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看著林瀾，也是驚得呆住了。
林瀾這……這是什麽實力？
他戰鬥之時，也並沒有什麽靈力波動，但是對手卻是一個個的，都是在他手下，被輕易殺死。
這是她見過的最詭異的事情，這怎麽可能？
她真的想問林瀾，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能告訴我，你這次來和我這麽談條件的理由嗎？”
林瀾看著丁匪，淡淡道。
“……”
丁匪一時，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他怎麽也沒想到，情況竟然會是這樣。
林瀾，竟然一個人，直接要把他們所有人都殺光了。
而他卻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敗。
林瀾這戰鬥的方式，太過詭異了，他根本不知道，林瀾為什麽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戰鬥力。
這時他想都想不到，聞所未聞的事。
“因為數月前的一件事。”
丁匪的目光，漸變得柔順，他低估了對手，現在就是這樣的下場。
林瀾現在也許還會和他合作，也許不會，這全憑林瀾一念之間。
但是他已經沒有主動權。
“這是關係到一個絕大的秘密。”
丁匪是目光閃爍地說道。
林瀾看他如此，他又看看蔣怡，丁匪這是說要清除現場的其他人嗎？
“蔣怡是我的導師，她就不必走了。”
林瀾道。
“一切你決定就好。”
丁匪沒做更多的堅持，就對林瀾說道。
“林瀾，幾個月前，我們昊月宗因為情報不全，所以意外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個人物跟我有關係？”
林瀾心神一動。
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是的，跟你有些關係。”
丁匪目光懇切。
“幾個月前的一天，我們昊月宗的人，有一次，偶然間碰到了一個女人。”
“她對陣法的研究，似乎非常深刻，但同時她的實力，又不是很強……”
“果然是阮芯芯的事。”
林瀾恍然。
“昊七那些人，都是你們昊月宗的？”
林瀾問丁匪。
丁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依然點頭承認。
“你想的沒錯，那些人，確實是我們昊月宗派出去的。”
“不過林瀾，我可以發誓，當日我們昊月宗給所有人下的命令，都是完好無損的把那個叫阮芯芯的女人，帶迴宗門。”
“我們決不允許他們，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一個陣法大師，無論是實力高低，到了我們昊月宗，都會受到禮遇。”
林瀾仔細迴想了一下，丁匪說的，確實沒錯。
數月前，那些黑衣人雖然對其他人不是那麽友好，但他們確實沒有傷害阮芯芯的意思。
“所以，你們想請我找到阮芯芯，勸她不要對付你們昊月宗。”
“為此，你們甚至願意放棄在青帝宗裏，籌劃已久的東西？”
林瀾馬上就明白了昊月宗想要的是什麽！
他心道：“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無論昊月宗已經覬覦青帝宗珍寶閣裏麵的某樣東西多久，那樣東西的價值，都不可能比得過他們的宗門！”
“畢竟白袍老者若是直接出手，就很可能直接滅掉昊月宗。”
“所以現在，丁匪更看重的是我。”
這些事是顯而易見的。
“是，我是想請求你，勸他們不要對付昊月宗。”
丁匪苦笑道。
“隻要我們昊月宗沒有滅門之禍，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阮芯芯的家族，已經出手了？”
林瀾神情怪異。
“要是他們的人出手，你們昊月宗還有反抗的能力？”
“絕對沒有！”
丁匪直接同意林瀾的說法，畢竟麵子雖然重要，可宗門的安危關係更大。
“隻不過這一次對我們出手的人，似乎並不準備滅掉昊月宗。”
“那個人要我來青帝城，找曾幫助過阮芯芯的人，並說我們昊月宗的生死，都由這個人決斷。”
丁匪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目不轉睛的盯著林瀾。
