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麗質的話,秦銘嘴角一抽,他真不覺得一個非常出名的地方會好,更關鍵的是,李麗質為什麽要帶人收拾冷宮?


    疑惑生出,秦銘幹脆的問了。


    李麗質神色中有些恍惚:“其實,也不算是刻意,就是偶然發覺,冷宮中的人過的不舒服……”


    李麗質沒把話說完,但秦銘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因為發覺冷宮中的人過的不舒服,所以帶人把冷宮收拾了一遍。


    “公主這麽做,可有跟皇上或者皇後娘娘說過?”


    “沒有跟我父皇說過,不過我母後是知道的。”


    說話間,李麗質推開眼前厚重的大門。


    摩擦聲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明顯,尖銳而又刺耳。


    見李麗質推的費力,秦銘上前幫忙。


    “轟!”


    兩扇門轟然倒塌,秦銘一臉震驚的望著眼前景象,話憋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這算怎麽個迴事?門碰瓷?


    李麗質也有些愣怔,推門而已,怎麽把門給推塌了?


    “咳咳,估計是年久失修,沒事,塌就塌了吧,之後再換新的就是。”李麗質嚴肅地說。


    秦銘提醒:“公主殿下,先收了你的幸災樂禍。”


    那眼底的神色,可是一點都沒隱藏。


    李麗質再次咳了幾聲:“那個,先進去。”


    話題被轉移,秦銘跟著李麗質進入冷宮。


    和外麵的荒涼不同,冷宮內部被收拾的十分幹淨,門窗也是重新修整過的,角落裏甚至開辟出了一些土地。


    收迴打量的視線,秦銘和一雙慈和的眼睛對上,是個婦人。


    婦人的眼睛極具穿透力,秦銘和她對上的時候,仿佛連心裏的想法都沒法藏住。


    一瞬間的停頓,秦銘行禮:“在下秦銘,有禮了。”


    微微低頭,秦銘借著這個動作,避開了婦人的眼睛。


    “你是不是和一個叫做牡丹的人見過麵?”


    秦銘:“……”


    對麵的婦人和牡丹是舊識?


    “敢問……”


    “我和她確實認識。”婦人截住秦銘的話,慈和的眼神透出淡漠,“是仇人。”


    秦銘:“……”


    他今天,似乎總是會碰到無話可說的場麵。


    “她和您是仇人,我不是。”秦銘淡淡的說。


    “如果你是,你連冷宮的大門都踏不進來,公主殿下,後宮不宜讓陌生男子出入,日後還請公主殿下多注意一些。”


    李麗質摸了摸鼻子:“這個我知道,不過今日情況不同。”


    婦人彎了眉眼:“公主可是想讓我給這位大人看看?”


    “對。”


    得到肯定迴答的婦人搖頭:“他被看過了,我不會看仇人斷過的人。”


    嗯?


    秦銘終於抓住關鍵,眼前這個婦人應該和牡丹一樣,都有一種獨特的能力。


    牡丹斷過他……應該說的是牡丹給的那句話。


    “老人家……”


    “你說誰是老人家?”婦人瞬間發怒,“看你年紀不大,怎麽話都不會說?”


    視線落在婦人臉上,秦銘沉默幾瞬,迅速道歉。


    “不好意思,是在下說錯話了。”


    “哼,別以為你一句道歉就能把這件事揭過去,公主殿下,這位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個好官,可惜中間遭遇的事太多,後期遍體鱗傷……”


    婦人雙眼緊盯著秦銘,隨著她嘴裏的話越來越多,在場的秦銘和李麗質臉色也跟著變化。


    婦人說,秦銘後期會滿身傷,而且還有五個生死劫。


    每一個生死劫都是轉折,度過了日後能平穩,度不過……那就沒以後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總愛挑個高處,卻不知道低調行事,難難難!”


    婦人搖著頭一邊說一邊離開,隨著輕輕的一聲“砰”,秦銘,一扇門隔開了屋裏屋外。


    秦銘臉色不停變換,過了片刻,若無其事地說:“不過事先隨意說的話,不用當真。”


    李麗質抿唇:“你真的不當真?”


    “為何要當真?人一生李世民極為短暫,凡事做的問心無愧便可,無需糾結那些外因。”


    秦銘十分坦然,說實話,他的運氣已經比一般人好太多了,縱觀古今,他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一樣能重活一世的人。


    雖然有些遺憾時代不同,但他有了這個機會,必然要抓住做一番事業。


    看一眼緊閉的門,秦銘說:“我們走吧,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對我而言都是假的,我信人定勝天。”


    李麗質再次抿唇,緩步跟在秦銘身後。


    遠離冷宮,李麗質忍不住開口:“我知道你比較有想法。可方才嬤嬤說的五個生死劫,你還是要注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些,總是沒大錯的,你覺得呢?”


    秦銘腳步微頓,短暫的寂靜後,他神色凝重地點頭:“聽你的。”


    注意自身安全而已,秦銘很樂意聽著。


    幾句話過後,這件事算是暫時壓了下去。


    “對了,高句麗那邊怎麽會突然休戰?”


    “也不算突然,長孫大人在這中間可做了不少,算是有一大功勞。”


    說到“一大功勞”幾個字,秦銘眼裏都是嘲諷,長孫無忌為了給長孫家謀利益,可真是什麽都敢做。


    李麗質不蠢,秦銘一開口,她就察覺到中間有問題,環顧左右,壓低了聲音說:“是不是他做了不該做的?”


    秦銘眨眨眼,笑而不語。


    見狀,李麗質明白了,長孫無忌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


    “哼,吃裏扒外。”


    出了皇宮,秦銘奔著工部去,他離開一個多月,臨走前的事基本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他現在過去就是看看結果,查漏補缺。


    李麗質閑著無事,跟秦銘一起跑。


    直到傍晚,二人拖著沉重腳步,一個迴皇宮,一個迴秦府。


    秦銘剛在軟榻上倒下,管家遞上一封信。


    “大人,這是四方城那邊送來的信。”


    秦銘瞥了一眼,隨手拆開,是王勇送來的,信上主要說他和賀以在四方城有多忙,然後再加上旁敲側擊的詢問,關鍵點是想知道他什麽時候迴去。


    迴四方城?


    秦銘歎氣,長安的事才解決一半,他哪來的時間迴去?


    按下思緒,秦銘提筆寫了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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