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門拜訪，沒想到直接吃了一個閉門羹。
那中年婦女明顯就是沈清秋的媽媽，但是她似乎對於其他來找沈清秋的人有著很大的抗拒，不希望沈清秋接觸到其他人。
那種感覺總是會讓人覺得怪怪的，周森覺得沈清秋身上的秘密越來越複雜，似乎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在等待著自己去挖掘。
“所以現在你怎麽想的？”
兩人下了樓之後，蘇婧雯看著抱著大包小包的周森，開口問道。
“你怎麽想的，我就怎麽想的。”
周森揚了揚眉毛，他們小兩口現在的默契已經點滿了，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
雖然在沈清秋家吃了一個閉門羹，但是他們卻似乎因為運氣好，找到了一個可以攻克的目標。
“那走吧，去找梅君堯聊聊看，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麽。”
蘇婧雯揮了揮手，她手裏是車鑰匙。
“我去開車，你在這樓下等等我。”
周森點了點頭，將自己懷裏的那些東西放了下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迴頭看向了樓上沈清秋家大概的位置，他看到了一扇窗戶半開著，房間裏有點暗，他看不到裏麵那人的臉，但是卻看到了一隻按在窗戶邊的手，那隻手上戴著一個玉手鐲，看起來有些熟悉。
似乎確實是在偷看周森，那雙手在周森迴頭之後，快速地縮迴了窗內，窗戶也被關上了。
周森沉默了片刻，重新迴過頭來，蘇婧雯已經把車從地下停車場裏開出來了，她移下了車窗，朝著周森點了點頭。
“走吧。”
周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東西放到了車上，坐到了副駕駛去。
“我剛剛迴頭的時候，看到了窗戶上有一隻手。”
“你要講恐怖故事了嗎？現在可是白天，恐怖故事效果可不好。”
蘇婧雯眼睛看著路，嘴上迴應著周森，但她知道周森估計是要說什麽發現，隻是稍微開了個玩笑，就安靜下來聽周森繼續講。
“我雖然沒有看到窗戶裏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我覺得大概率就是沈清秋自己。”
“她的手上，戴著一個玉手鐲。”
周森有些嚴肅地說道，他也在考慮著之間相關的聯係。
他其實是一個演員，現在臨危受命當導演，沒想到為了請到指定的女主角，現在還需要化身名偵探了。
“女孩子喜歡戴玉手鐲也挺正常的，好看嘛。”
蘇婧雯現在明顯比以前喜歡跟周森開玩笑了，她看到周森的表情有些凝重，覺得這件事其實沒有必要這麽嚴肅，容易過度敏感了。
“你看我的手上是不是也缺了點什麽？”
蘇婧雯伸出了一隻手，在周森麵前稍微晃了晃，又繼續認真開車。
“好~等忙完我就陪你去挑一個。”
“切，被提醒的，我才不要呢。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太神經兮兮，畢竟如果人家真的完全不給機會的話，你也沒有對不起葉老，盡力就好。”
蘇婧雯找到這個機會，才終於開口了。
她很喜歡周森認真對待事情的態度，但是她也不希望周森太過於疲憊了。
要當名偵探，是需要殺死很多腦細胞的呢。
就算是看《名偵探柯南》，她都不打算帶腦子看的，看偵探小說也是如此。
“嗯呐，好。”
周森點了點頭，他知道蘇婧雯的用意。隻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葉一文，還是要努努力再說。
“她手腕上的那個玉手鐲，梅君堯也有一個，我雖然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覺得這兩幅玉手鐲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甚至有可能是一對的。”
周森說出了自己觀察到的，在今天遇到了梅君堯的時候，他就看到蘇婧雯和梅君堯握手的時候，梅君堯手腕上的玉手鐲。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他就記住了那個玉手鐲的感覺。
遇到梅君堯的時候，他就有一種直覺，自己要努力記住梅君堯現在身上的一些飾品和細節，可能跟沈清秋的事相關，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這樣的嗎？”
蘇婧雯也來了興趣，她開始琢磨著這之間的關係。
“正常來說，如果梅君堯和沈清秋是閨蜜的話，有時候用同一款手鐲，甚至是一起買的，也不是不可能。女孩子之間是這樣的，很正常。”
蘇婧雯開口從女性的角度幫周森補充了一下想法。
“但是我覺得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周森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
“誒，你都還沒有見到過沈清秋人呢，怎麽就能判斷出來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了？”
