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幸繼續道“你們隻要在艙房把安全繩索扣上,就不用害怕被甩出去。


    因為我們這個船是特質的,比普通的船堅固許多。


    現在隻要我們能保持船隻,在這巨浪滔天的海裏不會傾覆,我們就能撐過這次颶風天氣,平安到達天焰山島!”


    薛竹寒隻是點頭沒有說話,她習慣什麽情況都掌控於自己手中。


    老道則有些擔心的問:”聽你們說,這風浪高高低低起伏極大啊,你們能不能行啊?”


    樊幸說道:“二位放心,我們勢必要保證你們安全!這時候你們不如先迴船艙比較好,因為在外麵等一下風浪大了,起伏也很大,你們會很不舒服!”


    老道聞言轉頭看薛竹寒。


    薛竹寒說了一句:“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們有分寸的!”


    樊幸這時候是不敢得罪薛竹寒的,他聽薛竹寒這麽一說,想著對方功力如此之高,要在這甲板上站穩,也不見得是多大的困難。


    於是他點頭道:“成,那我們要趕緊拴上安全繩!


    他說著話,一個人天焰山的人過來,把許多很粗繩子拴在了固定在幾個船舷邊,特製出來的鐵環上。


    然後薛竹寒就看見樊幸給他們示範綁用法,幾個人都把左右的繩子,都結實的綁在身上。


    樊幸道:“二位快點,要不然一會兒颶風來了,就來不及了。二位要是不願意在船艙之內的話,還是綁在身上才行!”


    於是道士和薛竹寒二人,開始商量誰在前麵,誰在後麵的事情。


    因為樊幸他們都是隔一段距離,就用繩子固定一個人。


    道士本來想在最後,不過薛竹寒說:“你你先綁上,我綁最後!”


    道士其實也不明白,前麵後麵有什麽區別,於是爽快的把自己綁上繩子,站在了薛竹寒前麵。


    薛竹寒也不廢話,自己三下五除二,牽過繩子把繩子給綁在了腰間。


    如此他們就形成了一隊人,前麵包括掌舵的,一共六個,船尾還有一個。


    這時候即便有巨浪中的起伏顛簸,也會因為繩子將人固定在很窄的範圍內移動,而不會被拋出。


    他們把這些準備工作做好後。那濃霧其實已經早就越過了他們。


    這時候他們能看見的事物極少,除非是就在自己這眼前,才稍微看得見麵前的情況。


    綁在船頭最後的薛竹寒,用肉眼看前麵的事物都實在模糊。


    看前麵的老道還稍微能看得清楚,看道士前麵的樊幸,都快直接看不見人影了。


    所以她開始放自己少得可憐的神識。


    船上的人如臨大敵,繼續把船開得非常快,在這黑得不見天的濃霧中前進。


    不過沒多會兒,船體開始顛簸不平。


    薛竹寒站在甲板上,感覺到了船隻的起伏波動,她使了一個千斤墜的功夫,紋絲不動地站在甲板上。


    老道這時候也看著,是能夠穩住自己的身形的。


    樊幸轉頭看了一眼這兩人,心裏暗道:高人就是高人,他自己都有些站立不穩,而這兩個人還挺淡定。


    這時候大家都繃緊身形,隻有掌舵的人,還在堅持掌舵,保持著著正確的方向。


    而此時薛竹寒骨灰箱上的小猴,因為船隻的左搖右晃,所以一把又抓住了薛竹寒的頭發。


    薛竹寒本來想教訓這隻小猴的,不過後來一想,在這風浪淘天的地方,說不定這猴子一個不注意就掉出去了,所以這時候它要抓就讓它抓一會兒吧。


    這麽想著她也沒阻止這些小猴,反而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濃密的黑暗之處。


    她這時候更是覺得,這應該是妖獸引起的情況。


    當然這個世界不應該叫妖獸,應該叫妖怪。


    雖然她這樣猜測著,但是事實上她依然不能肯定。


    隻是此時的她已經把法劍抽出,置於手上。


    船行出去沒多久,風浪越來越大。


    突然的一個浪頭,被讓船身升上去有四五層樓這麽高。


    頓時大家都有種,整個心跟隨身子升騰,而同樣提起來的感覺。


    好在薛竹寒本身實力足夠應付這樣的情況。


    因為他們這個船,現在完全包括在一個大風防禦的狀態,估計是樊幸已經用上了那個令牌。


    所以他們就是眼看著,外麵那風浪大得都沒邊了,但是他們這裏還感覺不到大風的存在,連水都沒進入船隻。


    隻有巨浪起落,帶動著船隻上下起伏。


    這個突如其來的落差,將前麵的道士觸不及防的嚇得驚叫出來。


    結果人家樊幸還抽空轉頭,安慰道士吼道:“沒事沒事,不要緊張!”


    道士懊惱於自己不夠淡定,他轉頭看了一眼薛竹寒。


    雖然其實也根本看不太清楚了,可是也發現這小孩行動自如,半點驚慌的動作也沒有。


    他對比自己狼狽的樣子,不由心裏更加後悔,轉頭鐵青著臉,更加努力的穩住身形。


    哪知道,他們這船被拋棄幾層樓高的時候,在那高出的水麵行走了沒出半分鍾,忽然又突如其來的,如同要墜入深淵一樣直直的往下行。


    道士不好控製身形,這時候整個人就往後倒,眼看就又摔在甲板上。


    薛竹涵與他稍微有兩步距離,不過她手中長劍能夠碰觸到道士,所以眼看道士勒著繩子都要倒,薛竹寒就用法劍的平麵,對著道士的後背一抬。


    如此,道士感覺身後有一股助力,然後又一鼓作氣地重新站了起來,之後盡量前後腳的穩住了身形。


    他這時候都不敢轉頭去看人家薛竹寒了,心裏暗罵著自己沒本事,讓個小孩看笑話。


    可是他注意到前麵的樊幸,發現人家大概是在船上呆過了,竟然也站得穩穩當當的,於是心裏更加不平衡。


    他就兩隻手拉住自己腰上的繩子,死命的維持著身形的穩定。


    就這樣,船隻繼續在大海中航行。


    而此時也不可能有什麽洋流方向可言,他們也沒有船帆,自然也不可能用風驅動船隻,也隻不過是掌舵的那位,在盡量保持著向前的方向。


    說來也怪,在這黑漆漆的濃霧中,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能保持住方向的。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事實上他們但凡經曆住了這次颶風,就可以活著,如若不然,就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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