“現在看來，我終於找對人了。林瀾，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隻要你開口說放過我們昊月宗，並且給我留下信物，有什麽要求，你盡可以對我提！”
“這麽說，你這一次來青帝城，隻是為了找我？”
林瀾看丁匪，目光閃動。
“你們本來是來求我幫忙的，可是卻又做出這麽一係列的事，你們這是求我，還是威脅我？”
林瀾實在想不出，抓住自己身邊的人，對他進行脅迫，這是哪門子懇求？
這個丁匪，是不是對懇求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丁匪底下了頭去。
他們這事，的確做得可以說莫名其妙。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抓住李鼎逼供，是為了什麽？”
林瀾道。
“我們那其實是在保護你。”
丁匪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蔣怡，略微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歎道：“我們通過安插在青帝宗中的眼線，去調查過你。”
“我們又發現，王宸要對付你，而這個李鼎，是關鍵。”
“於是，我們就派人去抓他。”
“如果他的存在，確實對你不利，我們昊月宗，就會直接將他格殺！”
丁匪又歎道：“隻不過我們沒想到的是，在我們抓李鼎的時候，就已經驚動了王宸！”
“他來的太快，根本就沒給我們秘密將李鼎處死的時間。”
“林瀾，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昊月宗抓李鼎的初衷，當真是為了保護你！”
蔣怡聞言，雙眼猛地一瞪：“林瀾……”
“我知道。”
林瀾輕輕點頭，他知道武道修士，一般都不會隨便發誓。
誓言的約束力，可不隻有嘴上說說那麽簡單。
但是，這又代表什麽？
狗屁！
“你們抓李鼎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我，這點我信。”
林瀾突然笑了。
“隻不過你這樣的一個強者，實力不弱於王宸。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李鼎，並且毀屍滅跡，恐怕以王宸的實力，還發現不了。”
“不過你卻沒有那麽做，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
“你想讓王宸得知真相，然後再等到我被王家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出手救我。”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我的信任，果然好算計！”
丁匪背後冷汗嗖嗖的。
即便他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看低了林瀾，不過這短短的幾句話，他就意識到，自己依然還是沒在心底，給林瀾一個準確的定位。
“你提到的這些事情，我迴去以後會考慮。”
林瀾又想了一下，才道：“你介意告訴我，你本來要去青帝宗珍寶閣中，取什麽東西嗎？”
林瀾明白，如果白袍老者這等存在出手，不出百息，就能讓昊月宗從此以後，徹底消失。
不過他們卻沒有那麽做，而是采取了更加複雜的方式。
“這是阮芯芯最後送我的禮物。”
林瀾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昊月宗畏懼阮芯芯家族的力量，就隻能對我唯命是從。從此以後，我可以動用的手段，就又多了一個。”
“昊月宗！這股不弱於青帝宗的力量，我如果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對不起阮芯芯的苦心了。”
林瀾可不會傻到被丁匪可憐兮兮的三兩句話，就給忽悠的直接答應他們的條件。
而要利用昊月宗，當然要對他們立威。看來，殺害丁明義等人，他的手段倒是沒錯。
這也正好能鎮住丁匪等昊月宗的人。
“我們要去青帝宗取的東西……”
丁匪臉色一變，神情猶豫。
他轉頭看著蔣怡，為難道：“林瀾，現在有外人在場，你要我說出來，恐怕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林瀾翻了個白眼。