蘇婧雯有些啞然地笑了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森這麽武斷地判斷一件事情，他明明連沈清秋的麵都沒有見到過。
“不知道，直覺吧。”
周森撓了撓後腦勺。
“直覺不都是女人才用的東西嗎，怎麽你也開始相信直覺了。”
蘇婧雯平穩地開著車，朝著周森給她的地址前進，這地址是周森跟葉一文問來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梅君堯最近沒有在她爸的家裏住，而是住在了自己的公寓裏。
他們沒有等待太久的想法，就是直接前去找梅君堯問明情況。
有時候，很多彎彎繞繞，都是因為很多話為了麵子說不出口，才導致你誤會來我誤會去的。
就像是寫小說和拍影視劇一樣，給予了觀眾一種信息差，然後主角們就在那裏因為各種意外誤會來誤會去，錯過來錯過去。
周森自己也是影視劇創作的主力，他自然知道這種問題。
反正自己是奉著葉一文的任務來的，無論是梅君堯，還是沈清秋，也都是跟葉一文的關係。
自己隻管打直球就好了。
鍋什麽的，就都交給葉一文來背吧。
他們驅車良久，才趕到了梅君堯現在住的公寓小區裏，這小區還有些偏僻，不太好找。
“堂堂曲藝大師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周森環顧了四周，這地都快出外環了。
他倒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真覺得梅君堯一個國家戲劇院的名角，收入難道還買不起位置稍微好一些的房子嗎？
“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蘇婧雯白了他一眼，把車鑰匙塞他手裏。
“現在這帝都的房價都已經高得摸不著邊了，同樣的還有魔都啊，鵬城啊，都是這個樣子，別說是曲藝大師了，就連明星現在都不一定能夠買得起多好多大的房子。”
她這話才剛說完，發現周森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
“行，你不算普通明星，你是大明星，明白了吧？而且，就你之前賺的那些錢，就算是拿過來在帝都裏選房子，你也買不了太多的。你那錢現在買兩四合院就花完了。”
周森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這麽一說，他就有些概念了。
“走吧，上樓，這一天拜訪兩家，還離得這麽遠，真是累人呢。”
周森搖了搖手，這些問題現在也不是重點，再次見到梅君堯，可能就都明白了。
他已經用微信給梅君堯發了消息，梅君堯也像是知道他們今天會來一樣，讓周森直接上樓按門鈴就行。
折騰了一番，他們總算是見到了梅君堯了。
有些出乎周森和蘇婧雯的預料。
梅君堯和平日裏的嬌媚和大膽完全不同，開門的時候，也隻是穿著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家居裝，小客廳的桌上擺著一堆酒。
她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喝酒也不專門喝哪種，估計是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出來的這些酒，就這麽將就著喝。
啤酒、白酒、葡萄酒，甚至連各種各樣的果酒都整出來的。
就是有兩瓶周森叫不出名字來的好久擺在了客廳裏顯眼的展示位，她沒有開，其他的酒都已經開了口，被喝得空空如也。
這不用細數，就這麽放眼看過去，都有些驚人。
梅君堯這喝酒，可是海量啊。
“梅小姐怎麽在家裏一個人喝酒呢？”
蘇婧雯倒是沒有平日裏看到梅君堯的那種提防和敵意，她莫名地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還有點可憐的感覺。
一個人在家裏喝悶酒。
“那你們陪我喝嗎？”
梅君堯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紅，這是喝酒有點上頭的感覺，但是似乎也不是很嚴重，至少她說話什麽的，都是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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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找我，應該就是想知道清秋的事吧？”
梅君堯讓周森他們進來之後，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們兩坐。
周森眉毛一跳，梅君堯果然猜到了來意。
他感覺早些時候遇到梅君堯的時候，她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當時他也沒想明白，現在一想，倒也明顯了。
“對，我們覺得梅小姐應該知道沈小姐的情況，因為葉老給周森的交代，我們還是得來打擾一下你們。”
蘇婧雯看周森沉默著沒有說話，她主動接過話茬應答。
沒想到梅君堯一聽，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她笑著，看起來有些像是醉酒的傻笑，整個人還沉浸在酒的感覺裏。
“除非......”
