪經常打她,給她拍了不雅視頻,不準她離開,還害她懷了孕,並患上了憂鬱症,整整四年的時間都在治療,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還爆料紀永輪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喝醉了酒就打她,強迫她,而他的母親對他十分的溺愛和縱容,隻要他犯了錯,就花錢消災,替他擺平。她之所以會嫁給紀永輪的父親,就是為了報複這個女人。


    “那天晚上,紀永輪侵害我的時候,他媽就在家裏,她不但沒有救我,還鎖上了門……”


    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把紀永輪黑的體無完膚。


    記者的報道一發出,就成功的讓事件發生了反轉。


    網民們開始轉向花夢黎,申討紀永輪和他的母親。


    花夢黎很得意,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還想跟她鬥,去死吧!


    她可能忘了,一個被逼上絕路的女人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何況她還有錢。


    花曉芃看著報道和評論,心裏百味雜陳。


    她很難想象花夢黎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殺了人,竟然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她已經派人找紀永輪的朋友調查過。


    當初是她主動追求的紀永輪,才幾天就主動爬上了他的床,憑借她奶大水多技巧高,把其他的女人都pk了下去。


    紀永倫是富二代,顏值又高,可謂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但跟陸謹言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想要嫁給陸謹言,自然要想辦法甩脫紀永輪,尤其是不能讓陸謹言知道孩子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鋌而走險,殺了紀永輪,死人是永遠不會泄密的。


    正所謂,最毒婦人心,在花夢黎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跟律師說過了,不打算跟她做無罪辯護,隻是適當減刑。


    一個人犯了罪,就應該受到懲罰,否則就是踐踏法律和天理。


    晚上,大伯媽打來了電話,哭得是一個慘烈。


    花夢黎在小區樓下被人潑了硫酸。


    雖然她及時拿包擋住,但半邊身體和臉還是毀了。


    大伯媽在醫院裏嚎啕大哭,大伯捧著頭唉聲歎氣。


    “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應該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花曉芃歎了口氣,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


    律師打來了電話,紀永輪的母親在微博上曬出了兒子和花夢黎的照片,還有兩人互通的微信,證明是花夢黎主動勾引的兒子,而不是被強迫的。


    “她發了微博之後就去警察局自首了,因為花夢黎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出庭,我已經向法院申請,將審判延期,直到花夢裏康複。”


    掛上電話之後,花曉芃把這件事轉告給了大伯媽。


    “花夢黎還沒有度過感染期,等她情況穩定之後,再想辦法植皮和整容。”


    大伯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曉芃,不能放過那個女人,我要讓她坐牢坐到死,我要讓她傾家蕩產。”


    “坐牢當然是肯定的,我這邊也會讓律師提出民事賠償,不過她之所以敢這麽做,就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失去了兒子和丈夫,這個女人跟死也差不多了。如果當初花夢黎能死心塌地的跟著紀永輪,現在你都抱孫子了,又怎麽會有這些災難?”


    花曉芃對花夢黎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真正該值得同情的人是紀永輪的母親。


    她失去了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很痛苦了,還被殺死兒子的女人奪走丈夫,破壞家庭。這樣的仇恨,足以把任何人逼瘋。


    第二天,紀總的律師來了,帶來了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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