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寒:“……”她發現自己忘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對於他們來說,一件看起來沒那麽難的事情,其實對於這些本土修士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事實上,無盡水域,的確隔絕了四個大洲之間的來往。


    畢竟那水域的確兇險,連她都頻頻被那極端雷暴的天氣,弄得不敢休息,就怕一個不注意,她飛舟被毀。


    其實那飛舟也不是說,就有多好,但是卻是這個世界裏,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交通工具,那還是應當珍惜的。


    此時店小二的懷疑,對於薛竹寒來說,她不想過多解釋,隻是道:“那店小二你就說說,你們如今這個蘭丁洲有什麽,值得一觀或者值得一去的地方吧!”


    店小二剛剛其實也發現他失言了,人家再如何吹牛不打草稿,但那也是客人呐。


    於是這時候他就想彌補。


    “要說什麽地方值得去,那必須是衝霄門呐!”


    薛竹寒道:“衝霄門是什麽地方啊?”


    “衝霄門你都不知道……看來真的是從中央洲過來的了……嗬嗬……”


    “你就說是什麽地方就行了,不用嗬嗬!”


    “噢,那我可說了啊,衝霄門,我蘭丁洲最大的修真門派,其中高手林立,弟子十數萬。


    八方英雄無不以與衝霄宗之人結交為榮!


    他們保衛我蘭丁洲四方平安,乃是我蘭丁洲一家獨大的修真聖地……”


    薛竹寒看店小二有些愣頭青的味道,後麵的話也聽不下去了。


    但是她隻是沒認真聽,但是也沒趕人走。


    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們當年在千年後的靈武界,可沒遇見一個名叫衝霄門的大宗門。


    畢竟他們就算,不是過於關心這些宗門,但是在那個世界,他們其實是細致的找過寶物的。


    要說完全沒聽說過,除非是小得多宗門,就他們連看一眼都懶得到那種。


    可是這個衝霄門,聽名字也容易讓人記住,何以他們完全不知?


    ……除非,它其實是,在千年後的世界裏,已經宗門覆滅,不存於世。


    頓時,薛竹寒對這個地方開始好奇。


    她一想,算了,她本來就是來到處找的,要不然還是先到處找找,等有順路機會了,再去見識一下,這蘭丁洲的第一宗門的風采吧!


    結果她耳中間聽見店小二在繼續說。


    “我說道友啊,你現在去衝霄門,估計還能趕上他們宗門舉辦的,蘭丁武者大會!


    隻不過想來那裏是高手林立,所以你去看看倒是可以,可別瞎摻和阿!”


    薛竹寒:“……”這個店小二是真的腦子有病,估計經常被揍!


    “不過我就是那麽一說,你要想去證道,那我也不攔著你。


    反正就是,我說完了,想走了!


    你別不吭聲的,等會還打我一頓。


    說來我也是命苦,沒錢吃個霸王餐,還沒跑掉。


    你們這些客人又是真的難伺候。


    你是問話我不迴答吧,你們說我看不起你們。


    我要迴答吧,隨便說點什麽,你們還帶生氣的!


    唉……”


    薛竹寒:“……”合著這個店小二,是個吃霸王餐的啊,難怪這麽不靠譜。


    不過她因為得著人家真話,此時正在思量著,自己要不然,就去參加一下,那蘭丁武者大會吧。


    畢竟人多熱鬧,順便還能打聽點消息!


    想到打聽消息,她突然想起來問道:“這位小哥,那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個蘭丁洲,最近這些年,有沒有什麽一出生,就非同凡響,資質出眾的人呐?”


    店小二聞言道:“我說你打聽這個幹什麽,偷小孩的?”


    薛竹寒:“……”我去你的偷小孩的,她想揍人。


    “我說,你這個人就稀奇了,那嬰孩才出生,能看得出來啥啊,要不然你看他四條胳膊八條腿兒,斷定他就是非同凡響哪?


    那也不是個事啊。


    我告訴你啊道友,修者啊,必須五歲測靈根,那能看得出來一次。


    要是人家後來有造化呢,那就是差不多到十幾歲,算是初初嶄露頭角的時候啦。


    你比如修為,那是騙不了人的。


    十幾歲有根基好的,再加上氣運好的,那也算是築基了,那根基不好的,也就報廢了!


    所以說,這玩意,你不能叭叭的張嘴就來……”


    薛竹寒忍無可忍,還是發出靈魂質問:“我說店小二,你在這裏幹活,會不會經常挨揍啊?”


