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看,衝那男人喊道:“不在家,還沒迴來呢。”


    那男人一聽點點頭扭頭就往迴走,李孟見二人打啞謎似的很是好奇:“老婆婆,那人是誰?”


    老婦人道:“這是下河鎮金石齋的錢掌櫃,是來找彭海的,彭海去嵩城後他來過三四次了。”


    上官雪依不解問道:“他這麽三番五次的來找彭海有什麽事情啊?”


    “這個錢掌櫃想必是又進到了什麽玉石請阿海去幫他看吧,這鑒定玉石,看玉石紋路最終決定做什麽物件也是很深的學問,彭江彭海兄弟倆在這行裏也是出了名的,隔行如隔山,外人不了解這裏麵的門道的就會來找他倆去幫忙看看,因此啊三天兩頭的有玉器行的人來,我家老頭子脾氣古怪,別人都不愛找他,一般都是找彭海。”老婦人迴道。


    “鑒玉?那您耳濡目染應該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了解吧,本官倒是想問問老人家,您知不知道有什麽玉在陽光下能發出青煙的?”


    老婦人一愣:“哪有那麽玄乎的東西,那不是因為光線照射的原因,而是因為那玉石用東西浸泡過,彭家祖上就傳下來一個秘方,就是在玉器製成後會用一種特別的水浸泡,叫做養玉,用這種藥水浸泡過的玉器色澤更豔,但是這種水是有劇毒的,被這種水浸泡的玉要放在陰冷的活水裏麵衝洗幹淨,否則就會出現您說的那種情況。”


    李孟一聽眉頭緊蹙,與徐員外對視一眼,徐員外也有些按耐不住:“老嫂子,那如果衝洗得不幹淨豈不是那玉器就也是有劇毒的?”


    “正是這樣,至於這浸泡玉器的藥水的配方隻有他們兄弟知道,連我都不懂。”


    “一定是這個彭海!”徐員外氣道:“老夫即使有錯但犬子又有何錯?真是居心歹毒!”


    老婦人不解:“許大人,你們說什麽?”


    徐員外氣道:“都是這個彭海,幫王留做玉,那玉他明明知道有毒,一定是他因為奪玉之事懷恨在心就用這種陰毒的手段毒殺了王留一家,實不相瞞,我家兒子和媳婦也是死於這玉冒出的輕煙。”


    老婦人一聽連連搖頭:“不會的,彭海就算再糊塗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不會是他。”


    徐員外道:“不是他還會是誰?幫王留製作玉觀音和玉佩的玉匠就是他。”


    “不不,不對,阿海雖然脾氣要好一些但是也不是那種軟骨頭,當時程兒那事他和我家老頭都是與王員外兄弟倆碰麵過的,當時鬧得麵紅耳赤那阿海還怎麽可能去幫他雕玉?天下姓彭的人那麽多您怎麽就認定是他?絕對不可能。”


    李孟見二人互不相讓也是為難了,幫王留開玉那個玉匠究竟是不是彭海現在還很難說,老婦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幫王留雕琢玉器的不是彭海,那就能證明,這塊玉石確實是彭程所有,現在彭程之死疑難已經解開了,看來一定要找到彭海才行,老婆婆,你知不知道彭海去了嵩城哪裏?”


    這時,彭江又從遠處迴來了,老婦人一見,臉立馬拉了下來:“死老頭迴來了,你問問他吧,他一定知道。”


    李孟無奈,看了看上官雪依她們:“娘子,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誰能幫我敲開?”


    上官雪依噗嗤一笑:“相公,你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啊。”


    彭江走近,上官雪依大聲道:“老頭,你怎麽又迴來了?是不是良心發現了迴來向你夫人賠禮道歉的?”


    彭江瞪她一眼:“我家的家事要你說?你們怎麽還賴在這裏不走?”


    “你看看這是什麽?”上官雪依將杏陽的公主印璽拿在手中晃了晃:“本。。。公主乃是杏陽公主!”


    杏陽一聽:“啊?那我是誰?”


    展蓉兒拉拉她:“雪兒姐,你先聽聽杏陽公主怎麽說。”


    “雪。。雪。。。”杏陽立馬明白,幹咳兩聲:“好!”


    “公主?公主又能怎麽樣?”彭江道:“你們到底有什麽事?”


    “本公主懷疑你與王留一家之死有關,王留家的玉觀音和徐員外家的玉玨都是用你家秘傳的藥水浸泡過的,你和彭海都有嫌疑,你還不快老實交代,彭海現在躲藏在哪裏?”


    彭江一聽臉色一變,扭頭狠狠瞪了老婦人一眼:“你又在胡說什麽?什麽秘傳藥水?”


    老婦人罵道:“我跟了你一輩子,你們的東西我還能不知道?就是我說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反正我也不打算跟你過下去了。”


    李孟道:“這是你也不用隱瞞了,我們對你的藥水沒興趣,我們隻想知道彭海現在身在何處。”


    “不是彭海幹的,沒錯,王留該死,是我做的,你們要抓就抓我,跟程兒。。。彭海無關。”彭江道:“是我幫王留做的玉,是我用藥水浸泡的,我就是要他們給程兒陪葬,你們滿意了吧。”


    “老頭子你發什麽瘋?你都沒有出過家門怎麽會是你做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老婦人一聽彭江這話立馬叫了起來。


    李孟不解:“不是你做的你要承認幹嗎?難道真的是彭海所為?想不到你們兄弟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啊,沒關係,本官這就通知嵩城縣和臨近府縣發下海捕文書緝拿彭海,你不說他照樣插翅難逃。”


    彭江狠狠道:“此事與他無關,該是我的責任我來承擔,你們要抓就抓我。”


    “這就奇怪了,什麽是該是你的責任?你都沒出過遠門又怎麽會。。。。”李孟突然話一停:“是彭程!”


    “不是,我說了,就是我幹的,你們抓我去坐牢,去殺頭好了,老子不怕。程兒已經去了,你們不要再把他牽連出來。”彭江頭一揚,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


    李孟一拍桌子喝道:“彭程已經死了,如果確實是他所為本官也不去追究了,不過本官還是希望他將實情說出來,否則,此事你一人承擔不來,彭海,本官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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