“那件東西是什麽，你們知道，青帝宗的人也知道。”
“所以，再多一個我知道，也沒有什麽吧？”
“沒有什麽？怎麽可能沒有什麽！”
丁匪心中大叫。
“你知道了那東西是什麽，要是還能直接把它從珍寶閣中帶出來，我們昊月宗以後，哪裏還有可能得到那件東西！”
他是心中不甘。
但不說又不行。
丁匪經過一段時間的猶豫後，終於還是決定向林瀾坦白。
“我們昊月宗一直想要的，其實是一件叫做黑塔令符的東西。”
“黑塔令符！”
林瀾猛地一驚。
昊月宗要取的東西，竟然跟守墓老人要他去拿的東西，一樣！
“你也知道這個東西？”
丁匪訝然看著林瀾。
“黑塔令符非常珍貴，他的價值，恐怕是整個青帝宗裏，最貴重的。”
“哼，既然知道那東西貴重，你們還敢來搶！”
蔣怡不滿的看著丁匪。
“難道你想象不到，青帝宗對黑塔令符的看重？任何覬覦黑塔令符的人，都會被學院調查。”
“我知道，明義，還有宗陽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
丁匪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蔣怡。
“不過即便這樣，又如何？黑塔令符雖然在你們手裏，不過你們也不能控製它吧？”
“它有自己擇主的資格！”
“隻要是取到萬壽果的人，一旦被黑塔令符選中，你們青帝宗，就不能阻止黑塔令符被帶離！”
丁匪語氣生硬，他對林瀾客氣，那是因為昊月宗的生死，都被控製在對方手上。
對蔣怡，他可犯不著低聲下氣。
“令符自己擇主？”
林瀾眼前一亮。
“那豈不是說，黑塔令符中有器靈？”
他道。
“你想的沒錯。”
丁匪點頭道。
“有器靈的寶貝，品級肯定在玄品以上！所以我才說，整個青帝宗，都抵不過一枚黑塔令符珍貴。”
“不過，要讓實力太低的人，去降服一件玄品法器，卻很難做到。”
他這話，說的是林瀾。林瀾的實力，嗯，很……難描述。
“難不難，我自己會去試。”
林瀾可不會聽丁匪說什麽，他也用不著跟丁匪客氣。
畢竟昊月宗的人，曾好幾次險些殺死他，他哪還有笑臉相迎的道理。
“好！既然你看中了黑塔令符，那我們昊月宗，就絕不會再覬覦那件東西！”
丁匪說的十分幹脆。
在一件即便取來，也根本輪不到他使用的玄品法器，與自己賴以生存的宗門之間，該如何抉擇，這對丁匪來說，不難。
“對付王家，如果你要行動，我不會去管。”
林瀾馬上又道。
“既然你打算讓我挽救你們昊月宗，那我總得得到相應價值的好處，才會徹底幫你們解決這個困難。”
“……好！”
丁匪輕輕咬牙，定睛看著林瀾。
他心裏暗想道：“這哪裏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看來這迴，昊月宗不舍點本錢，是打不動林瀾的。”
“林瀾，你先跟我迴學院。”
蔣怡在一旁看了半天，終於看出了一點端倪。
到現在，她已經能夠確定，丁匪不是在說謊。
林瀾確實控製著能讓昊月宗覆滅的把柄。
“林瀾，丁匪這種人，詭計多端，跟這種人做交易，你要小心。”
她是小聲對林瀾勸說。
林瀾實力，他已看過，對付王家，真不是事。
既然如此，uu看書 .uukanshu.om 他何須假借外力？
而昊月宗的事，和林瀾有一毛錢的關係，林瀾為什麽要去幫他們？
與虎謀皮，恐怕反遭其算。
林瀾實力是不錯，可是對方卻是有一個幫派，到時真要中了對方算計，也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
林瀾輕聲一笑，他不認為丁匪在白袍老者那等強者麵前，敢玩貓膩。
丁匪這個家夥，從見到林瀾開始，就在不斷重複什麽認清自己的實力，整個大陸大得很這類的話。
這絕對是被白袍老者的實力嚇傻了，才不斷說那些話，來安慰自己。
“好，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
蔣怡見林瀾如此自信，也不多勸。
“不過你要記得，如論怎麽樣，你都是青帝宗的弟子，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們。”
她是對林瀾叮囑。
“導師，其實我覺得，這一次青帝宗，真的可以借助昊月宗的力量，把王家一舉鏟除！”
林瀾眼中，閃動著兇光，王家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有機會消滅王家，林瀾可不會客氣。
而且，還不用自己出手。這何樂而不為？