“我去讓人送酒過來，我們陪你喝酒，喝到你滿意為止，對吧？”
周森猛然抬頭，看向了梅君堯，他大概能夠猜到一個能獨自在家擺上這麽多酒來喝的人，現在的想法是什麽。
“誒，對，還是你聰明。”
梅君堯還不忘笑蘇婧雯一下。
“不愧是我教過的學生，也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學生，腦子果然靈光。”
梅君堯把桌子上的酒都清理了下來，指了指空空的桌子。
“來，把酒上滿，我們邊喝邊聊，或許我心情好，就都告訴你們了。”
她笑眼朦朧地看著蘇婧雯和周森，蘇婧雯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周森並不怎麽會喝酒，她酒量也一般，這樣有可能很難知道結果。
“沒事的。”
周森伸手握住了蘇婧雯的手，他認真地看向了蘇婧雯，朝著她點了點頭。
“我陪梅老師喝，就算我喝醉喝斷片了也沒事，你保持清醒就好，到時候可能還得辛苦你記錄一下梅老師說的話。”
蘇婧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桌麵，又看了看周森，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是在問周森“你行嗎？”，還有“值得嗎？”。
“葉老給了我機會，我自然也要盡力迴報他。”
周森明白蘇婧雯心中所想，他朝著蘇婧雯又笑了笑。
這些話，他都沒有刻意避開梅君堯，沒有什麽需要遮遮掩掩的。
“放心吧。”
周森輕輕地撫摸著蘇婧雯的手背，他的堅定給了她一種溫暖的力量。
“好吧。”
蘇婧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支持周森的決定，她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待著這場酒局的開始。
周森叫了外賣，讓人送來了許多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種多少瓶。
但最終還真的就是把這客廳的小桌子擺滿了。
桌子再小，能夠擺滿桌子的酒也不少。
梅君堯也沒有跟他們客氣，直接自己抓起一瓶酒，也不看是什麽類型，起子起開，就往杯子裏倒。
“來，喝。”
她直截了當，沒有那麽多其他路數。
周森接過了酒杯，和梅君堯碰了一下杯，咕咚一下跟著梅君堯一樣，直接灌入肚子裏了。
他一杯一杯地喝著，混酒喝很容易醉得快。
周森其實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好像喝到第五第六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醉得有些天昏地暗了。
就是靠著自己意誌裏的堅定，才繼續喝下去。
他似乎有聽到梅君堯和蘇婧雯說了什麽，但是卻因為喝醉了，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喝到最後，頭已經暈成了一團漿糊，直到最後不省人事。
等周森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自己家裏的床上了，蘇婧雯正在他身邊用濕毛巾幫他擦著臉和身子。
“喝完了？”
周森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啞了，說不出什麽話來。
“嗯，她都說了。”
蘇婧雯的表情十分平靜，認真地幫著周森擦拭著臉。
“等你休息得好一點，可以看看我整理出來的，她說的那些事。”
“唉......她們都是苦命人啊。”
蘇婧雯不知道哪裏來的悲傷，輕輕地感慨了一聲。
那中年婦女明顯就是沈清秋的媽媽，但是她似乎對於其他來找沈清秋的人有著很大的抗拒，不希望沈清秋接觸到其他人。
那種感覺總是會讓人覺得怪怪的，周森覺得沈清秋身上的秘密越來越複雜，似乎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在等待著自己去挖掘。
“所以現在你怎麽想的？”
兩人下了樓之後，蘇婧雯看著抱著大包小包的周森，開口問道。
“你怎麽想的，我就怎麽想的。”
周森揚了揚眉毛，他們小兩口現在的默契已經點滿了，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
雖然在沈清秋家吃了一個閉門羹，但是他們卻似乎因為運氣好，找到了一個可以攻克的目標。
“那走吧，去找梅君堯聊聊看，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麽。”
蘇婧雯揮了揮手，她手裏是車鑰匙。
“我去開車，你在這樓下等等我。”
