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凡今天,她薛竹寒不是到了這個逆天地步,如同許多尋常人,那就可能因為那小孩一句話,會被這個人欺負。


    所以很多時候,反派看起來失智,如同傻子一樣,去挑戰實力強勁的主角,那事實上是因為,這就是他一慣的行為。


    他不知道因為這樣的勝利,而得到過多少的誇獎言語,還有崇拜目光。


    他也就是在主角麵前,栽一次跟頭。


    豈不知,他曾經這樣蠻不講理的欺負過多少人呢。


    比如她薛竹寒要挑戰天道,那是因為她多少有實力。


    但是說實在話,她要是因此而死,同樣別人會笑話她失智,自不量力。


    可是,她難道就自此妥協,讓天道抹殺她嗎?


    明顯她辦不到。


    所以任何事情,說到底還是勝者為王,敗者哪怕你本身真的驚采絕豔,人家都能找到負麵的詞語來評價你。


    也任何一個弱小,都可以奚落嘲笑你。


    所以別覺得誰真的失智,實際上,隻不過的他沒遭受,來自更厲害的力量的毒打而已。


    要不然,誰還不是個意氣風發之人呢。


    而牧乘風其實是,屬於那種不善言辭之人。


    這一天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就為了他那小徒弟的一句話,他會不依不饒這麽針對薛竹寒,最後還輸給人家。


    甚至還將自己逼入了尷尬境地。


    但是此時偏偏薛竹寒說得又有理,而且他還是輸的一麵,所以說什麽話,都顯得是強詞奪理。


    隻能可惜,他拳頭沒有人家大。


    隻是他羞紅了臉,還堅持道:“無論如何,他是我徒弟,我自然會護他周全,你若想欺負他,先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此時他說話,中氣不足。


    薛竹寒聞言,此時卻冷了臉,她轉頭看著掌門問到:“掌門,莫非你們也是這麽個想法嗎?”


    那掌門卻不像牧乘風那樣不識時務。


    他知道薛竹寒人家已經給足了他們宗門的臉麵,人家那實力,就是一招製勝,別人還打不著她。


    他們宗門再厲害,對上人家那也算是白給了。


    所以他轉頭冷冷的嗬斥牧乘風道:“師弟,還請你不要胡作妄為,壞著我們宗門清規,否則休怪師兄我不留情麵,狠心管教於你!”


    其實牧乘風此時麵對種種打擊,再看他那師兄是真的翻臉了,頗有些垂頭喪氣。


    不過他口中猶自不服,垂頭喪氣的說到:“師兄,我和我徒兒好歹是宗門內的人,你何以不維護我們宗門之人,非要去幫一個外人……”


    那掌門此時聲音放大,說得豪氣幹雲,他道:“我們通宵宗自來門中規矩森嚴,講究的是以理服人,以道義立宗。


    凡事都要講究道理!


    本來就是你徒兒口出妄言在先,你不依不饒在後。


    人家薛掌門還對你禮讓過了。


    所以我們宗門,不可能為了你一個人,而壞了以德服人的規矩。


    你那新來的弟子,的確欠人家一個解釋。


    所以不是師兄不維護你,而是師兄沒找到道理來維護你!


    我也希望,你從今以後改改你這牛脾氣,還有好好管教徒弟!”


    其實他這也是在對他們低頭,給自己找台階下。


    他識時務,害怕薛竹寒把他們宗門給砸了!


    牧乘風此時真的是氣急,但是他似乎又無言以對。


    這時候,宗門其他人也過來,還守著那牧乘風,就是害怕他繼續惹薛竹寒。


    由此可見,除了一向心高氣傲的牧乘風,其他人還是挺正常的。


    薛竹寒一看,此時事情已然成為定局,所以她的關注力,卻沒在這些人身上了。


    她的關注點,其實經常在那小孩身上。


    就見那小孩,從最初的凝眉,看她與牧乘風打鬥,到後來看牧乘風輸了,所表現出來的焦急,再到此時,知道牧乘風無法再維護他,所表現出來的崩潰。


    甚至於他轉身想跑……


    薛竹寒一指那慌亂的身影,說到:“掌門,我可不可以自己去問那小孩!”


    掌門此時一個威壓,就將那小孩壓倒在地,然後自己主動出手,將小孩帶了過來。


    然後說到:“薛掌門,此地的旁人過於多些,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商量事情!”


    薛竹寒看對方有禮,於是一抱拳,就道:“自當如此,掌門安排就好!”


