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笑道:“呀,讓我來聽聽看這是誰,這聲音是沙海吧!”


    丹煦將手上的貓兒遞給他:“給你玩,我買了好多東西,分給大家,小阿福,卸貨分發的事情交給你了。”


    “得令。”小阿福賤賤的聲音響起。


    “大人,您餓了吧,快進屋,等你開飯呢。”這是小胖嬌嬌。


    隨後又來了個軟軟香香的小手,牽起丹煦,扶著將她往屋中領:“大人,你跟著我,小心腳下。”


    “櫻桃啊,你這個香膏是什麽牌子的,哪家店買的,這麽好聞?”丹煦道。


    櫻桃邊走邊笑:“什麽東西都逃不過大人的鼻子,果真識貨,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大人要喜歡,吃完飯我就給您拿來。”


    司乾一聽到香膏,立馬打了個噴嚏:“擦那麽香幹嘛啊,衝鼻子。”


    “就是要衝死你。”丹煦打趣道。


    小別重逢的氣氛倒是比過年還熱鬧些。


    吃飯前,還聽見了門口放鞭炮的聲音。


    丹煦扯著頭,往外張往,無奈眼上蒙著布,什麽都看不到。


    櫻桃便道:“大人看什麽呢?這是丞旗在外麵放炮呢。”


    “又不是過年過節,放什麽炮?”丹煦道。


    “他說,這是接風洗塵,將黴運炸走。”櫻桃跪坐在丹煦身側,替她布菜盛飯。


    小阿福一手拿著雞腿,一邊道:“我們在陸楓都聽到大人在大賽上的風姿了。”


    “沒錯沒錯。”一眾修士們跟著附和道:“他們還給大人取了個綽號,叫天聖琴魔。”


    丹煦聽了,哭笑不得:“什麽?琴魔?”


    她這次坑青雲子,反把自己也拉下了坑。


    櫻桃立馬挑著眉毛道:“我看他們是耳朵有毛病,咱們大人彈琴好聽極了,怎麽能是琴魔?要說也是琴仙!”


    丹煦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我走了也不過兩個月,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可謂是突飛猛進啊。”


    櫻桃吐了吐舌頭,扭捏道:“我說的是實話嘛。”


    “我走這麽久,府中可有事發生?”丹煦問道。


    丞旗較小阿福要穩重許多,他恭敬迴道:“兄弟們每天按時操練,扶桑宮中來過特使,給了簡單的任務,派了幾個兄弟出去,其他便沒了。”


    “簡單的任務?”丹煦道:“我走時不是交代了,不可輕易去執行任務。”


    她的出發點是,這些人跟了自己,那她便有義務,讓他們少沾殺孽。


    丞旗道:“隻是去礦山幫忙,采礦和運送貨物。扶桑宮內也都派去了人手,咱們這兒每日分去十個。”


    “這還差不多。”丹煦道:“有錢分嘛?”


    這是她最關心的,可不能白幹活。


    丞旗道:“很少,兄弟們也問了別家的修士,都隻給這麽多。”


    “誰的礦?這麽摳門兒?”


    天聖教養著這些修士,也是物盡其用的,平時要去殺人放火,布教時搭台維護秩序的也是他們,實在沒事兒幹,農忙去秋收,水災去修堤,采礦送貨,都是活計。


    比起殺人越貨,丹煦對這些營生更感興趣:“礦好啊,我也想有個礦。”


    “廢話,誰不想有啊。”司乾笑話她:“這哪是能有就有的。”


    商貉難得調侃:“你雖然沒礦,但你有製香場啊。”


    眾人一聽,都忍不住笑。


    小阿福更是站起抗議:“大人,我不想再跟屎打交道了!”


    丹煦汗顏,人家有礦,自己隻有米田共。


    女人這種生物,就是別人有的東西,自己也想擁有。


    “那礦是紫大人的。”丞旗道。


    丹煦一聽,歪著的身子都坐直了。


    憑什麽她也有礦,克雅也有了礦,自己沒有?


    “怪不得這麽摳。”丹煦道:“明天開始迴了,別去了。她這麽摳,礦坑肯定也修得不好,多危險啊,萬一就給壓底下了。”


    此話也不差,但修士比普通人更強,礦井有坍塌的風險,修士們能更早感知,也能跑的更快,再有即時被壓住了,也能用內力轟開。


    不過也需看被壓的深度,太深了,修為不濟,內力不足,一旦礦井坍塌,還是非常危險的。


    “大人說的是,我原先考慮著大人不知何時能迴來,兄弟們閑著也是閑著。”丞旗道。


    他未明說的還有:至少去了,能掙些錢迴來。


    “你們別急,過不了多久,就得忙起來了。”丹煦笑道。


    眾人猜不出她的心思,隻道是天聖琴魔要大開殺戒?


    卻沒想道,自己跟了個一心賺錢,搞事業的主。


    如今贏了錢迴來,自然是要開鋪投資,錢生錢,賺得盆滿缽滿,才好招兵買馬。


    丹煦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不料飯還沒吃完,刀影就來了。


    丹煦嘴裏還含著菜:“有事?”


    “你迴來,第一時間應去向鬼君複命。”刀影的語氣中聽不出波瀾,萬年如一日的死人臉。


    丹煦拍拍手,站起:“哦,好好,我跟你去。”


    她眼睛看不清,又聽是槐筠找她,心下一急,走一步還撞了一下。


    刀影難得一見,有了個小小的表情,很明顯是嫌棄:“大人看不見,就坐車吧。”


    丹煦不想去啊,她想吃飯啊,可她不得不去啊,隻能揮手吩咐著:“小阿福,備馬車啊。”


    西海宮的偏殿,槐筠負手而立,丹煦雖然眼睛看不清,走平地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聽著腳步,跟在刀影後麵,刀影停下後,她也跟著停下。


    隨後就聽槐筠抬手的聲音,刀影隨即迅速退至殿外,關上了門。


    丹煦跪地向他行禮:“叩見師尊。”


    “起來。”他走上前,瞧了瞧丹煦的眼睛:“快好了?”


    丹煦點頭:“是,一日好過一日了。”


    他又道:“我本無意讓你受傷的。這比賽,往年從沒出過事,你年紀小,一直養在西域,想讓你去見見世麵,看看別家修士與你的差距。”


    丹煦順著他道:“卻不想,被歹人利用,差點殺了我?”


    “你沒有證據,阿蘭不承認自己用了傀儡術殺你,甚至反咬一口,說你在化境內,要挾她誣賴晏貅。”槐筠道:“你看,這就是禦下之術,抓住她的弱點,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讓她以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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