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愚的好意,楚別自然是心領了,不過她卻是不打算收下這份禮物。共感契約,牽連頗大,一旦結成,雖不及旁的什麽血脈之契那般難解,但也不是個容易事兒。


    看來隻好冒著靈力錯亂的危險,將某人的好意卻之門外了。她心念一動,原本幾乎與紅色靈力合為一體的藍白色,瞬間分離了出來,並且對紅色實行了驅逐之策。


    這到底還是在楚別的體內,想要控製住這一切,易如反掌。


    伴隨著藍白色的流動,紅色漸漸地褪去,最後消散在她的經脈之中。


    盛若愚收迴了手,輕輕地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楚別心神迴歸,緩緩睜開了眼,舒坦的伸了個懶腰,“隻是覺得沒必要啊,你要相信我才對。


    “可...”他欲言又止,僅僅是想為她做些什麽罷了,阿別修行的事,他幾乎插不上手。


    總是會莫名有一種被她隔離在外的感覺,好像,又像從前一般,離她很遠很遠了。


    她笑眯了眼,盛某人的小心思半點逃不過她的眼睛,大約是當年之事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吧。“盛大佬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幫助啦。”


    “唉,你呀——”盛若愚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誰讓自己終歸是個妻管嚴呢?“看來你早有察覺?”


    “嗯。”楚別輕輕的應了聲,“隻不過方才趕上父親的事,確實是險些失了心神。”


    她舒了一口氣,“不過還好有我的速效救心丸在嘛,一口雞湯奶的我分分鍾滿血複活。”


    “你不如考慮考慮改行從醫?”


    盛若愚啞然失笑,轉而說道,“你有把握麽?”


    楚別一挑眉,“小魚都不信我了?你可別忘了我是誰,當年好歹也是馳騁沙場,以一敵百的大將軍啊喂!”說是這麽說,但楚小別同學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誠然,弦月的意識和戰鬥風格對自己影響很大,但自己已經找出了屬於自己的道,一切便就都不一樣了。


    “那,最近就留下來玩玩?打算去學校學習嗎?”盛若愚轉移了話題,他既已知道楚別的想法了,有些事情便也無需多問了,順其自然,再好不過。


    楚別從桌上抄起了一本書,估計是大佬學習完隨手扔在這兒的。“曆史啊...我最近可也沒荒廢課業,不如考考我?”


    “那就快問快答。誰奠定了後世儒學的正統地位?”


    “董仲舒。”


    “他提出了哪些觀點?”


    “三綱五常、天人感應,還有大一統思想。”


    ……


    幾輪問答下來,盛若愚放棄了。


    “不問了。”他擺了擺手,真是不知道他們家阿別忙於修煉的時候,是怎麽有時間學習高中課程的。


    楚別吐了吐舌頭,粲然一笑,“我厲害吧?”


    “當然了,我們家阿別最厲害了。”他誠心的誇讚道。


    楚別滿意的點點頭,“時間不早了,而且今天這一趟也夠累的了,早些歇息吧。”她的聲音頓了頓,“你明天可是還要在萬丈紅塵之中去感悟你的劫呢。”


    “...”盛若愚一陣頭疼,所謂入世的渡劫法,哪有那麽容易,需要走的路,還很長。“也好,想必你也累了。”


    “嗯,那就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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