周森點了點頭，將自己懷裏的那些東西放了下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迴頭看向了樓上沈清秋家大概的位置，他看到了一扇窗戶半開著，房間裏有點暗，他看不到裏麵那人的臉，但是卻看到了一隻按在窗戶邊的手，那隻手上戴著一個玉手鐲，看起來有些熟悉。
似乎確實是在偷看周森，那雙手在周森迴頭之後，快速地縮迴了窗內，窗戶也被關上了。
周森沉默了片刻，重新迴過頭來，蘇婧雯已經把車從地下停車場裏開出來了，她移下了車窗，朝著周森點了點頭。
“走吧。”
周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東西放到了車上，坐到了副駕駛去。
“我剛剛迴頭的時候，看到了窗戶上有一隻手。”
“你要講恐怖故事了嗎？現在可是白天，恐怖故事效果可不好。”
蘇婧雯眼睛看著路，嘴上迴應著周森，但她知道周森估計是要說什麽發現，隻是稍微開了個玩笑，就安靜下來聽周森繼續講。
“我雖然沒有看到窗戶裏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我覺得大概率就是沈清秋自己。”
“她的手上，戴著一個玉手鐲。”
周森有些嚴肅地說道，他也在考慮著之間相關的聯係。
他其實是一個演員，現在臨危受命當導演，沒想到為了請到指定的女主角，現在還需要化身名偵探了。
“女孩子喜歡戴玉手鐲也挺正常的，好看嘛。”
蘇婧雯現在明顯比以前喜歡跟周森開玩笑了，她看到周森的表情有些凝重，覺得這件事其實沒有必要這麽嚴肅，容易過度敏感了。
“你看我的手上是不是也缺了點什麽？”
蘇婧雯伸出了一隻手，在周森麵前稍微晃了晃，又繼續認真開車。
“好~等忙完我就陪你去挑一個。”
“切，被提醒的，我才不要呢。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太神經兮兮，畢竟如果人家真的完全不給機會的話，你也沒有對不起葉老，盡力就好。”
蘇婧雯找到這個機會，才終於開口了。
她很喜歡周森認真對待事情的態度，但是她也不希望周森太過於疲憊了。
要當名偵探，是需要殺死很多腦細胞的呢。
就算是看《名偵探柯南》，她都不打算帶腦子看的，看偵探小說也是如此。
“嗯呐，好。”
周森點了點頭，他知道蘇婧雯的用意。隻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葉一文，還是要努努力再說。
“她手腕上的那個玉手鐲，梅君堯也有一個，我雖然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覺得這兩幅玉手鐲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甚至有可能是一對的。”
周森說出了自己觀察到的，在今天遇到了梅君堯的時候，他就看到蘇婧雯和梅君堯握手的時候，梅君堯手腕上的玉手鐲。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他就記住了那個玉手鐲的感覺。
遇到梅君堯的時候，他就有一種直覺，自己要努力記住梅君堯現在身上的一些飾品和細節，可能跟沈清秋的事相關，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這樣的嗎？”
蘇婧雯也來了興趣，她開始琢磨著這之間的關係。
“正常來說，如果梅君堯和沈清秋是閨蜜的話，有時候用同一款手鐲，甚至是一起買的，也不是不可能。女孩子之間是這樣的，很正常。”
蘇婧雯開口從女性的角度幫周森補充了一下想法。
“但是我覺得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周森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
“誒，你都還沒有見到過沈清秋人呢，怎麽就能判斷出來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了？”
蘇婧雯有些啞然地笑了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森這麽武斷地判斷一件事情，他明明連沈清秋的麵都沒有見到過。
“不知道，直覺吧。”
周森撓了撓後腦勺。
“直覺不都是女人才用的東西嗎，怎麽你也開始相信直覺了。”
蘇婧雯平穩地開著車，朝著周森給她的地址前進，這地址是周森跟葉一文問來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梅君堯最近沒有在她爸的家裏住，而是住在了自己的公寓裏。
他們沒有等待太久的想法，就是直接前去找梅君堯問明情況。