蔣怡思忖了一下，輕輕頷首。
林瀾這……這是什麽實力？
他戰鬥之時，也並沒有什麽靈力波動，但是對手卻是一個個的，都是在他手下，被輕易殺死。
這是她見過的最詭異的事情，這怎麽可能？
她真的想問林瀾，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能告訴我，你這次來和我這麽談條件的理由嗎？”
林瀾看著丁匪，淡淡道。
“……”
丁匪一時，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他怎麽也沒想到，情況竟然會是這樣。
林瀾，竟然一個人，直接要把他們所有人都殺光了。
而他卻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敗。
林瀾這戰鬥的方式，太過詭異了，他根本不知道，林瀾為什麽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戰鬥力。
這時他想都想不到，聞所未聞的事。
“因為數月前的一件事。”
丁匪的目光，漸變得柔順，他低估了對手，現在就是這樣的下場。
林瀾現在也許還會和他合作，也許不會，這全憑林瀾一念之間。
但是他已經沒有主動權。
“這是關係到一個絕大的秘密。”
丁匪是目光閃爍地說道。
林瀾看他如此，他又看看蔣怡，丁匪這是說要清除現場的其他人嗎？
“蔣怡是我的導師，她就不必走了。”
林瀾道。
“一切你決定就好。”
丁匪沒做更多的堅持，就對林瀾說道。
“林瀾，幾個月前，我們昊月宗因為情報不全，所以意外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個人物跟我有關係？”
林瀾心神一動。
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是的，跟你有些關係。”
丁匪目光懇切。
“幾個月前的一天，我們昊月宗的人，有一次，偶然間碰到了一個女人。”
“她對陣法的研究，似乎非常深刻，但同時她的實力，又不是很強……”
“果然是阮芯芯的事。”
林瀾恍然。
“昊七那些人，都是你們昊月宗的？”
林瀾問丁匪。
丁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依然點頭承認。
“你想的沒錯，那些人，確實是我們昊月宗派出去的。”
“不過林瀾，我可以發誓，當日我們昊月宗給所有人下的命令，都是完好無損的把那個叫阮芯芯的女人，帶迴宗門。”
“我們決不允許他們，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一個陣法大師，無論是實力高低，到了我們昊月宗，都會受到禮遇。”
林瀾仔細迴想了一下，丁匪說的，確實沒錯。
數月前，那些黑衣人雖然對其他人不是那麽友好，但他們確實沒有傷害阮芯芯的意思。
“所以，你們想請我找到阮芯芯，勸她不要對付你們昊月宗。”
“為此，你們甚至願意放棄在青帝宗裏，籌劃已久的東西？”
林瀾馬上就明白了昊月宗想要的是什麽！
他心道：“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無論昊月宗已經覬覦青帝宗珍寶閣裏麵的某樣東西多久，那樣東西的價值，都不可能比得過他們的宗門！”
“畢竟白袍老者若是直接出手，就很可能直接滅掉昊月宗。”
“所以現在，丁匪更看重的是我。”
這些事是顯而易見的。
“是，我是想請求你，勸他們不要對付昊月宗。”
丁匪苦笑道。
“隻要我們昊月宗沒有滅門之禍，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阮芯芯的家族，已經出手了？”
林瀾神情怪異。
“要是他們的人出手，你們昊月宗還有反抗的能力？”
“絕對沒有！”
丁匪直接同意林瀾的說法，畢竟麵子雖然重要，可宗門的安危關係更大。
“隻不過這一次對我們出手的人，似乎並不準備滅掉昊月宗。”
“那個人要我來青帝城，找曾幫助過阮芯芯的人，並說我們昊月宗的生死，都由這個人決斷。”
丁匪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目不轉睛的盯著林瀾。
“現在看來，我終於找對人了。林瀾，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隻要你開口說放過我們昊月宗，並且給我留下信物，有什麽要求，你盡可以對我提！”
