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山寨,四周一片昏暗,秦銘怕李麗質不適應,迴頭問了一句。


    “公主,可還能適應?”


    李麗質笑:“你可別小看我,這點黑暗,在我這可不算什麽。”


    四周確實暗了點,可李麗質也不是沒趕過夜路,一點都不在意。


    “小心腳下。”秦銘做了聲提醒,“崔公子,你走吧。”


    崔田書後退幾步,摸著被掐過的脖子,神色陰晴不定:“你就這麽放我離開?”


    秦銘毫不客氣地說:“帶著你也隻是累贅。”


    崔田書啞然:“我怎麽就成累贅了?”


    “少廢話,趕緊滾!”


    秦銘懶得和崔田書打交道,一抬腳就把人踹遠。


    踉蹌了幾步,崔田書穩住身形,正要開口,秦銘已經帶著李麗質離開。


    文雅從崔田書身邊經過,冷冷的瞥他一眼,突然抬腳。


    “砰!”


    崔田書翻了個跟頭,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


    “你,有辱斯文,女子難……”


    文雅迅速迴頭,崔田書說到一半的話,頓時卡住。


    見狀,文雅眼裏露出嘲諷,就這德性,還想罵她?


    “廢物。”


    崔田書臉色驟然一變,被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文雅扔下話徑直離開,一點不在意他的反應。


    “小心腳下。”


    一路上,秦銘不停提醒李麗質,生怕她摔了。


    很快,三人到了護衛等待的地方。


    “大人。”


    護衛行禮。


    秦銘:“起來吧,下山。”


    “是。”


    護衛迅速整頓。


    路上,秦銘將大致情況與李麗質說了。


    後方,山寨的土匪頭子被潑醒,左右看看,突然覺得情況不對。


    “等下,你們要去哪兒?”


    沒人理他。


    大漢看這情況慌了,扯著嗓子大喊。


    秦銘被喊的頭疼:“喊什麽,想死就直說,我成全你。”


    大漢縮了脖子:“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要去哪兒?”


    “階下囚沒資格說話,把嘴閉上。”


    大漢:“……”


    行,行吧,他這個階下囚,確實沒資格問這些,但是,這情況不對啊!


    “你,你們不查寨子了?”


    秦銘冷笑:“假的東西,有查的必要?”


    冷漠的眼神從大漢身上掃過,秦銘說:“你的賬,咱們之後慢慢算。”


    大漢不敢吭聲。


    “秦銘,我們今晚在哪兒住啊?”


    “找個村子。”


    李麗質環顧左右:“這附近有村子?”


    “有。”秦銘非常淡定。


    李麗質:“……”


    不知道為什麽,她聽到秦銘這句話,總覺得村子是不可能的。


    “別把話說的太滿啊。”


    秦銘淡然:“這不叫把話說的太滿,實話實說而已。”


    “嗬嗬……”


    輕笑幾聲,李麗質沒再開口。


    然後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眼看著到了深夜,他們還是沒找到村子。


    李麗質歎氣:“秦大人啊,原地停下吧。”


    秦銘嘴角微抽,打臉來得真快,偏偏還是在李麗質麵前,實在是……


    “秦大人?”李麗質喊了一聲。


    秦銘幹咳幾聲:“原地駐紮。”


    “是。”


    一安靜的過去。


    次日天明,李麗質找秦銘:“你這邊,還有多久能結束?”


    “想迴長安?”秦銘瞬間明白李麗質的意思。


    李麗質抿唇,眼底流露出些微不好意思。


    “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幼稚?”


    秦銘:“說的什麽話?公主受驚,想迴長安是理所應當的事,反倒是我沒想到這些,讓公主疲倦了。”


    李麗質幹咳幾聲:“也不是這樣,秦銘你別把責任往身上攬,我就是短時間不太適應而已。”


    要說離開長安,李麗質也不是頭一次,先前她在白縣逗留的時間更久。


    隻是這次,她不明原因的想迴去長安,而且這種感覺隨著見到秦銘,愈發強烈。


    秦銘並不知道這點,他看著李麗質,嘴角微微勾起。


    “這很正常,公主無需為此解釋,不過公主要是不適應,我個人建議,還是想讓公主早些迴去。”


    秦銘可不想再接到長安說公主失蹤的信,幹脆些,讓李麗質直接迴去。


    不過想法歸想法,明麵上,秦銘還是不好直接說的,隻能從側麵,以個人建議來說。


    李麗質沉思,目光鎖定秦銘:“你……”


    秦銘迎上她的目光:“什麽?”


    李麗質往前湊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累贅?”


    累贅兩字出口,秦銘眉頭緊皺:“公主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覺得您是累贅呢?”


    “真的?”李麗質追問。


    秦銘麵不改色地說:“當然是真的。”


    兩人視線對上,短暫的停頓後,李麗質輕哼一聲:“少在這裝模作樣,你的想法我很清楚,你就是覺得我是累贅。”


    秦銘叫屈:“我哪敢覺得公主是累贅?那是我的真話。”


    正說著,文雅拖著土匪頭子過來。


    “啪!”


    文雅把人扔在秦銘腳邊,拍了拍手。


    “公主,這人向前對公主不敬,奴婢一直惦記著收拾他呢。”


    秦銘:“……”


    李麗質:“……”


    大漢真慘,一張臉被打的連眼都看不見不說,渾身上下就沒有好的地方。


    足以可見,文雅是下了死力氣的。


    李麗質嘴角微抽:“文雅啊,這人現在還有用,你打成這樣,秦大人怕是不好審問了。”


    文雅理直氣壯地說:“他對公主不敬,奴婢隻是小懲大誡,秦大人肯定不會在意,秦大人,您說是吧?”


    涉及到李麗質,秦銘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微微頷首:“是的。”


    李麗質嗔怪的瞪了眼秦銘:“你也應文雅,事情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像你這樣,傳出去豈不是敗壞了你的名聲?”


    大漢躺在地上,完全是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


    李麗質看了幾眼,有些擔心:“秦銘,人不會被打死吧?”


    昨日秦銘已經動過手,文雅今日的拳打腳踢,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看了眼,秦銘果斷地說:“死不了,禍害遺千年,你不用擔心。”


    李麗質抿唇,她現在已經不想聽秦銘說了,因為沒一句實話。


    此處的實話並不是說秦銘說謊,而是秦銘完全不管現實。


    “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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