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和吩咐下人將三個盒子送到李孟馬車上,李孟杏陽離開趙府,李孟打開盒子拿出那支金筆:“用黃金費這麽大的心思做個筆杆,這人的腦子被門夾了吧。”


    杏陽道:“你就知道金子值錢,其實這湖筆可比金子貴多了。”


    “這些東西在我的眼裏都沒用。”李孟把筆揣進懷裏:“就這支筆還行,至少有點金子。”


    “你這眼裏隻有金子,皇兄要是知道你把他的硯台換了這個還不被氣死。”杏陽罵道。


    “你皇兄那兒好東西多,你看他上次對那畫愛不釋手,我拿過來了他不也一樣什麽都沒說,過陣子再去他那兒淘,反正我知道,皇上喜歡的東西肯定差不了。”李孟笑道。


    杏陽掀開簾子往外看:“相公,今天怎麽感覺不對勁啊,這街上人這麽少。”


    “人哪裏少了啊?”李孟看了看:“不就是沒人買大米了嘛。”


    杏陽不解:“是啊,怎麽突然就沒人買了呢?”


    李孟道:“陳曲被軟禁在家了啊,我在朝上告了他一狀,他現在怕劉逸之查到他的那些事肯定會讓這些米行收斂一些。”


    “那這樣不就查不到他了嗎?”


    “現在查不查他無所謂了,魏明玉不會留活口的。”李孟道:“相爺現在是真的想查,魏明玉肯定不會讓他查到的,他肯定會先下手為強,最能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不出意外,魏明玉會殺陳曲滅口。”


    。。。。。。


    “相公,劉相爺來了,在廳堂等你呢。”李孟一迴到中都府,上官雪依就跑了過來。


    李孟一愣:“他來找我幹嘛?”


    “我哪兒知道啊。”上官雪依說著跑向杏陽:“杏陽,什麽好東西啊?”


    杏陽抱著盒子死不放手:“不給看,相公給我買的好東西。”


    李孟走入廳堂,見劉逸之正坐在那:“哎喲相爺,今天是刮的什麽風啊,把您給刮來了。”


    劉逸之一臉正色:“駙馬,別客套了,陳曲死了。”


    “什麽?”李孟大驚失色:“相爺您懷疑我?”


    “不是不是。”劉逸之好奇道:“他死了你不奇怪嗎?”


    “奇怪?難道是畏罪自殺?”


    “畏罪是肯定的,自殺這就不知道了。”


    李孟點點頭:“哦!他死了既然不是懷疑我那相爺來找我所為何事?”


    “當然是皇上交代的查大米的事情啊,現在陳曲死了,你在朝堂上告他狀的時候振振有詞,駙馬爺,您手裏是不是有他貪贓枉法的什麽證據?”


    “沒有啊,都是我猜的啊,我就隻有沉船殺害船夫的犯人口供,話說相爺,這陳尚書是怎麽死的?”


    “被皇上禁足了,在家喝悶酒,喝醉了摔死了。”


    李孟大驚道:“就這樣?死了?”


    “這個老夫也是很奇怪啊,駙馬爺怎麽看?”


    “這個我可不能說,相爺,我現在也是被停職了的,偵辦案件這事現在可別找我。”


    劉逸之笑道:“駙馬爺,這杏陽公主是皇上的妹妹,您和杏陽公主大婚皇上可是禦駕親自來祝賀的,您這個停職隻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皇上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相爺,這可不好說啊,皇上喜怒無常,我還是小心點好,不過這陳曲畏罪自殺也合情合理,就衝他殺了八個漁夫那就是死有餘辜了,相爺啊,皇上讓你查陳曲,陳曲就死了,您不擔心皇上懷疑您跟陳曲之死有關?”


    “駙馬爺這是什麽話?陳曲之死怎麽跟老夫又扯上關係了?”劉逸之一臉無辜。


    李孟笑道:“你一查他他就死了,怎麽會沒關係?相爺,這陳曲啊,不能是自殺或者他殺啊,他就是個意外,意外您懂嗎?”


    “對對對,是意外!駙馬爺這麽一說老夫突然也懂了。”劉逸之點點頭似有所悟:“那麽駙馬爺,這陳曲死了老夫這大米案子還怎麽往下查啊?”


    “相爺,這個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您查陳曲是為了什麽?”李孟神秘地一笑:“誰都知道您和魏公公不是一路的,而這陳曲又是魏公公的左膀右臂,現在陳曲死了,這戶部尚書一職就空下來了,要是魏明玉再扶持個張曲趙曲什麽的上來,您這不白忙活一場了嗎?”


    劉逸之麵露微笑連連點頭:“駙馬爺果然是聰明人,原來你將這朝堂之事看得如此透徹,老夫佩服!那駙馬爺覺得老夫該何去何從?”


    李孟又問道:“相爺,您知不知道皇上為什麽讓您來查此案?”


    劉逸之一抱拳:“這都是皇上對老夫的器重。”


    李孟搖搖頭:“那是因為皇上知道您的目的啊,而皇上的目的是什麽?就是米價正常,百姓日子能過下去,現在陳曲一死,這米價必然會恢複正常,皇上和您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現在你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您這查下去還有什麽意義?陳曲好搞定,但是誰都知道他背後的是魏公公,您這案子深挖下去別說是您,皇上都搞不定啊,相爺要見好就收,反正現在陳曲已經死了,您這案子把罪名直接都扣他頭上就是了。這案子要是交給別人肯定不行,但是您相爺德高望重,您說是他那別人還會懷疑嗎?”


    劉逸之道:“可是老夫沒有半點證據啊,這怎麽行,空口無憑怎麽能服眾?”


    李孟笑道:“要證據還不簡單,給我血書的那人就在我中都府大牢關著,他就是人證啊,讓他再寫一份招供書就是了。”


    “他?”


    “他是米行的掌櫃,我那份在皇上那,你讓他再照寫一份就是了,隻要您拿著這個去告訴皇上米價迴複正常了,皇上自然就好說話了。”李孟說道。


    劉逸之大喜:“哎呀,駙馬爺高啊,隻要戶部尚書一職不再落到魏明玉手中,老夫這迴總算扳迴一局了。”


    李孟問道:“那相爺看,誰適合做這戶部尚書呢?”


    “駙馬的意思是?您也想做這個?”劉逸之不解。


    李孟笑道:“不是李某想不想,而要看相爺讓不讓了。”


    劉逸之意會:“駙馬做這戶部尚書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老夫當然極力讚同,老夫定會在明日早朝堂會上保舉駙馬出任戶部尚書一職。”


    “相爺關愛,李某真是感激不盡啊!”李孟抱拳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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