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的行動效率頗高。
第二天，長老聯席會議便已通過了決議！
出征婆羅國！
有虎王和那麽多築基境的長老在，這場戰爭的勝負根本用不著大朱吾皇操心。
移民的事情自有聯盟的內務部門打理，迴瀛洲空間安排了一下，又重新開啟了傳送通道之後，下一個目標便是四海帝國了。
之前神聖教廷來襲之時，海神使者帶著玄溟離去，之後就再未出現過，四海帝國使團也早已迴國。
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原本就是鄰居。
這話其實有點毛病，四海帝國和各大勢力都算得上是鄰居，畢竟新曆世界的海域麵積要比陸地大上許多倍，大陸都是被海域包圍著的。
但相比之下，從山海聯盟到四海帝國的帝都卻要稍微近些。
四海帝國的帝都名叫水晶城，處於太平洋正中部位，和山海聯盟和西洋國距離都差不多七千公裏左右。
相比陸地，海域中的獨立空間不多，加上域麵寬廣，飛行時很少能遇到空間波動，如果禦劍飛行的話，也就十幾個小時的功夫。
這一行，依舊是七人。
如果那些海神使者也就之前所見的那點戰力的話，七人已經足夠！
唯一要擔心的，是那阿特拉斯空間是否和天使空間一樣，次元通道已經相對穩定，又傳送了更高級別的對手來。
一麵禦劍飛馳，大朱吾皇一麵還在不停的琢磨著。
“這次，奧斯頓一共代表神聖教廷交出了一百三十九個獨立空間的詳細資料，要說數量，和聯盟所得的訊息其實相差不多。
但這種傳承了那麽多年的大勢力，怎麽可能沒有點底牌？他手中肯定還掌握了一些我所不知的力量。
這次令他前來，我也沒打算再放他迴去，說不定能逼出他的老底來...”
“另外，其他地方還不能確認，但婆羅國疆域極大，應該也有頂級空間存在，就是不知道出現了沒...或者空間媒介被觸發了沒！”
所謂的空間媒介，其實就是空間被發現的關鍵，原本就處於這個世界之中，達到某種條件，就會被觸發，之後便可以進行開荒。
這條件，稀奇古怪。
譬如說某個地點被重物錘擊、某個湖泊幹涸、哪座山麓倒下，抑或是有人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拔起了某個區域的一株植物...
越是高級的空間，空間媒介就越是複雜罕見，有時候，就算空間已經出現，都不知道究竟因何而來，譬如瀛洲空間便是如此。
當時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為了一個近海的島嶼上的一條礦脈起了爭執，正在進行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也不知道交戰雙方哪位怎麽就觸動了空間媒介，瀛洲空間突兀而現。
前方，出現了一個月芽似的小島，根據地圖標識，這裏已經離水晶城不遠，而這小島附近有一個獨立空間存在，需要繞行一段距離。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其實大多數已經被發現的空間還是有規律可循的...譬如說可以根據空間波動來推算出大概的位置。”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沒有這麽簡單...有些地方可能存在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獨立空間...
譬如說天京附近，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獨立空間，混雜在一起，空間波動反而被抵消了，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就沒法分辨得清了。”
繞行了一下，又前進了近千公裏之後，前方有淡淡的藍光閃動，在空中放眼望去，遠處那波瀾不驚的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藍洞，就好似一個藍色的瞳孔一般。
在那藍洞四周，一座座小島星羅密布，上麵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植被，有不少，還建築著精美的宮殿。
“這就是水晶城？唔...好濃鬱的水係靈氣波動...”
眾人收住了劍勢，停在空中向下張望著。
大朱吾皇朝鳳青桐看了看，點頭道：“我也沒來過，按地圖標識，應該就是了...不過水晶城並不在海麵之上，而在那個藍洞深處，據說深達萬米...”
鳳青桐眉頭輕蹙：“那麽深的海域嘛，到了那裏，除了青山之外，我們的實力都會被壓製不少...”