    聽了薛竹寒的話,哪知道,這個店小二更加來勁。


    他拍著大腿道:“我說客官,可叫你說著了。


    你是不知道啊,我就納悶了,明明這些人是來吃飯的,結果三五不時就拿我出氣。


    你說吧,咱們客店裏的飯菜貴,甚至飯菜裏有蒼蠅,蟑螂可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結果人家是轉著圈的,非要找理由揍我一頓。


    就前天,哎喲喂呀,那客官硬說我口臭,嫌棄我影響他吃飯,扇了我一個大嘴巴子啊!


    我都沒地方找人說理!”


    薛竹寒就笑:“那你家掌櫃的都不管管嗎?”


    “管啊,怎麽不管,他不找人家客人理論,就給我增加出工的天數,你說氣人不氣人?”


    薛竹寒這掌櫃也是個沒眼力勁的,這樣色的,是她,情願有多遠攆多遠,情願吃一次虧,不像現在這樣,估計得被這個人,敗得迴頭客都沒有了。


    “要不是看在東家是我舅舅的份上,那掌櫃的還想打我,哼,我真是混得慘呐!”


    薛竹寒一聽,原來是個坑舅舅的,她也懶得再聽這小子瞎說了,直接將人打發走了。


    接下來,她也沒有吃飯的興致了,自己出門逛了一下街市,最後又在這裏逗留一夜。


    等真正感覺,自己從那無盡水域帶來的視覺疲勞中,緩過勁來,才重新踏上了,去往衝霄門的路途。


    不過她是聽說,那蘭丁武者會馬上要舉行,所以就坐了飛舟前去。


    等到了衝霄宗山附近比較隱蔽的地方,她收了飛舟,到了那極其繁華的山腳集市裏。


    這裏如今已經處處客滿,連那些尋常人家,都盡量將屋子空出來,租給那些參加武者大會的修士們。


    薛竹寒問了兩家,看真的沒地方住,於是她經過打聽後,反而直接上了山。


    她想進人家山門,其實是有看門人守著的,所以需要通報。


    薛竹寒長身而立,對著那守門弟子輕抬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道:“各位勞煩通報,九霄宗掌門薛竹寒拜會貴宗掌門!”


    那守門的,還有此時旁邊的閑雜人等,就奇怪了,什麽玩意兒九霄宗啊,他們怎麽沒有聽說過啊?


    於是看門的就道:“額,這位道友,可有請帖?”


    “沒有!”


    眾人一聽,更加覺得薛竹寒不知所謂,沒有請帖還在這裏說得理直氣壯。


    單看對方就一個胎息期修士,還自稱掌門,有個看門的就道:“我說道友,如果你是來參加武者大會的,那你請山下找地方入住。


    我們宗門隻接待貴客,不收留無請帖的人!”


    “那就不興改規矩?”


    “哼,我說道友,我們宗門已經好言好語的說過了,你是不是非要找茬?”


    “那倒不是,我是要找地方住!”


    “那請走山下!”


    “山下客滿!”


    “看來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走不走,不走休怪我們不客氣!”


    薛竹寒不答,但是也不走。


    她自問,的確不是想來搗亂的,就是想來撿便宜,住個清淨地兒。


    “看來你是不打算走了,那不如我來會會你吧!”一個金丹修士,看樣子是個小頭目,他出頭了。


    哪裏知道,薛竹寒一指天上道:“你不行,讓他來!”


    此時眾人莫明其妙,結果一個元嬰期修士卻從天上下來。


    “嗯,小道友好本事,不過我們宗門可不是這麽好進的,你還是速速你去吧!”


    “就不走!”薛竹寒開始耍無賴。


    她其實是跟那店小二學的,她覺得,自己如今找乾坤碎片辛苦了,逗逗人家取樂子,還是可以有的。


    那元嬰期修士聽了薛竹寒的話,頓時就很生氣了。


    他冷笑道:“嗬嗬……我看道友必定是個有本事的,才能如此大言不慚,不如我今天就來會會你。


    要是你贏了,我把你當貴客請進我衝霄門。


    不過要是你輸了,那也不要怨怪我們衝霄門仗勢欺人,將你打死打殘,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能做主嗎?”


    “自然!”


    “那成!”


    薛竹寒與這個元嬰修士,就在衝霄門的門口,展開了殊死搏鬥。


    不過對方是殊死搏鬥狀態,薛竹寒是逗人玩兒的狀態。


    她也不下死手,但是任憑對方如何出手,她都能接招。


    就因為她一直這樣磨磨幾幾,那打起來就沒完了。


    很快的他們這裏的動靜,驚動了裏麵的高手。


    其實因為薛竹寒神識始終有限,所以也不知道,人家那個分神期修士看了多久。


    此時那人一叫住手,元嬰期修士跳出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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