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今兒怎麽這麽帶勁兒,原來是衝著那幾兩銀錢去的。”洛西鳳一臉的無語,兩人快步走出了怡紅院。


    “怎麽突然說走就走的,什麽情況?”葉繁被洛西鳳一路從樓裏拉了出來,方才的酒氣兒還未散去,一腦袋漿糊。


    洛西鳳轉身看了看葉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辦點兒正事兒。”


    說著,洛西鳳便轉身朝著樓閣旁邊的小巷中走去。


    洛西鳳停下腳步,瞧著葉繁一副暈沉沉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關照道:“你在這等我吧,我上去一會兒就下來。”


    “我陪你吧。”葉繁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恍然明白這酒的後勁兒其實有點大。


    “不用了,”洛西鳳隨即一臉驚慌地抬手擺了擺,淡淡道,“你別給我惹事就行。”他這副狀態,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葉繁愣了愣,他也知道洛西鳳的顧慮是對的,便也不再勉強。


    洛西鳳瞧著葉繁一臉的黯然,不由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放心,我很快就會下來,你今天喝的有點多,剛好在下麵醒醒酒。”


    葉繁輕吐了口氣,點了點頭,緩聲道:“我明白,你去吧。”


    洛西鳳微微頷首,隨即轉身,輕輕一躍,跳到了怡紅樓二樓的窗邊。


    女子按照上一次的路線,悄悄尋到了天字號房的隔壁房間門口,見裏麵沒人,便趁機溜了進去。


    大概是因為上等房間的緣故,這兩個房間之間雖說是一牆之隔,但這中間的隔音效果顯然要比普通的房間好上不止一倍。


    盡管牆對麵隱約也會傳過來一些聲音,但畢竟太過模糊,害的洛西鳳不得不整張臉貼到牆上,才能勉強聽清楚對麵的話。


    好在洛西鳳的聽覺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對麵人說的話雖說算不上多麽清晰,倒也還能聽。


    “青大人,不知近日鬼王陛下的身子可曾好些了?”陰陽怪調的男音恍然響起。


    洛西鳳麵『色』一驚,此人是陰玄。


    “陛下好的很,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罷。”一道溫雅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不屑。洛西鳳猜想著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方才進到裏麵的青南鳶了。


    “青大人,咱們兄妹倆這次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青大人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將咱兄妹倆調迴京都當差吧。”說話的人,是陰憐。


    “京都距離陽間入口稍遠了些,你二人每個月都要去陽間勾魂,怕是行程上不大方便吧。”那淡雅的聲音悠哉地說道。


    “我們不怕麻煩,就請……青大人您……成全我們兄妹吧。”陰憐道。


    “此次參與抓捕那陽間人的,不是還有五駱和七七嗎?那兩個人去了哪?”青南鳶問道。


    “那兩個人辦事不利,竟然放走了那另外兩個陽間人,他們哪還有臉留下來啊?”陰玄道。


    陽間人……洛西鳳此刻幾乎可以肯定,沈無葉真的在他們手裏。。


    “也是……五駱和七七這次確實讓我失望了。也罷,就讓他們去接替你們的位置,你們迴京都來吧。”青南鳶緩聲開口道。


    那兩人隨即欣喜笑道:“多謝青大人。”


    “那……那個陽間人,我們該如何處置?”陰玄開口問道。


    “既是陽間人,『亂』闖我冥界,自然是不能活的,他既然這麽喜歡我冥界,那便讓他永遠留在此地好了。”青南鳶的說話聽起來格外悠閑,悠閑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


    洛西鳳一聽此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心中隨即一緊,這家夥要竟然處死沈無葉?


    “是,我們兄妹倆現在就去辦。”陰憐道


    “不急,”那青南鳶懶洋洋地開口道,“花燈節就要到了,讓他多活些日子吧。”


    “青大人果然高明,屬下明白。”陰玄冷笑了兩聲,隨即應下。


    洛西鳳輕輕吐了幾口氣,心中再難安定,沈無葉現在一定已經身在這雲都之中,可這雲都這麽大,她又該上哪找去呢?


    得到了沈無葉的消息,洛西鳳卻也沒什麽心思在這裏呆下去,轉身按照原來的路線返了迴去。


    洛西鳳很快便從二樓下來,葉繁一聽動靜,隨即轉身看了過來:“怎麽樣?打聽到了什麽?”


    洛西鳳的麵『色』有些陰翳,她沉沉吐了口氣,緩聲道:“迴去再說吧,先出城。”


    “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從怡紅院的二樓跳下來?”隻見一個領頭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巷子的盡頭,其身後帶著十幾個侍衛。


    “糟糕,竟然讓巡邏的侍衛給發現了。”洛西鳳伸手捏了捏眉心,腦袋有些疼。


    那領頭的侍衛見兩人始終沒什麽迴應,不由得警惕起來,腳步亦在不斷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跑啊。”洛西鳳說話的同時,撒開了腿急忙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順便拉著一旁的葉繁,一路朝著巷道中狂奔。


    “站住,別跑!”