一般的空間內，靈氣都是以一種均衡的狀態存在，修士吸收之後，再通過蓮台轉化，便成了適合自己的靈力。
但在某些特殊的地方，靈氣原本就蘊含五行特性，對某一係的修士來說，乃是修煉寶地，但對有些修士來說，可能就要吃虧了。
這裏水係靈氣如此濃鬱，鳳凰域六人之中五個是主火係，唯有鳳青山是以金係、土係為主，自然不太適應，況且在這種環境下，火係術法、法寶的威力也會受到壓製。
鳳青桐憂心忡忡的說道：“那些海神使者的事情我也聽青山他們說過，實力談不上多強，如果在其他地方和對方起了衝突，動手倒是不怕。
可在水晶城...水域之下萬米，這種地方，連我們手頭的避水珠都未必撐得住，更別說作戰了...一個不小心，分分鍾被壓成肉糜都有可能啊！”
“這倒有些道理！”大朱吾皇眉頭一皺。
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之間雖然也有過摩擦，但自瀛洲空間出世之後，關係一直處於和平時期，平時交往也不少，聯盟中不少長老都曾來過水晶城遊曆，自然也知道一些情況。
水晶城地處太平洋中央的一條海溝之中，深達海平麵一萬三千米之下。
在這條海溝之中，有一個恆久以來便存在的巨大氣泡，水晶城便建築在內，被稱之為四海奇跡之城。
一萬三千米啊...
大朱吾皇之前也大概了解過，到了一萬米，每一平方厘米就要承受一千公斤的壓力，也就是一噸，在這樣的壓力下，還怎麽戰鬥？
四海帝國之中，九成九以上的種族都是水生種族，就連他們，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從水下直接進入水晶城，就是因為這強大無比的壓力。
而這個藍洞就是從外部通往水晶城的唯一通道。
可關鍵是，要不出事也就罷了，出了事，在那麽深的地方，如果這個藍洞被封閉，那自己就真成了甕中之鱉了，想逃都沒法逃啊...
“先聯係一下玄溟看看，這個距離，魂印應該能用了...”
馴服技能的等級並不高，漸漸的，大朱吾皇也摸索出了一些缺點來，譬如這個魂印的距離限製。
一般來說，在平原上，一百公裏便是極限，這其中如果有山巒之類的阻擋，距離還要縮短些。
如今，大朱吾皇在藍洞上空，也就是說，如果玄溟就在水晶城中，相互之間的距離最多十幾公裏而已，已經進入了魂印溝通的範圍之內。
“聯係不上，隻有兩個可能，要麽就是玄溟不在水晶城...可能會在阿特拉斯空間內...
要麽，就是因為海水的阻隔，使得魂印所能溝通的範圍大為縮短。”
大朱吾皇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倒是有些頭疼了，此行第一目標就是找到玄溟，隻有通過她，才有希望直接進入阿特拉斯空間，隨後謀求奪取...
畢竟，如果按幾次係統任務來看，哪怕已經有掌控者，估計也可以通過任務奪取空間控製權。
可如今玄溟就在阿特拉斯空間之中，那還有什麽方法可以進去呢？
或者直接將那位歸須大帝擊殺了事？畢竟上次玄溟也曾說過，阿特拉斯空間的掌控權就在歸須大帝手上。
但擊殺了，也未必肯定能得到掌控權啊。
除非現在迴去，將那成了器靈的小女孩帶來，讓她模仿歸須大帝的精神波動...