有時候，很多彎彎繞繞，都是因為很多話為了麵子說不出口，才導致你誤會來我誤會去的。
就像是寫小說和拍影視劇一樣，給予了觀眾一種信息差，然後主角們就在那裏因為各種意外誤會來誤會去，錯過來錯過去。
周森自己也是影視劇創作的主力，他自然知道這種問題。
反正自己是奉著葉一文的任務來的，無論是梅君堯，還是沈清秋，也都是跟葉一文的關係。
自己隻管打直球就好了。
鍋什麽的，就都交給葉一文來背吧。
他們驅車良久，才趕到了梅君堯現在住的公寓小區裏，這小區還有些偏僻，不太好找。
“堂堂曲藝大師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周森環顧了四周，這地都快出外環了。
他倒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真覺得梅君堯一個國家戲劇院的名角，收入難道還買不起位置稍微好一些的房子嗎？
“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蘇婧雯白了他一眼，把車鑰匙塞他手裏。
“現在這帝都的房價都已經高得摸不著邊了，同樣的還有魔都啊，鵬城啊，都是這個樣子，別說是曲藝大師了，就連明星現在都不一定能夠買得起多好多大的房子。”
她這話才剛說完，發現周森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
“行，你不算普通明星，你是大明星，明白了吧？而且，就你之前賺的那些錢，就算是拿過來在帝都裏選房子，你也買不了太多的。你那錢現在買兩四合院就花完了。”
周森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這麽一說，他就有些概念了。
“走吧，上樓，這一天拜訪兩家，還離得這麽遠，真是累人呢。”
周森搖了搖手，這些問題現在也不是重點，再次見到梅君堯，可能就都明白了。
他已經用微信給梅君堯發了消息，梅君堯也像是知道他們今天會來一樣，讓周森直接上樓按門鈴就行。
折騰了一番，他們總算是見到了梅君堯了。
有些出乎周森和蘇婧雯的預料。
梅君堯和平日裏的嬌媚和大膽完全不同，開門的時候，也隻是穿著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家居裝，小客廳的桌上擺著一堆酒。
她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喝酒也不專門喝哪種，估計是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出來的這些酒，就這麽將就著喝。
啤酒、白酒、葡萄酒，甚至連各種各樣的果酒都整出來的。
就是有兩瓶周森叫不出名字來的好久擺在了客廳裏顯眼的展示位，她沒有開，其他的酒都已經開了口，被喝得空空如也。
這不用細數，就這麽放眼看過去，都有些驚人。
梅君堯這喝酒，可是海量啊。
“梅小姐怎麽在家裏一個人喝酒呢？”
蘇婧雯倒是沒有平日裏看到梅君堯的那種提防和敵意，她莫名地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還有點可憐的感覺。
一個人在家裏喝悶酒。
“那你們陪我喝嗎？”
梅君堯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紅，這是喝酒有點上頭的感覺，但是似乎也不是很嚴重，至少她說話什麽的，都是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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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找我，應該就是想知道清秋的事吧？”
梅君堯讓周森他們進來之後，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們兩坐。
周森眉毛一跳，梅君堯果然猜到了來意。
他感覺早些時候遇到梅君堯的時候，她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當時他也沒想明白，現在一想，倒也明顯了。
“對，我們覺得梅小姐應該知道沈小姐的情況，因為葉老給周森的交代，我們還是得來打擾一下你們。”
蘇婧雯看周森沉默著沒有說話，她主動接過話茬應答。
沒想到梅君堯一聽，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她笑著，看起來有些像是醉酒的傻笑，整個人還沉浸在酒的感覺裏。
“除非......”