    於是他們重新離開,不過這次沒有到那看台上去,而是去了衝宵宗掌門的大殿裏。


    因為他們去那掌門大殿,於是其他那些,別的門派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跟進去看熱鬧。


    所以此去,除了衝宵宗的人,沒有別的人。


    但是薛竹寒半點不懼,從容的跟著進了人家宗門大殿。


    那掌門在上座上,給薛竹寒讓了座,然後開始審問那個小孩。


    掌門聲音嚴肅,他道:“師侄,非是我不護佑於你,但是這次你的確是替我宗門招惹了是非。


    不如這樣,你有何話請講當麵,但是必須真實。


    若是你之前不過是信口開河,那須得向人家薛掌門道歉!”


    他是知道薛竹寒很厲害,所以心裏還想著,要這小孩識趣,那幹脆讓他就陪個禮道個歉算了。


    那小孩此時神情緊張,等掌門一問完,他竟然哭了起來。


    此時還轉頭看著牧乘風的方向,叫了一聲:“師父!”


    牧乘風頓時心疼不已,他抬頭悲憤的,對掌門說道:“掌門師兄,不如我給這位薛掌門磕頭賠禮,請他別再為難我的徒弟了!”


    掌門聞言,此時心中也是騰的火起,你說這麽小的一件事情,這師徒倆竟然如此拎不清。


    明明可以一句話賠禮道歉,卻扯出來這麽多。


    人家明明都說了不需要磕頭,這個平時清高自傲,不問世事的師弟,卻偏偏因為一個黃毛小兒哭泣,要給人家磕頭賠理。


    要知道,他這一磕頭,丟的不隻是他自己的人,還丟他們宗門的麵子!


    此時他就細細的看那小孩,他就不明白了,就這麽一個新得的徒弟,怎麽可以讓自己這個清高的師弟,如此失了神智。


    而薛竹寒自然也是在關注的這一個點,不過她其實大概猜到一點,那就是這個小孩,擁有著某種氣運。


    而氣運要是足夠強大的話,完全可以左右身邊的人,成為他的助力。


    隻不過如今遇見她薛竹寒,注定這小孩今天跑不掉。


    但是她此時並沒多言,就看人家怎麽反應。


    這時候,掌門越想越氣,一拍桌子喝道:“混賬東西,即便你磕頭賠禮,但是這小子如此被你溺愛,將來也無法成才,我勢必要替你管教於他!”


    他這話對牧乘風說完,轉頭又冷冷的瞪著那個小孩兒。


    小孩兒此時是說不出的可憐,身體搖搖欲墜,獨自飲泣著,倒是沒敢大聲哭。


    可惜,掌門沒打算放過他。


    “師侄,今日你也莫要再哭,因為你如何哭泣,我們都是必要問清楚,當初你那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那小孩發現他此時孤立無援,就自己低頭,但是依然不言語。


    掌門看他竟然還不開口,頓時勃然大怒,一陣威壓壓在那小孩兒身上,讓那小孩立刻“噗通”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喉嚨裏,頓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之聲。


    而了牧乘風一看這個情況,頓時來了脾氣,他拚命的想擺脫幾個,宗門長老的約束。


    結果自然是不能的,平時他修為在宗門算是高階,所以一直以來為人都有些自傲孤僻。


    大家也知道他的脾氣,多半都會讓著他。


    但此時事關重大,連旁人都看出來,那個小孩本身就有問題。


    他不知道如何原因,竟然能左右的這個清高的師弟,失了神智。


    大家自然是不能姑息,所以就死死的壓製住牧乘風。


    那小孩痛苦的掙紮著,但是依然沒說話。


    於是牧乘風道:“徒兒,你且說吧……”他見不得那真炎痛苦的樣子。


    哪裏知道,那小孩依然不言。


    此時,薛竹寒一看,就這麽鬧下去也沒意思。


    開始她倒是能看個熱鬧,這時候一直耗著,熱鬧也不好看,於是她起身來到了那小孩麵前。


    看到薛竹寒來到那小孩麵前,牧乘風更是焦急,他喝到:“薛掌門,他一個小孩子,我求你放過他性命!”


    薛竹寒不喜牧乘風,所以不答,直接出手從地上抓起了那個小孩。


    這時候,掌門也有些吃驚的站起來。


    薛竹寒道:“掌門不必擔心,我不會要他性命!”


    這時,大家都緊張的看著薛竹寒。


    而薛竹寒卻在找尋著,這個小孩的身上的秘密。


    可是突然的一個襲擊,直衝薛竹寒而來。


    其實薛竹寒本身倒是有防備,奈何那襲擊的威力巨大,她猝不及防之間,還是鬆手,扔掉了這小孩。


    結果這小孩想跑,薛竹寒自然是不讓的。


    她剛剛遇襲,是出於沒料到對方攻擊那麽強悍,但是事實上她也加了防備的。


    隻是身體倒的確受傷,但是要說傷及根本,倒是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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