“首先要確認玄溟的位置，那就是說，必須得去水晶城一行。
想要進去並不難，我畢竟代表了山海聯盟，上門做客想來對方也不會拒之門外。
但如果玄溟不在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就如鳳青桐所說，在一萬三千米的海域深處，很難保證絕對安全！”
他猶豫了一下，下方那些小島上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一道道烏光自島上飛掠而起，片刻之後，便已到了眾人身前。
那是一位位身著黑甲、背後長著透明雙翼的戰士，乃是海族之中極少具有飛行能力的種族，飛魚族。
一位宗師帶隊，旁邊都是精英境，看清眾人容貌之後倒也算客氣，那位宗師飛了過來，先打量了一眼，而後問道：“諸位來藍海有何貴幹？”
水晶城上麵這片藍洞所在的海域被稱之為藍海，乃是四海帝國重地，這些飛魚族是駐守在藍海的禁衛，平時可沒這麽好脾氣。
但是，大朱吾皇他們幾個既然能淩空而行，背後也沒有羽翼之類的，那就代表著肯定都是聖師境高手，他區區一個宗師境自然惹不起。
這點功夫，大朱吾皇已經拿定了主意，朝他微微頷首，笑道：“請通報一下歸須大帝，山海聯盟代理大長老大朱吾皇，前來出使！”
“山海聯盟代理大長老？”那位飛魚族宗師瞳孔一縮。
雖然倒是沒聽說過這職位，但山海聯盟大長老可是和歸須大帝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加上了代理兩字，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他立馬彎腰致禮，恭恭敬敬的說道：“請稍等，我馬上通稟！諸位請先去藍海主島稍坐！”
他說的藍海主島乃是下方群島中最大的一個島嶼，也是最靠近藍洞的一個，上麵蓋著一座通體黝黑的宮殿式建築。
將大朱吾皇等人迎到一個大廳中之後，這位飛魚族宗師便急匆匆的告辭離去，沒多久，便又帶著一位聖師趕了迴來。
那位聖師身寬體胖，倒是讓大朱吾皇覺得有些親切，脾氣也和善的很，一進門便點頭哈腰的說道：“吾皇長老，左丞大人已得訊前來，諸位稍等...”
“左丞？”大朱吾皇還有點印象，上次那個使團中那個挺囂張的家夥就是左丞，叫什麽歸田的。
“上次自己可是半點麵子都沒給他...說不定這家夥會故意刁難...不過也無所謂了，區區一個海族聖師而已...”
大朱吾皇搖頭輕笑了一聲，到了他如今的實力，一位海族聖師還真算不得啥。
至於地位？新曆世界的地位永遠是和實力掛鉤的，帝國左丞又怎樣？
歸田來的很快，沒多久，大廳外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極為倨傲的聲音響起：“山海聯盟難道都不懂禮節的嘛？來我們四海帝國覲見大帝，先要上繳國書，而後恭候大帝旨意，懂不懂？”
“果然是想找麻煩...想低調都不給我機會！”
大朱吾皇歎了口氣，依舊端端正正的坐著，眼睛看都不朝門口看一眼。
大廳門口，歸田帶著一群禁衛慢悠悠的踱了進來，他彎腰弓背，長的和侏儒沒什麽兩樣，此時走起路來卻是昂首闊步，威風的很。
眼睛一瞟，發現這大廳中七個人，竟然沒一個看自己一眼的，頓時大怒，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上來，短短的手臂伸得筆直，喝問道：“大朱吾皇是吧！這裏可不是你們山海聯盟，到了帝國疆域，竟然還敢這麽無禮？
要知道，藍海主島已是水晶城外域，你們沒有遞交國書不告而來，按帝國之律，是可以不審斬殺的！”
大朱吾皇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緩緩站了起來，頭一低，腰也彎了下來。
“果然知道怕了？”歸田一喜，覺得之前在天京丟的麵子找迴了一半。
他後來也曾打聽過，這年輕人乃是山海聯盟前任大長老的外孫，而且自己在聯盟內地位也極高，二十多歲就進了長老院，能將這種人壓製住，自然麵子十足，迴頭在帝國之內說話聲音也能響亮不少。
至於玄溟皇太女和這位的關係，他倒也不是沒想過。
不過皇太女日後得繼承帝位，和他肯定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的，最多做做普通朋友，她現在還小，等長大些不知道還想得起他不...
正得意間，歸田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鼻子猛的一酸，隨後便是一陣劇痛，宛如被人當麵用巨錘錘了一下一樣，整個人橫飛而起，直接撞在了身後幾十米外的那些禁衛身上。
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大朱吾皇又已經坐了下來，也不知從那掏出了一塊手帕，正在那慢條斯理的擦著手，嘴裏還嘀咕著：“哪來的矮麻子...一臉的油，髒成了這樣...
