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秦銘摸了摸下巴,他能得意多久不知道,但長孫無忌這次在李世民心裏可留了印象,不是好的。


    “嘿,皇上怎麽說的?”


    程咬金不知從哪裏冒出,一手搭上秦銘肩膀,眼神裏相當關切。


    “由程將軍負責鎮守白縣。”


    程咬金臉崩了:“認真的?那個……”


    “程將軍,吉祥物知道嗎?”


    打斷程咬金的話,秦銘如此問道。


    程咬金愣住:“什麽,什麽意思?”


    “白縣有我的人,程將軍過去根本不用做事,隻需做個吉祥物,在那邊享受就成了,其他的,我的人都會處理。”


    程咬金眼睛亮了:“照你這麽說,感覺還挺不錯啊。”


    “非常不錯,我在那邊修了……”


    兩人互相搭著肩膀,一邊走一邊說,沒過多久,程咬金心裏的反感就消失了,甚至還起了期待。


    秦瓊落後幾步,望著前方二人,忍不住扶額,這都是什麽發展?


    誰也不知道,後方跟了幾人,沒多久就將這邊的情況送進了宮。


    李世民摩挲著朱筆,眼底流露出些許神態,但很快掩去。


    “給長樂送話,說是秦銘迴長安了。”


    “是。”


    黑衣人退出,李世民若無其事的繼續批閱奏折。


    次日早朝,秦銘將修路之事提出,提前擬好的章程讓他在朝堂上不受任何約束,字字句句都說的滴水不漏。


    大殿寂靜中,戶部尚書上前:“皇上,按著秦大人的說法,後期收益是難以言說的,但關鍵是,前期投入也大,尤其是時間方麵,可不是一兩年就能解決的。”


    秦銘淡然地說:“一兩年自然不能解決,但柳大人要為了這個否決此事?”


    陪著李世民打天下的人留在長安的不多,很多位置上坐的,都是秦銘從未聽說過的人。


    他想,可能這就是差異,時間太長,長到很多事都能變得不同,而其中的小枝小節就有了差別。


    戶部尚書柳成書側目:“當然不是,秦大人能為國庫著想,此乃好事,但關鍵是,此事太大,一旦推行,整個大唐的百姓必然得投入其中,邊境怎麽辦?”


    大唐如今正處於百廢待興之中,內憂外敵可不少。


    秦銘攏著手:“這個嘛,就得看武將們了,時間從來不是問題,況且又不是各地一起做,以長安為中心,往四周擴散,等看體會到好處,各地百姓自然而然就動心了。”


    屆時,朝廷能做的怕是隻有調度了。


    柳成書皺眉:“就算如此,那路麵呢?秦大人可有想過,路麵用什麽?”


    “水泥。”秦銘道出兩字,在眾官員的注視中幹咳幾聲,“那什麽,水泥是下官在白縣那邊不經意弄出的稀奇物,用來修路非常不錯。”


    “水泥是何物?”有一官員詢問,他甚至還想當場看到。


    秦銘心想,修路他原本隻打算在白縣和四方城那邊做的,但情況不同,能將利益擴大化,他當然不會收著。


    “是一種用特殊比例弄出的泥,幹後十分堅硬平穩,關鍵是製作方式也簡單,隻要大量製作,修路不成問題。”


    說起水泥,就得說起秦銘在白縣的琢磨,他讓人找了十來個地方,終於找到了記憶裏能調和水泥的泥土,折騰了近一年,才勉強將水泥折騰了出來。


    就是如此,那水泥也隻是簡化版的。


    不過考慮到這裏的牛車以及馬車,簡化版的水泥鋪路已經足夠了。


    如今說起,秦銘眼裏不由自主的多出了惆悵,那可是難以言說的混亂,現在想來都有些心有餘悸。


    李世民開口:“如今的長安,可否能迅速做出?”


    “迴皇上的話,可以。”


    “如此,就從長安南城門開始,往前修一段路吧,等能走人後,朕出宮觀望。”


    秦銘臉上露出笑意:“是。”


    “退朝——”


    一個早朝,隻說了修路的事,秦銘出了皇宮,被程咬金和秦瓊攔住。


    “你現在可是要去工部?”


    長安裏工匠最多的就是工部,秦瓊問的合情合理。


    秦銘微微一笑:“是的,兩位可願一同前往?”


    “別這麽文縐縐的,走走走,現在就去。”程咬金不耐煩,搭上秦銘的肩膀就往工部走。


    沒幾步,秦銘扯著程咬金迴頭,開玩笑,皇宮離工部可不近,這麽走過去累得慌。


    秦銘,向來不做累人的事。


    工部尚書從邊上湊上,跟著他們一起迴工部。


    馬車到了工部門口,尚書說:“各類工匠平日裏無事,基本不會在工部呆著,得讓人去找找。”


    秦銘擺手:“不著急,我得看看這邊的東西。”


    話是如此,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讓工部尚書找人去買東西。


    “都是必要的東西,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放心。”


    工部尚書知道事情輕重,很快就讓人去做安排。


    然而就是這樣,等東西找齊也是五日後了,程咬金的好奇從開始的高漲到最後變得麻木。


    “一個水泥,要那麽東西嗎?”他找秦瓊議論。


    秦瓊淡然地說:“水泥此物,在秦銘說出前,從無人聽說過,麻煩是正常的。”


    “嘖,也不知道那路何時能修好,我可要去白縣了,要是趕不上,豈不是看不到了?”


    “看不到也沒事,白縣那邊的路都修了一年多,你到那邊看到的應該更好。”


    程咬金一想還真是,白縣那邊才是秦銘的大本營,那邊的變化肯定要比這邊快。


    “不行,我得趕緊去白縣,要不然可沒意思了。”


    目送程咬金離開,秦瓊歎了口氣,這風風火火的性子還是沒變,也不知道皇上將人放去白縣對不對,但願別出岔子。


    程咬金離開後第二天,秦銘帶著工部的工匠弄出了水泥,隨後進宮找李世民借了批人。


    “不做別的,圈個範圍,讓百姓別靠近,當然,還有搭把手。”


    秦銘搓著手,笑的有幾分尷尬。


    李世民搖頭:“你啊。”


    手指點了點秦銘,李世民沒說什麽,讓尉遲寶林跟著秦銘。


    在各方配合下,修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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