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可,大哥現在還不能動。”墒容試圖阻止她,“孩兒雖然與三位閻羅王交好,但其餘幾位閻羅固執己見,一定要尊大哥為首,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出事,否則都會懷疑到靈族頭上來。”


    “怕什麽?讓他們懷疑就是,憑他們也敢跟靈族造次?”


    “母後,您幾次三番派人刺殺大哥的事情,幾位閻羅王都是知道的,他們已經對你頗有微詞,對母後戒備,您就不要出麵,將事情攪的更加複雜了。”


    冥後嗤笑一聲,“笑話,我會怕他們幾個老東西?”


    對母後這種驕傲自滿,永遠信心十足的性格,墒容也很無奈。


    他耐心地說:“如今的靈族,不比當年了,再說大哥對我也好,我不想因為這種事,和他鬧的不愉快。”


    “住口,他哪裏是對你好,那是對你有所圖謀!你切不可再接近他,不可相信他的話,別被他的外表騙了。”冥後輕斥他一句。


    她永遠也忘不了,在林休寧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他夜間偷吃東西被自己逮到,教訓了他幾句。


    沒想到冥君剛好路過,那小子立馬躺到地上抱著雙臂大哭起來,硬是指著自己說她打了他。


    那時候他還被寄養在她的宮中偏房,一切飲食由她照顧。


    冥君一看林休寧大晚上餓的出來找吃的,就責怪她故意餓著他,還說當著他的麵都敢肆意打罵,背著他還不知道會怎麽折辱他。


    之後一氣之下讓她閉門反省一月,還將林休寧帶迴了自己寢殿,安排在側臥,親自照顧他的起居,教授他的武功與啟蒙。


    她氣的不行,那鬼小子從小就腹黑,她雖然有過打罵他的時候,但那一次自己確實隻罵了他幾句小雜種,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平白被冤枉,氣煞她也。


    事後迴想起來,極有可能是那野種設的一個局,將她,將冥君都誆騙了。


    墒容知道勸不過她,隻能順著她的意思,“是,孩兒一定離大哥遠遠的。”


    冥後耐心地叮囑他,“你知道就好,他是個沒用的小賤人生的野種,你是尊貴的殿下,切莫和他混為一談,自降身份,他那邊有母後盯著,你好好看著鬼族才是大事。”


    從冥後那裏出來,墒容沒有逗留,直接離開了靈族,他也沒迴地府那邊,而是從一條漆黑陰森的小道離開。


    道路曲折蜿蜒,不知通向何處,走了許久才看到前麵透出來的一點光線。


    墒站在陰影中,聽著外麵如常的吵嚷聲,心內一定,沒急著出去,他揮手給自己換了套黑色長衫,臉上帶了個兇神惡煞的麵具,徐步走出去。


    這裏便是鬼市了。


    周圍都是遮遮掩掩的行人,從上空透出一點霓虹一般的絢爛色彩,整個鬼市裏,都漂浮著紫色煙霧,給這地方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他沒有在這裏逗留,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無人跟蹤,才從一個隱蔽的地方拐了進去,走到了鬼市的邊緣,那裏是一片山牆,紫黑的牆壁透露出曆史的痕跡。


    他不急不徐,走到牆壁一側,將一個令牌樣式的東西放進一個凹槽裏,等了片刻,山壁毫無動靜。


    墒容早有準備,伸手一揮,山壁上設置的禁製被打開,露出一個山洞。


    他走進去,山洞緩緩合上,再也看不出痕跡。


    山洞內是一條曲折黝黑的小道,他對這條路很熟悉,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石室。


    石室內,放著一個巨大的玄鐵監牢,裏麵站滿了人類,這些也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用禁術創造出來的半妖。


    這個玄鐵籠子裏麵大概關著一千人左右,像這種籠子,山洞裏麵一共有三個。


    這些半妖一動不動地站在裏麵,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這些半妖都被趙白錦控製住,暫時不會醒來,他們因為禁術試驗,大多精神混亂,有時還會發生暴亂,全靠著趙白錦每隔幾日過來疏導他們,才安分著。


    墒容負著手,滿意地看著他的半妖軍。他們雖然無法完全消除身上妖的特征,但進化的極快。


    經過他的改造,他們妖力提升快速,比那些修煉了千萬年的妖還要厲害。


    周圍牆壁上鑲嵌的全是有助於補充靈氣的晶石,周圍還布下了集靈大陣,讓他們有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


    墒容邪邪地勾唇一笑,在這個時候,他的狼子野心才開始顯露出來,冥界算什麽?妖界又算什麽?憑什麽他靈族要屈居於下!


    靈族才是天生的統治者,天地而生,難道不該掌管萬物嗎?


    天族不過都是些兩麵三刀的小人,憑什麽他們一句話就能將靈族割裂,占了靈族領地還不算,竟然還想反客為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要,將這歪曲的天地扭轉!


    他要,讓這些不公統統見鬼去!


    他要,讓天族小人,自食惡果!


    他要,成為天下霸主!


    ......


    冬日已至,天漸漸地冷了起來。


    寒風唿唿地刮著,肌膚露在外麵,像是被刀子割肉一般。


    樹林裏的樹葉開始刷刷地往下掉,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奶奶的牙,掉的隻剩下光杆了。


    山路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著。


    北風將車簾刮的撲撲作響,不時漏些冷風進去,能把人凍的直打噴嚏。


    喬然穿著厚厚的粉色棉襖,身子縮成一團,懷裏抱著暖爐,旁邊還放著烤爐,上麵咕嚕嚕地燒著水,熱氣蒸騰。


    “還未下雪就冷成了這樣,可如何是好?”林休寧坐在她身旁,小口地品著茶。


    再觀林休寧,隻穿著幾層單衣,外套稍微厚點,就這也隻是為了應景。澄越就更不怕冷了,他那虎皮保暖的很。


    喬然白了他一眼,牙齒冷的直打架,“還有多久才能到晉安?”


    林休寧放下茶,端看著她,“快了,過了這座山,再行一日就能到。”


    “早知道,我用飛行器,這時候早就到了晉安了。”


    “哎,話不是這麽說的。你想,數九寒冬,飛在天上得多冷啊,若是得了傷寒,可就得不償失了。”


    林休寧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你在這馬車裏,還能舒舒服服地趕路看風景,不是很好嗎?”


    “我可以用靈力護體,怎麽會吹風?”喬然辯駁。


    “就你那點微薄的修為,能支撐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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