“我去讓人送酒過來，我們陪你喝酒，喝到你滿意為止，對吧？”
周森猛然抬頭，看向了梅君堯，他大概能夠猜到一個能獨自在家擺上這麽多酒來喝的人，現在的想法是什麽。
“誒，對，還是你聰明。”
梅君堯還不忘笑蘇婧雯一下。
“不愧是我教過的學生，也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學生，腦子果然靈光。”
梅君堯把桌子上的酒都清理了下來，指了指空空的桌子。
“來，把酒上滿，我們邊喝邊聊，或許我心情好，就都告訴你們了。”
她笑眼朦朧地看著蘇婧雯和周森，蘇婧雯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周森並不怎麽會喝酒，她酒量也一般，這樣有可能很難知道結果。
“沒事的。”
周森伸手握住了蘇婧雯的手，他認真地看向了蘇婧雯，朝著她點了點頭。
“我陪梅老師喝，就算我喝醉喝斷片了也沒事，你保持清醒就好，到時候可能還得辛苦你記錄一下梅老師說的話。”
蘇婧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桌麵，又看了看周森，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是在問周森“你行嗎？”，還有“值得嗎？”。
“葉老給了我機會，我自然也要盡力迴報他。”
周森明白蘇婧雯心中所想，他朝著蘇婧雯又笑了笑。
這些話，他都沒有刻意避開梅君堯，沒有什麽需要遮遮掩掩的。
“放心吧。”
周森輕輕地撫摸著蘇婧雯的手背，他的堅定給了她一種溫暖的力量。
“好吧。”
蘇婧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支持周森的決定，她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待著這場酒局的開始。
周森叫了外賣，讓人送來了許多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種多少瓶。
但最終還真的就是把這客廳的小桌子擺滿了。
桌子再小，能夠擺滿桌子的酒也不少。
梅君堯也沒有跟他們客氣，直接自己抓起一瓶酒，也不看是什麽類型，起子起開，就往杯子裏倒。
“來，喝。”
她直截了當，沒有那麽多其他路數。
周森接過了酒杯，和梅君堯碰了一下杯，咕咚一下跟著梅君堯一樣，直接灌入肚子裏了。
他一杯一杯地喝著，混酒喝很容易醉得快。
周森其實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好像喝到第五第六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醉得有些天昏地暗了。
就是靠著自己意誌裏的堅定，才繼續喝下去。
他似乎有聽到梅君堯和蘇婧雯說了什麽，但是卻因為喝醉了，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喝到最後，頭已經暈成了一團漿糊，直到最後不省人事。
等周森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自己家裏的床上了，蘇婧雯正在他身邊用濕毛巾幫他擦著臉和身子。
“喝完了？”
周森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啞了，說不出什麽話來。
“嗯，她都說了。”
蘇婧雯的表情十分平靜，認真地幫著周森擦拭著臉。
“等你休息得好一點，可以看看我整理出來的，她說的那些事。”
“唉......她們都是苦命人啊。”
蘇婧雯不知道哪裏來的悲傷，輕輕地感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