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我已經皮開肉綻了,再打我就死了……”


    她濃密的長睫毛頑皮而狡獪的閃爍著,叫完又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陸謹言塞了一個聖女果,堵住了她的嘴,有點忍俊不禁。


    陸錦珊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情況,聽到叫聲,心裏十分的爽快。


    “謹言,你在幹什麽呢?誰在叫啊?”她故意問道,其實已經聽出是花曉芃的聲音了。


    “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女人而已。”陸謹言迴得輕描淡寫,像是在配合演戲。


    “不聽話是該教訓,你千萬不要手下留情,絕對不能心軟。”陸錦珊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不像花夢黎披著一張虛偽的羊皮,把心思藏的很深。這會,她已經控製不住興奮的心情笑了起來。


    陸謹言開的是免提,花曉芃在旁邊聽到很清楚。


    她要得就是這個效果,要讓一個人摔得很慘,就要先讓她飛上雲霄。


    有句很經典的話: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她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她越退讓,越軟弱,花夢黎就越會得寸進尺,肆無忌憚的對付她。


    掛上電話,她嘲弄一笑;“今天晚上,大姐和花夢黎要開香檳慶祝了。”


    陸謹言未置一詞,臉上的表情深沉而難以捉摸,“不要開小差,涮肉。”


    這是變相的轉移話題,她知道他又要縱容花夢黎了。


    人家是他的心頭肉、心尖寵,肚子裏還有護身符,她算什麽呢,被虐得死去活來也是活該。


    突然間,心情就變得灰暗了,她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嘴裏,化悲憤為食欲,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


    “我伺候不了你幾天了,總有一天會被你的寵妃害死。”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把她的情緒盡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夾起盤子裏的肉,細嚼慢咽的吃完,然後道:“這是一種監督體製,有兩雙眼睛盯著你,別指望能背著我玩花樣。”


    她風中淩亂,噴血三升,真有種一頭撞死在火鍋上的衝動。


    “那是監督嗎?是陷害。”


    “難道沒有真實的成分嗎?”他聳了聳肩,眼底閃過了一道譏誚之色。


    這話也算是一針見血。


    她垂下眼簾,遮住了可能泄密的眸子。


    不得不承認,陸謹言很腹黑,非常的腹黑。


    無論是她還是花夢黎和陸錦珊,都處在他的掌控之內,她們再怎麽翻騰,也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手撫上了小腹。


    孩子的事,還能瞞多久呢?


    終有一天,他還是會發現的吧?


    地獄或是天堂,或許就在那一紙之間了。


    “你肚子不舒服嗎?”在她思忖間,他的聲音低沉傳來。


    不過是句無心的問話,卻讓她嚇了一大跳,慌忙解釋,“不是,我就是摸一摸,促進消化,好多吃一點。”


    “桌子上的全都要吃完,不準剩下。”他霸道的發布命令。


    “放心吧,我的食量肯定能吃完的。”她吐吐舌頭,吃了一塊牛百葉,眼睛閃爍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我能監督花夢黎嗎?”


    “監督是相互的。”他漫不經心的吐了句。


    “好啊,我記住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眼底有一道狡獪之色閃過。


    她就不信了,花夢黎的感情史真的純白純白的,像一張白紙一樣。


    今天晚上,他們就在別墅過夜,沒有迴去。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公司上班。


    肖亦敏約她中午一起到餐廳吃飯。


    “昨天晚上,我去陸家沒看到你和謹言,花夢黎說你要被陸謹言趕走了,不是真的吧?”


    “差一點點,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花夢黎就是仗著有陸謹言的寵愛和維護,肆無忌憚。”她沉重的歎了口氣。


    “我讓你把她肚子裏的孽種弄死,你卻婦人之仁,下不了手,活該。”肖亦敏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她聳了聳肩,她不做傷害無辜的事,不然,就跟花夢黎一樣的惡毒了。


    “做這種事,風險太大了,萬一被查出來,是要遭到鞭刑的,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到時候得意的還不是花夢黎?”


    “那我來做,大不了跑出國躲一陣子。”肖亦敏撇撇嘴。


    花曉芃喝了一口湯,嘴角勾起一道狡獪的笑意,“其實還有一種簡單又沒有風險的辦法?”


    “什麽辦法?”肖亦敏趕緊問道。


    “當初,花夢黎在看到陸謹言的假照片之後,就哭著喊著要換個豪門公子嫁。她在假裝失蹤的那段時間,做過些什麽,沒有人知道。以她的本事,在外麵,偷偷勾搭上幾個富二代是很正常的事。你有錢有人,扒出點緋聞不是難事吧。陸謹言是個多疑的人,隻要你能找出一點點的新聞來,哪怕是捕風捉影,都足以動搖陸謹言對她的信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肖亦敏打斷了,“你說得對,一看她就是個綠茶表,背地裏還不知道有多銀亂呢,我要給她狠狠的扒,使勁的扒,讓陸謹言看清她的真麵目。”


    花曉芃笑了,她相信肖亦敏的能力,興風作浪是她的特長之一。


    ……


    花夢黎和陸錦珊的喜悅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在她們看來,花曉芃是被打的爬都爬不動了,所以才沒有迴來。


    搞不好現在正躺在醫院,渾身包著繃帶,跟木乃伊一樣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在京東給花曉芃訂一把輪椅。”花夢黎笑得陰險而惡毒。


    “要是殘廢了,就該割腕自殺,直接死掉,輪椅給她用太浪費了。”陸錦珊冷笑一聲。


    “也是,早死早投胎,活著也是受罪。”花夢黎的笑聲在房間裏迴蕩,她已經在幻想著自己成為陸家少奶奶的時刻了。


    她要穿最漂亮的婚紗舉行婚禮,戴最昂貴的結婚鑽戒。


    花曉芃嫁進來這麽久,手指光禿禿的,連枚婚戒都沒有,可見陸謹言多麽的嫌棄她。


    她粗糙的手指配上鑽戒,就是暴殄天物。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她差點嚇得暈過去,慌忙跑進洗手間接聽電話,唯恐陸錦珊聽到。


    “寶貝,我迴國了,你在哪裏,好想你呀!快點過來,我們來玩老漢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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