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不死之王盯上你了。”


    提到不死之王,南宮夢璃的笑容緩緩收斂,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人的名,樹的影,作為七王之一的不死之王,當今世界頂尖強者,任何人提到這個名字都會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哦?”蘇木微微一笑,心中產生了一絲興趣。


    “他派來了一名使者,想要見你,如今那位使者就在革命軍駐地。”


    “革命軍?”蘇木雙眸微眯,瞬間便明白了不死之王的使者為何會在革命軍駐地。


    “嗯,就是革命軍,不死之王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他知道傲慢曾經救走了革命軍統領幽影,所以便斷定七宗罪與革命軍之間有聯係,於是他派出使者找上了幽影,想通過幽影給七宗罪傳話。”


    “然後幽影就找上了你?”


    南宮夢璃點了點頭:“沒錯,知道我與七宗罪有關係的,隻有革命軍,他們聯係不上你,自然會找到我。我估計在革命軍心中,他們肯定覺得我是七宗罪的外圍成員,畢竟以我白銀層次的實力,還沒資格成為七宗罪的正式成員。


    你打算怎麽辦?要不要見見不死之王的使者?”


    “為什麽不見?我倒是很想看看,在這個時間節點,不死之王找我所為何事。”蘇木溫和的笑著,他推了推茶色眼鏡,遮掩住那散發著幽光的雙眸。


    他確實很好奇,按照常理來說,自己與不死之王已經算是敵人,畢竟不死之王所做的事情,就是想逼赤王動用至高天殺了自己。


    這已經是生死之仇。


    可現在這位仇敵卻暗中聯係自己,有趣。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見的,別人懼怕七王之名,但傲慢不懼。”南宮夢璃美眸含笑的注視著蘇木。


    在她的眼中,這個神秘的男人永遠都是優雅從容,即便麵對的是不死之王。


    “好了,壞消息說完了,那就繼續說好消息吧,我的第二道白銀律法【恩賜解脫】算是一道攻擊律法,它的作用便是增加我的攻擊力,可以打出類似破防一擊的效果。


    當初南宮家之所以讓敵人聞風喪膽,不光是因為【花開頃刻】,它雖然是時間係,但本質上的作用就是增加速度,我白銀一的時候,之所以能秒殺白銀三的慕容家主,很大原因是因為慕容家主的律法皆是側重速度與攻擊,完全沒有防禦。


    對付這樣的超凡者,隻需要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讓其喪命,可若是讓我對付白銀一的【力之從者】,恐怕會異常艱難。


    因為我即便速度再快,也無法打破【力之從者】的防禦。”


    蘇木點了點頭:“如此看來,能增加攻擊力的【恩賜解脫】和你的【花開頃刻】是絕配。”


    “嗯,南宮家的律法完全就是為了刺殺而生,舍棄一切防禦,追求極致的刺殺!”


    “那端木晴的【森之吞噬】呢?”


    “【森之吞噬】也是一道攻擊律法,【木靈之息】偏向於掌控植物,提煉藥性,而【森之吞噬】就是純粹的為了殺戮,現在端木晴控製的植物已經具備吞噬能量的特性,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她的植物纏住,敵人體內的力量將被瘋狂吞噬,直至死亡。”


    “看來七宗罪的兩員大將終於逐漸顯露崢嶸了。”蘇木調侃道。


    南宮夢璃莞爾一笑:“那是自然,我們的首領大人都重創赤王了,身為組織的正式成員也不能太落後啊。”


    “不信謠,不傳謠。”


    “哈哈哈......”


    辦公室內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南宮夢璃很享受這種氛圍,但她知道,蘇木這樣的人從不會在一個地方過多停留。


    男人心,天上雲,永遠飄忽不定。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見不死之王的使者?”


    “現在。”


    南宮夢璃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


    .......


    .......


    赤炎帝國北部的一處荒漠之中,在那無盡黃沙的下方,存在著一座地下基地。


    這裏正是革命軍的一處據點。


    “吳迴先生,我已經派人聯係了七宗罪,還請耐心等待。”幽影淡淡道。


    他的麵前坐著一位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的俊美男子,此人身著黑色立領披風,聳立的領子幾乎快要遮住兩側的臉頰。


    而披風內側則是如鮮血的般殷紅。


    吳迴無論是長相還是衣著,皆無比符合世人對血族的刻板印象,這也是血月帝國最常見的穿著。


    因為血族討厭陽光,低階血族更是見光死,所以他們總是喜歡穿寬大的披風,為的就是在白天能夠將自己全身包裹,擋住陽光。


    吳迴神情冷漠的放下手中的水晶高腳杯,裏麵殷紅的血液不斷搖晃著。


    “幽影統領,已經三天了,我很懷疑革命軍的辦事效率,你最好再催催你的屬下,要知道我這次可是帶著不死之王的命令而來,我可以等,但王不能等。”


    吳迴的話十分不客氣,即便他僅僅是白銀級的血族,即便他身處革命軍的地盤,但他高傲冷漠的神態,就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幽影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但他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按照吳迴的吩咐,叫來了一名手下,讓其前去催促。


    他惹不起不死之王,尤其在見識到自身與赤王之間的差距之後,他越發明白何為王者。


    革命軍本就是赤王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這要是再得罪了不死之王,那革命軍將再無立足之地。


    吳迴很滿意幽影的態度,他再度端起酒杯,品嚐起杯中血液。


    “幽影統領,我記得我說過,最喜歡喝處子之血,你卻拿男人的血來糊弄我是什麽意思?”


    幽影神情一沉,剛要開口,卻突然臉色微變,扭頭看向門口處。


    隻見一位高挑挺拔,身穿黑色燕尾服,戴著銀白麵具的男子不知何時正靜靜地站在那裏。


    他仿佛油畫中走出的紳士,僅僅站在那裏,便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一出場便猶如鶴立雞群般令人矚目,這句話放在他的身上無比適用。


    “傲慢閣下,您來了。”幽影趕忙起身,點頭致禮。


    吳迴雙眸微眯,搖晃著高腳杯,上下打量著傲慢,那張銀白麵具上的輕蔑笑臉,映入他的眼簾。


    “久聞不如一見,七宗罪之首傲慢,果然不凡。”他臉上掛起虛假的微笑。


    淡漠的雙眸透過銀白麵具看向吳迴:“我不喜歡有人坐著和我說話。”


    吳迴笑容一僵,他緩緩放下酒杯,略顯僵硬的站起身來:“是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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