第二天，長老聯席會議便已通過了決議！
出征婆羅國！
有虎王和那麽多築基境的長老在，這場戰爭的勝負根本用不著大朱吾皇操心。
移民的事情自有聯盟的內務部門打理，迴瀛洲空間安排了一下，又重新開啟了傳送通道之後，下一個目標便是四海帝國了。
之前神聖教廷來襲之時，海神使者帶著玄溟離去，之後就再未出現過，四海帝國使團也早已迴國。
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原本就是鄰居。
這話其實有點毛病，四海帝國和各大勢力都算得上是鄰居，畢竟新曆世界的海域麵積要比陸地大上許多倍，大陸都是被海域包圍著的。
但相比之下，從山海聯盟到四海帝國的帝都卻要稍微近些。
四海帝國的帝都名叫水晶城，處於太平洋正中部位，和山海聯盟和西洋國距離都差不多七千公裏左右。
相比陸地，海域中的獨立空間不多，加上域麵寬廣，飛行時很少能遇到空間波動，如果禦劍飛行的話，也就十幾個小時的功夫。
這一行，依舊是七人。
如果那些海神使者也就之前所見的那點戰力的話，七人已經足夠！
唯一要擔心的，是那阿特拉斯空間是否和天使空間一樣，次元通道已經相對穩定，又傳送了更高級別的對手來。
一麵禦劍飛馳，大朱吾皇一麵還在不停的琢磨著。
“這次，奧斯頓一共代表神聖教廷交出了一百三十九個獨立空間的詳細資料，要說數量，和聯盟所得的訊息其實相差不多。
但這種傳承了那麽多年的大勢力，怎麽可能沒有點底牌？他手中肯定還掌握了一些我所不知的力量。
這次令他前來，我也沒打算再放他迴去，說不定能逼出他的老底來...”
“另外，其他地方還不能確認，但婆羅國疆域極大，應該也有頂級空間存在，就是不知道出現了沒...或者空間媒介被觸發了沒！”
所謂的空間媒介，其實就是空間被發現的關鍵，原本就處於這個世界之中，達到某種條件，就會被觸發，之後便可以進行開荒。
這條件，稀奇古怪。
譬如說某個地點被重物錘擊、某個湖泊幹涸、哪座山麓倒下，抑或是有人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拔起了某個區域的一株植物...
越是高級的空間，空間媒介就越是複雜罕見，有時候，就算空間已經出現，都不知道究竟因何而來，譬如瀛洲空間便是如此。
當時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為了一個近海的島嶼上的一條礦脈起了爭執，正在進行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也不知道交戰雙方哪位怎麽就觸動了空間媒介，瀛洲空間突兀而現。
前方，出現了一個月芽似的小島，根據地圖標識，這裏已經離水晶城不遠，而這小島附近有一個獨立空間存在，需要繞行一段距離。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其實大多數已經被發現的空間還是有規律可循的...譬如說可以根據空間波動來推算出大概的位置。”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沒有這麽簡單...有些地方可能存在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獨立空間...
譬如說天京附近，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獨立空間，混雜在一起，空間波動反而被抵消了，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就沒法分辨得清了。”
繞行了一下，又前進了近千公裏之後，前方有淡淡的藍光閃動，在空中放眼望去，遠處那波瀾不驚的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藍洞，就好似一個藍色的瞳孔一般。
在那藍洞四周，一座座小島星羅密布，上麵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植被，有不少，還建築著精美的宮殿。
“這就是水晶城？唔...好濃鬱的水係靈氣波動...”
眾人收住了劍勢，停在空中向下張望著。
大朱吾皇朝鳳青桐看了看，點頭道：“我也沒來過，按地圖標識，應該就是了...不過水晶城並不在海麵之上，而在那個藍洞深處，據說深達萬米...”
鳳青桐眉頭輕蹙：“那麽深的海域嘛，到了那裏，除了青山之外，我們的實力都會被壓製不少...”
