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行蹤詭秘,平日裏神出鬼沒,為了長安百姓安全,兒臣趕緊父皇派兵捉拿那群人。”


    嗯?


    秦銘心頭升起疑慮,西城出現一群行蹤詭秘的人,王勇為什麽沒跟他提?


    “此事就交由你負責,具體如何,你看著拿章程,切記不要出岔子。”


    “是。”


    之後李世民沒再說什麽,聊了幾句就讓李承乾和秦銘離開。


    走出禦書房大門,秦銘腳步剛抬,李承乾從後方喊住他。


    “秦大人請留步。”


    停下腳步,秦銘轉身麵向李承乾:“敢問王爺有何事?”


    “沒什麽事,就是平日裏聽著秦大人的名聲,覺得秦大人非常厲害,所以想秦大人說兩句話。”


    李承乾笑眯眯的,每一句裏都離不開“秦大人”三個字,一副十分崇敬的樣子。


    但秦銘卻能看出他眼底的冷漠,李承乾口不對心,嘴裏說的心裏想的完全不同。


    “王爺說笑,不過是百姓文人推崇,沒那麽厲害。”


    “秦大人此言差矣,盛名之下沒有庸才,秦大人的能力,本王聽著可謂是驚歎不已,不知道秦大人對蝗災有何看法?”


    秦銘心頭微凜,無端端的,李承乾提蝗災作甚?


    “王爺,蝗災對百姓而言是滅頂之災,如果可以,臣希望蝗災從未出現過。”


    李承乾眼底笑意加深:“如果,如果本王說,明年會出現蝗災,秦大人會有何應對的法子?”


    明年會出現蝗災?


    秦銘眉頭一皺:“王爺的話……”


    “秦大人不用在意,本王隻是做個假設而已。”


    原來如此。


    秦銘微微一笑:“若明年會出現蝗災,那臣今年就會安排百姓多養雞鴨鵝,再去搜尋毒藥。”


    “搜尋毒藥?”


    李承乾被秦銘末尾的話給驚到,滿頭霧水的同時又覺得不明所以,蝗災和毒藥之間有聯係嗎?


    秦銘:“臣早先有過一個想法,就是不要能把人毒死,那麽蝗蟲呢?臣想,隻要能找到毒死蝗蟲的藥,那蝗災也就不成問題了。”


    “可秦大人是否想過,能毒死蝗蟲的藥,也能毒死人?”


    “所以說這毒藥得好生搜尋啊,必須要在中間找一個平衡點,隻有如此才能大規模的使用,要不然,還不如看著蝗蟲將糧食吃掉。”


    一片寂靜中,李承乾笑了:“不愧是秦大人,這腦子裏的想法就是比人厲害,如此,倒也是本王被約束了想法,厲害!”


    秦銘拱手:“多謝王爺盛讚。”


    幾句話後,二人默契地將話題轉移。


    李承乾朝外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道秦大人能否賞臉,陪本王去喝杯茶?”


    “王爺邀請,臣萬分欣喜。”


    離開皇宮,秦銘和李承乾選擇了就近的茶樓,正好底下在說秦銘修路的故事。


    起先還算靠譜,到了後來直接將秦銘給神話了。


    作為當事人,秦銘聽得目瞪口呆,他知道長安有人將他的經曆寫成了故事,卻不知道這個故事居然成了神話。


    什麽叫做一揮手,一條路就鋪好了?


    他一個凡夫俗子,怎麽可能做到一揮手就把路鋪好?


    李承乾哈哈大笑:“秦大人啊,這故事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秦銘:“……”


    什麽歎為觀止,這就是黑曆史。


    算了,笑話的人是李承乾,他也不好做什麽,暫時忍著吧。


    沒過多久,底下說書結束,四周一片歎息中,突然有人起了個話頭。


    “諸位可有看這兩日的報紙?那報紙上說邊境戰況緊迫,將士們抵抗的十分艱辛,對此你們有何看法?”


    “吐蕃雖是小國,可男女老少都能成兵,我大唐的將士真要與其對比,不是我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實在是兩邊沒辦法比。”


    一個青衫書生站在當中,說到“沒辦法比”幾個字,滿臉凝重地搖頭,非常遺憾。


    另一人站起:“小生不讚同這位公子的說法,放在以往,大唐確實比不過吐蕃,可我聽說,先前秦銘秦大人給工部調整了鎧甲和兵器,秦大人的本事不用我多說,在場的都知道,如此一來,吐蕃還能比上大唐?”


    話尾輕飄飄的一句詢問,引得茶樓裏一片寂靜。


    原先的青衫書生冷哼一聲:“秦銘秦大人的本事確實厲害,可人無完人,你怎麽知曉那秦大人隻憑著鎧甲和兵器,便能讓大唐的將士和吐蕃對上?”


    “為何不能?秦大人既然敢動手,就說明他心中有數,隻要上了戰場就絕不會出岔子,反倒是你,一直在這兒說大唐將士不行,該不是……奸細吧?”


    奸細兩個字猶如驚雷,茶樓裏鴉雀無聲,青衫書生瞪著對麵的人,一口氣憋在心裏,臉都漲紅了。


    “胡說八道!有辱斯文!你,你怎能如此侮辱一個秀才?”


    “哎喲,小生才知道公子是秀才,既然是個秀才,怎麽還盡講些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的話?知道的說你是大唐的秀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吐蕃人呢。”


    一個大男人,突然變了說話的方式,使得語氣相當的陰陽怪氣。


    青衫書生的臉漲得更紅,渾身顫抖著,手指向對麵的書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反反複複的重複著“有辱斯文”四個字,一副氣極卻無法可施的樣子。


    二樓,秦銘目光掃過樓下的情景,眉頭輕輕一挑,和青衫書生對上的人眉眼英朗,身板筆直,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這麽一個人,怎麽會如此陰陽怪氣?


    “嗤——”


    書生嗤了聲,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把扇子,扇麵上畫著一個衣衫半解的女子。


    “這扇子是你的吧?陳重山,你娶我妹妹時,可是指天立地的發誓,日後要好生待我妹妹,這扇子就是你的好生?”


    “啪!”


    扇子被書生扔在了青衫書生的腳下:“平日裏你抓著我妹妹的嫁妝用,現在在此處喊有辱斯文,陳重山,你看看你那張臉,還有所謂的斯文可言?”


    秦銘收迴目光,原來是家中矛盾。


    “秦大人聽著,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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