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根將嘴唇附在黃胖耳邊,輕聲說道,“黃胖,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何苦你要設計害我?也好,今日咱們便同歸於盡。


    “你放心,我手段好的很,鎖喉手雖然多年不練,但是並未生疏,我隻須輕輕一扭,你脖子便斷啦,一點不痛。”


    說著,手上使勁,黃胖哭不出來,眼淚滾滾奪目而出。


    黃經說道,“且慢,我們可以放你走,你不得傷他!”


    江水根說道,“既然如此,還不牽一匹快馬來?”


    李貴看著這等兇險景象,早已躲在門後,他媳婦兒和兄弟也都躲在屋內,緊閉房門,不敢出來。


    黃經說道,“你知道李貴家窮,牛都隻有一頭,哪裏有馬給你?”


    江水根說道,“你家有馬,還不迴去牽?”說著,手上又使了幾分勁,隻聽得黃胖“哎喲”一聲。


    黃經不敢再講條件,命自家侄子迴去牽馬。


    眾人站在院子裏,雨水滴答滴答地落著,隻等著馬牽過來。


    江水根後背中箭,雖說大雨天氣,仍舊看得出他額上有汗珠冒出。


    半柱香時間已經過去,江水根絲毫沒有放鬆。


    此時,他加緊了手中力道,隻說道,“黃胖,你爹要耍伎倆,我也不等馬了,咱們這就共赴黃泉吧。”


    黃經說道,“江水根,你這是什麽話,誰和你玩伎倆了?這麽大雨,人家迴去牽馬,來迴總不是要個功夫嗎?我兒子命在你手裏,難道他還故意耽誤時間不成?”


    江水根說道,“說的不錯,你們這些人陰險狡詐,早就布好了局,等著抓我呢,豈能輕易相信你們?”


    杜緯說道,“要不是你自己心中貪欲,又怎會落入我們圈套?村子裏這麽多人,怎地就你落入圈套了?”


    正說話間,隻見一匹黑馬由遠而近駛來。


    那黑馬甚是矯健,在雨中衝鋒起來,便如戰馬一般。


    馬上一人,帶著鬥笠,穿著蓑衣。


    漸漸地,隻見那黑馬駛到近處,居然似勒不住一般,徑直衝到眾人麵前。


    黃經罵道,“這是幹什麽,沒騎過嗎麽?”


    那人卻不迴答,對著江水根說道,“磨蹭什麽,還不上馬!”


    江水根聽出此人聲音,將黃胖順手一推,黃胖本來身軀甚大,足有兩三百斤,便衝到黃經等人麵前,眾人亂做一團。


    而那江水根卻和那穿著蓑衣之人共騎一馬,疾馳而去。


    杜緯急令手下人放箭,隻是此時哪裏還來得及?


    二人乘著黑馬,早已消失在煙雨之中。


    眾人將黃胖扶起,隻見他脖子上還有掐痕,一陣劇烈咳嗽。


    黃經急忙問道,“你怎麽樣?”


    黃胖隻說道,“孩兒無事。”


    他自知方才自己太過慫包,也不好多說,退到一邊去了。


    杜緯等人追了一截,到底兩條腿的人,哪裏跑得過四條腿的馬。


    迴來時,杜緯說道,“這人到底是誰?”


    黃經搖搖頭,隻說道,“不知道。”


    杜緯將目光鎖定到張木木身上,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何人,我怎地從未見過?”


    張木木正待開口,黃經說道,“也算你開了天眼,這位是淩風大俠的傳人,張木木。”


    杜緯臉色大變,隻說道,“淩風大俠的後人,怎地會來到此地?”


    張木木便說道,“小弟自幼與父母失散,後遇到師傅淩風,也隻略微學了幾招劍法,現在小弟正四處尋訪父母下落呢。”


    黃經說道,“此處不是說話地方,張兄弟是淩風傳人,請到府上稍作盤桓,也讓我等有機會請教一二。”


    張木木說道,“那如何敢當,我隻粗略學些劍法,和淩風前輩相比當真天差地別,豈敢說請教。”


    黃經大笑,隻說道,“小兄弟不必過謙。”


    說著,竟攜了張木木手,眾人冒雨來到黃經家中。


    黃經雖然是一屠戶,家宅卻比李貴闊氣豪華得多。


    自聽聞張木木是淩風後來,黃家人自不敢怠慢,當即殺豬宰羊熱情款待,倒讓張木木頗感不適。


    說話間,已到午時,眾人用過午飯,便在家中閑談,隻是大雨依舊未停。


    黃經說道,“張兄弟既然是淩風弟子,自然非同凡人,咱們有演武大殿,不知咱們是否有眼福,可得張少俠演練幾招,讓我等井底之蛙,也開開眼界。”


    張木木隻說道,“小弟確實武功低微,怎敢班門弄斧。”


    黃經說道,“文人都說以文會友,咱們都是練武之人,便來個以武會友,隻是我等皆武功低微,不好和張少俠過招。我等無不對淩風前輩心向往之,便請張少俠演練幾招淩風前輩劍法,我等便是死而無憾了。”


    且說張木木自身上中了毒,便不再想與人動武,也不想再動刀劍,隻是眼下看黃老爺子說得甚是誠懇,不便再過推脫,便走到演武殿中央,拔出禦風寶劍,演練起禦風劍法來。


    禦風劍法招式繁複多變,張木木不想在眾人麵前過多張揚,便簡單演練幾招禦風劍法基本招式。


    眾人不免拍掌叫好,黃經隻說道,“今日得見淩風前輩劍法,當真是蓋世無雙。”


    張木木聽這話是誇讚師傅,也不好以為謙虛。


    隻是那黃胖卻不以為然,隻說道,“我瞧這劍法,也不過平平。”


    黃經斥道,“你懂什麽?你哪裏知道這等絕妙劍法之精髓所在?”


    黃胖聽到他爹責罵,便不敢再言,退到一邊去了。


    杜緯站出來說道,“張少俠果然劍法精妙,咱們天龍教派也有一路劍法,隻是我等學藝不精,又被逐出師門多年,不想今日得見張少俠,想和張少俠請教幾招。”


    張木木心道,莫非是要考驗我的武功了?一聽到比武,心中老大不願意,深怕一時牽動真氣,又催發了體內斷魂蠱,隻怕又少不得有人流血。


    隻說道,“小弟確實劍法生疏,不好和大哥拔劍。”


    杜緯說道,“張少俠,咱們都是學武之人,何必如此拘泥,今日能夠向你請教,那是我的福分,你若連這點麵子也不給,豈不是瞧不起我杜緯?”


    張木木知道,練武之人棋逢對手之時,定然手癢,心道這一場比試,隻怕是避無可避,不過無論輸贏,我卻不可使出全力。


    隻得勉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教幾招吧,還請杜前輩手下留情。”


    說著,做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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