一般的空間內，靈氣都是以一種均衡的狀態存在，修士吸收之後，再通過蓮台轉化，便成了適合自己的靈力。
但在某些特殊的地方，靈氣原本就蘊含五行特性，對某一係的修士來說，乃是修煉寶地，但對有些修士來說，可能就要吃虧了。
這裏水係靈氣如此濃鬱，鳳凰域六人之中五個是主火係，唯有鳳青山是以金係、土係為主，自然不太適應，況且在這種環境下，火係術法、法寶的威力也會受到壓製。
鳳青桐憂心忡忡的說道：“那些海神使者的事情我也聽青山他們說過，實力談不上多強，如果在其他地方和對方起了衝突，動手倒是不怕。
可在水晶城...水域之下萬米，這種地方，連我們手頭的避水珠都未必撐得住，更別說作戰了...一個不小心，分分鍾被壓成肉糜都有可能啊！”
“這倒有些道理！”大朱吾皇眉頭一皺。
山海聯盟和四海帝國之間雖然也有過摩擦，但自瀛洲空間出世之後，關係一直處於和平時期，平時交往也不少，聯盟中不少長老都曾來過水晶城遊曆，自然也知道一些情況。
水晶城地處太平洋中央的一條海溝之中，深達海平麵一萬三千米之下。
在這條海溝之中，有一個恆久以來便存在的巨大氣泡，水晶城便建築在內，被稱之為四海奇跡之城。
一萬三千米啊...
大朱吾皇之前也大概了解過，到了一萬米，每一平方厘米就要承受一千公斤的壓力，也就是一噸，在這樣的壓力下，還怎麽戰鬥？
四海帝國之中，九成九以上的種族都是水生種族，就連他們，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從水下直接進入水晶城，就是因為這強大無比的壓力。
而這個藍洞就是從外部通往水晶城的唯一通道。
可關鍵是，要不出事也就罷了，出了事，在那麽深的地方，如果這個藍洞被封閉，那自己就真成了甕中之鱉了，想逃都沒法逃啊...
“先聯係一下玄溟看看，這個距離，魂印應該能用了...”
馴服技能的等級並不高，漸漸的，大朱吾皇也摸索出了一些缺點來，譬如這個魂印的距離限製。
一般來說，在平原上，一百公裏便是極限，這其中如果有山巒之類的阻擋，距離還要縮短些。
如今，大朱吾皇在藍洞上空，也就是說，如果玄溟就在水晶城中，相互之間的距離最多十幾公裏而已，已經進入了魂印溝通的範圍之內。
“聯係不上，隻有兩個可能，要麽就是玄溟不在水晶城...可能會在阿特拉斯空間內...
要麽，就是因為海水的阻隔，使得魂印所能溝通的範圍大為縮短。”
大朱吾皇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倒是有些頭疼了，此行第一目標就是找到玄溟，隻有通過她，才有希望直接進入阿特拉斯空間，隨後謀求奪取...
畢竟，如果按幾次係統任務來看，哪怕已經有掌控者，估計也可以通過任務奪取空間控製權。
可如今玄溟就在阿特拉斯空間之中，那還有什麽方法可以進去呢？
或者直接將那位歸須大帝擊殺了事？畢竟上次玄溟也曾說過，阿特拉斯空間的掌控權就在歸須大帝手上。
但擊殺了，也未必肯定能得到掌控權啊。
除非現在迴去，將那成了器靈的小女孩帶來，讓她模仿歸須大帝的精神波動...