“這麽說，你這一次來青帝城，隻是為了找我？”
林瀾看丁匪，目光閃動。
“你們本來是來求我幫忙的，可是卻又做出這麽一係列的事，你們這是求我，還是威脅我？”
林瀾實在想不出，抓住自己身邊的人，對他進行脅迫，這是哪門子懇求？
這個丁匪，是不是對懇求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丁匪底下了頭去。
他們這事，的確做得可以說莫名其妙。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抓住李鼎逼供，是為了什麽？”
林瀾道。
“我們那其實是在保護你。”
丁匪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蔣怡，略微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歎道：“我們通過安插在青帝宗中的眼線，去調查過你。”
“我們又發現，王宸要對付你，而這個李鼎，是關鍵。”
“於是，我們就派人去抓他。”
“如果他的存在，確實對你不利，我們昊月宗，就會直接將他格殺！”
丁匪又歎道：“隻不過我們沒想到的是，在我們抓李鼎的時候，就已經驚動了王宸！”
“他來的太快，根本就沒給我們秘密將李鼎處死的時間。”
“林瀾，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昊月宗抓李鼎的初衷，當真是為了保護你！”
蔣怡聞言，雙眼猛地一瞪：“林瀾……”
“我知道。”
林瀾輕輕點頭，他知道武道修士，一般都不會隨便發誓。
誓言的約束力，可不隻有嘴上說說那麽簡單。
但是，這又代表什麽？
狗屁！
“你們抓李鼎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我，這點我信。”
林瀾突然笑了。
“隻不過你這樣的一個強者，實力不弱於王宸。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李鼎，並且毀屍滅跡，恐怕以王宸的實力，還發現不了。”
“不過你卻沒有那麽做，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
“你想讓王宸得知真相，然後再等到我被王家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出手救我。”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我的信任，果然好算計！”
丁匪背後冷汗嗖嗖的。
即便他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看低了林瀾，不過這短短的幾句話，他就意識到，自己依然還是沒在心底，給林瀾一個準確的定位。
“你提到的這些事情，我迴去以後會考慮。”
林瀾又想了一下，才道：“你介意告訴我，你本來要去青帝宗珍寶閣中，取什麽東西嗎？”
林瀾明白，如果白袍老者這等存在出手，不出百息，就能讓昊月宗從此以後，徹底消失。
不過他們卻沒有那麽做，而是采取了更加複雜的方式。
“這是阮芯芯最後送我的禮物。”
林瀾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昊月宗畏懼阮芯芯家族的力量，就隻能對我唯命是從。從此以後，我可以動用的手段，就又多了一個。”
“昊月宗！這股不弱於青帝宗的力量，我如果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對不起阮芯芯的苦心了。”
林瀾可不會傻到被丁匪可憐兮兮的三兩句話，就給忽悠的直接答應他們的條件。
而要利用昊月宗，當然要對他們立威。看來，殺害丁明義等人，他的手段倒是沒錯。
這也正好能鎮住丁匪等昊月宗的人。
“我們要去青帝宗取的東西……”
丁匪臉色一變，神情猶豫。
他轉頭看著蔣怡，為難道：“林瀾，現在有外人在場，你要我說出來，恐怕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林瀾翻了個白眼。
“那件東西是什麽，你們知道，青帝宗的人也知道。”
“所以，再多一個我知道，也沒有什麽吧？”
“沒有什麽？怎麽可能沒有什麽！”