    “不跑才怪呢。”洛西鳳大聲對著後麵的人迴了一聲後,腳下的步子隨即“蹭”地一下閃出去老遠。


    兩個身影在巷道中轉悠了好一陣,才好不容易將後麵一群人給甩了。


    好在冥界沒有晚上關城門的習慣,兩人托著疲憊的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在迴去的路上。


    “嘔嘔嘔……”男子靠在一處牆角,低著頭一個勁地嘔吐。


    洛西鳳站在一旁,一臉無語地扶著額頭:“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吐成這樣。你真當那幾兩銀錢是用來買酒的嗎?人家好好的姑娘就站在你身邊,你倒好,跟酒杠上了,真是不解風情。”


    “方才跑的有些猛,這酒勁兒……不還沒緩的過來麽?”葉繁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他手扶著牆壁,輕輕喘了幾口氣。


    洛西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去幾步,伸手拍了拍葉繁的後背,以緩解對方的不適,女子口中卻還不忘挖苦道:“看來改天我得好好給你練練酒量,不然就你這個樣子,日後鐵定是要壞事的。”


    “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至少在花燈節之前,沈無葉是安全的。這個花燈節一定有著什麽特殊的意義。”洛西鳳道。


    葉繁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迴去問問師娘。”


    “嗯。”洛西鳳應下一聲,兩人便抬步繼續走了下去。


    兩人迴去的時候,老太婆和小憂正在另一個房間裏打坐修煉。


    兩人也不打算打攪那祖孫倆,便尋思著明日再問師娘有關花燈節的事情。


    兩人在屋外杵了一陣,畢竟這臥房隻剩下一間,前些日子因為兩人都是有傷在身,相互照應卻也未曾糾結這方麵的事情,但畢竟兩人男女有別,同睡在一張榻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西鳳,你進去睡吧,我在外屋打坐。”葉繁開口道。


    洛西鳳愣了愣,想著自己確實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能合眼睡覺了,便也不多推辭,開口應下,轉身朝著臥房去了。


    洛西鳳躺在榻上,心中不免有些憂心沈無葉的事情,盡管沈無葉為人謹慎聰慧,但是畢竟這裏是冥界,沒有了陽間的勢,他們在此幾乎是寸步難行,沈無葉的處境當真是讓人擔心不已。


    如此在榻上輾轉反側,直到下半夜,洛西鳳才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再度去到了那條魂斷山脈。


    清幽的山脈中,有那麽一片突兀的『裸』『露』之地,參天的枝葉盡數倒下,花草一片狼藉。因為在這片地方,正有那麽一群人在相互廝殺著。


    “昨日偷襲我們的人,分明就是你們魔族。”老四璧畫一臉怒意,平日裏嬉皮笑臉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殺氣。


    “老四,還跟他們費什麽話,魔族這群敗類,通通給老子受死。”老三小書亦是一臉的怒氣,一想到昨晚要不是老五在,他們早慘遭這群卑鄙之人毒手,他就氣的不行。


    “對了,老五呢?”老二小棋打得正起勁,忽覺老五秦不離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跑沒了影子,他們可都是要仰仗那家夥保命來著,這會兒一不見老五的影子,忽然心裏便有些不舒坦。


    “老五那神出鬼沒的,指不定躲在哪個暗處盤算著呢,咱打咱的,甭管他。”老大小琴開口應了一聲。


    霎時間,刀光劍影,整片山脈上的高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倒下,『裸』『露』的地麵越來越多,一群人一路朝西邊打去。


    孟夕在整個斬妖陣營雖算得上是屈指可數的靈術天才,但與誅神陣營那群真正的奇才相比終究是差了一點,很快,周圍的其餘幾大陣營的弟子便陸續倒下,最終隻剩下孟夕和誅神陣營的四個弟子。


    孟夕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全是憑仗諸神陣營的那幾個弟子對她多有照顧,然而如今仙靈門的弟子接二連三地有人死去,魔族修靈者卻是步步緊『逼』,諸神陣營的幾個弟子勉強隻顧得上自保,孟夕似乎也顯得越發的力不從心,一群人且戰且退,一路返迴。


    五個人跑了一陣,見後麵追兵未曾上來,這才停下稍稍休息了一陣。


    “怎麽迴事?老五那臭小子跑哪去了?”小琴喘了幾口氣,開口詢問。


    “不離師弟該不會怕死,不敢來戰了吧?”老四璧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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