“首先要確認玄溟的位置，那就是說，必須得去水晶城一行。
想要進去並不難，我畢竟代表了山海聯盟，上門做客想來對方也不會拒之門外。
但如果玄溟不在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就如鳳青桐所說，在一萬三千米的海域深處，很難保證絕對安全！”
他猶豫了一下，下方那些小島上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一道道烏光自島上飛掠而起，片刻之後，便已到了眾人身前。
那是一位位身著黑甲、背後長著透明雙翼的戰士，乃是海族之中極少具有飛行能力的種族，飛魚族。
一位宗師帶隊，旁邊都是精英境，看清眾人容貌之後倒也算客氣，那位宗師飛了過來，先打量了一眼，而後問道：“諸位來藍海有何貴幹？”
水晶城上麵這片藍洞所在的海域被稱之為藍海，乃是四海帝國重地，這些飛魚族是駐守在藍海的禁衛，平時可沒這麽好脾氣。
但是，大朱吾皇他們幾個既然能淩空而行，背後也沒有羽翼之類的，那就代表著肯定都是聖師境高手，他區區一個宗師境自然惹不起。
這點功夫，大朱吾皇已經拿定了主意，朝他微微頷首，笑道：“請通報一下歸須大帝，山海聯盟代理大長老大朱吾皇，前來出使！”
“山海聯盟代理大長老？”那位飛魚族宗師瞳孔一縮。
雖然倒是沒聽說過這職位，但山海聯盟大長老可是和歸須大帝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加上了代理兩字，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他立馬彎腰致禮，恭恭敬敬的說道：“請稍等，我馬上通稟！諸位請先去藍海主島稍坐！”
他說的藍海主島乃是下方群島中最大的一個島嶼，也是最靠近藍洞的一個，上麵蓋著一座通體黝黑的宮殿式建築。
將大朱吾皇等人迎到一個大廳中之後，這位飛魚族宗師便急匆匆的告辭離去，沒多久，便又帶著一位聖師趕了迴來。
那位聖師身寬體胖，倒是讓大朱吾皇覺得有些親切，脾氣也和善的很，一進門便點頭哈腰的說道：“吾皇長老，左丞大人已得訊前來，諸位稍等...”
“左丞？”大朱吾皇還有點印象，上次那個使團中那個挺囂張的家夥就是左丞，叫什麽歸田的。
“上次自己可是半點麵子都沒給他...說不定這家夥會故意刁難...不過也無所謂了，區區一個海族聖師而已...”
大朱吾皇搖頭輕笑了一聲，到了他如今的實力，一位海族聖師還真算不得啥。
至於地位？新曆世界的地位永遠是和實力掛鉤的，帝國左丞又怎樣？
歸田來的很快，沒多久，大廳外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極為倨傲的聲音響起：“山海聯盟難道都不懂禮節的嘛？來我們四海帝國覲見大帝，先要上繳國書，而後恭候大帝旨意，懂不懂？”
“果然是想找麻煩...想低調都不給我機會！”
大朱吾皇歎了口氣，依舊端端正正的坐著，眼睛看都不朝門口看一眼。
大廳門口，歸田帶著一群禁衛慢悠悠的踱了進來，他彎腰弓背，長的和侏儒沒什麽兩樣，此時走起路來卻是昂首闊步，威風的很。
眼睛一瞟，發現這大廳中七個人，竟然沒一個看自己一眼的，頓時大怒，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上來，短短的手臂伸得筆直，喝問道：“大朱吾皇是吧！這裏可不是你們山海聯盟，到了帝國疆域，竟然還敢這麽無禮？
要知道，藍海主島已是水晶城外域，你們沒有遞交國書不告而來，按帝國之律，是可以不審斬殺的！”
大朱吾皇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緩緩站了起來，頭一低，腰也彎了下來。
“果然知道怕了？”歸田一喜，覺得之前在天京丟的麵子找迴了一半。
他後來也曾打聽過，這年輕人乃是山海聯盟前任大長老的外孫，而且自己在聯盟內地位也極高，二十多歲就進了長老院，能將這種人壓製住，自然麵子十足，迴頭在帝國之內說話聲音也能響亮不少。
至於玄溟皇太女和這位的關係，他倒也不是沒想過。
不過皇太女日後得繼承帝位，和他肯定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的，最多做做普通朋友，她現在還小，等長大些不知道還想得起他不...
正得意間，歸田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鼻子猛的一酸，隨後便是一陣劇痛，宛如被人當麵用巨錘錘了一下一樣，整個人橫飛而起，直接撞在了身後幾十米外的那些禁衛身上。
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大朱吾皇又已經坐了下來，也不知從那掏出了一塊手帕，正在那慢條斯理的擦著手，嘴裏還嘀咕著：“哪來的矮麻子...一臉的油，髒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