丁匪心中大叫。
“你知道了那東西是什麽，要是還能直接把它從珍寶閣中帶出來，我們昊月宗以後，哪裏還有可能得到那件東西！”
他是心中不甘。
但不說又不行。
丁匪經過一段時間的猶豫後，終於還是決定向林瀾坦白。
“我們昊月宗一直想要的，其實是一件叫做黑塔令符的東西。”
“黑塔令符！”
林瀾猛地一驚。
昊月宗要取的東西，竟然跟守墓老人要他去拿的東西，一樣！
“你也知道這個東西？”
丁匪訝然看著林瀾。
“黑塔令符非常珍貴，他的價值，恐怕是整個青帝宗裏，最貴重的。”
“哼，既然知道那東西貴重，你們還敢來搶！”
蔣怡不滿的看著丁匪。
“難道你想象不到，青帝宗對黑塔令符的看重？任何覬覦黑塔令符的人，都會被學院調查。”
“我知道，明義，還有宗陽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
丁匪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蔣怡。
“不過即便這樣，又如何？黑塔令符雖然在你們手裏，不過你們也不能控製它吧？”
“它有自己擇主的資格！”
“隻要是取到萬壽果的人，一旦被黑塔令符選中，你們青帝宗，就不能阻止黑塔令符被帶離！”
丁匪語氣生硬，他對林瀾客氣，那是因為昊月宗的生死，都被控製在對方手上。
對蔣怡，他可犯不著低聲下氣。
“令符自己擇主？”
林瀾眼前一亮。
“那豈不是說，黑塔令符中有器靈？”
他道。
“你想的沒錯。”
丁匪點頭道。
“有器靈的寶貝，品級肯定在玄品以上！所以我才說，整個青帝宗，都抵不過一枚黑塔令符珍貴。”
“不過，要讓實力太低的人，去降服一件玄品法器，卻很難做到。”
他這話，說的是林瀾。林瀾的實力，嗯，很……難描述。
“難不難，我自己會去試。”
林瀾可不會聽丁匪說什麽，他也用不著跟丁匪客氣。
畢竟昊月宗的人，曾好幾次險些殺死他，他哪還有笑臉相迎的道理。
“好！既然你看中了黑塔令符，那我們昊月宗，就絕不會再覬覦那件東西！”
丁匪說的十分幹脆。
在一件即便取來，也根本輪不到他使用的玄品法器，與自己賴以生存的宗門之間，該如何抉擇，這對丁匪來說，不難。
“對付王家，如果你要行動，我不會去管。”
林瀾馬上又道。
“既然你打算讓我挽救你們昊月宗，那我總得得到相應價值的好處，才會徹底幫你們解決這個困難。”
“……好！”
丁匪輕輕咬牙，定睛看著林瀾。
他心裏暗想道：“這哪裏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看來這迴，昊月宗不舍點本錢，是打不動林瀾的。”
“林瀾，你先跟我迴學院。”
蔣怡在一旁看了半天，終於看出了一點端倪。
到現在，她已經能夠確定，丁匪不是在說謊。
林瀾確實控製著能讓昊月宗覆滅的把柄。
“林瀾，丁匪這種人，詭計多端，跟這種人做交易，你要小心。”
她是小聲對林瀾勸說。
林瀾實力，他已看過，對付王家，真不是事。
既然如此，uu看書 .uukanshu.om 他何須假借外力？
而昊月宗的事，和林瀾有一毛錢的關係，林瀾為什麽要去幫他們？
與虎謀皮，恐怕反遭其算。
林瀾實力是不錯，可是對方卻是有一個幫派，到時真要中了對方算計，也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
林瀾輕聲一笑，他不認為丁匪在白袍老者那等強者麵前，敢玩貓膩。
丁匪這個家夥，從見到林瀾開始，就在不斷重複什麽認清自己的實力，整個大陸大得很這類的話。
這絕對是被白袍老者的實力嚇傻了，才不斷說那些話，來安慰自己。
“好，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
蔣怡見林瀾如此自信，也不多勸。
“不過你要記得，如論怎麽樣，你都是青帝宗的弟子，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們。”
她是對林瀾叮囑。
“導師，其實我覺得，這一次青帝宗，真的可以借助昊月宗的力量，把王家一舉鏟除！”
林瀾眼中，閃動著兇光，王家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有機會消滅王家，林瀾可不會客氣。
而且，還不用自己出手。這何樂而不為？
蔣怡思忖了一下，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