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一句打板子,把都督府門口站著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不都是官商一氣?怎麽這個新上任的都督不按套路出牌?


    有人覺得是秦銘新上任,還沒弄清楚其中的關鍵,笑著走上去,對著秦銘行了一禮。


    “秦都督,咱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看著眼前這個小胡子男人,秦銘配合的彎下腰,問道:“你說,換個地方說話?”


    “對對對,換個地方說話。”小胡子麵露笑容,估計是以為事情成了,兩手都忍不住互相搓了兩下。


    “那個,大人,咱們現在就換個……”


    秦銘抬手,按住他肩膀說:“不用急著走,我可沒答應要跟你換個地方說話。”


    小胡子什麽想法,秦銘心裏清楚,無非是想把他喊到邊上進行賄賂。


    可惜了,秦銘可看不上他們那點錢。


    小胡子錯愕:“大人此話何意?剛剛不是……”


    秦銘挑眉:“我反問你一句而已,你想成什麽了?”


    小胡子被震住,剛剛秦銘那表情他還以為是明白了,所以答應換個地方聊,合著不是?


    “不是,都督大人,在豳州官商可是……”小胡子怕秦銘還是沒明白,就想著把話說的可清楚,然而他剛說一半就被狠狠打斷。


    “官商什麽?你可知你在說什麽?”秦銘似笑非笑的望著小胡子,這話背後藏著的東西可多了。


    小胡子臉色大變,陡然反應過來,幹笑著後退:“那什麽,大人聽錯了,草民什麽都沒說,對對對,草民什麽都沒說。”


    看著小胡子往後退,秦銘眼底閃過冷意,他可不是三歲孩子,怎麽會不知道小胡子剛才那話裏的含義?


    不過他才上任,還指望這些商賈出血,能收拾但不能收拾的太狠。


    斂去思緒,秦銘冰冷開口:“把所有人全部按住,打!”


    聚在門口的商賈們壓根不敢動,被都督府的府兵們按著打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哀哀叫喚。


    然而這還不算完。


    秦銘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平民百姓以下犯上,往重了說,打幾十板子都是輕的,本官雖然是新上任的,但也是聖上欽定的豳州總都督,你們如此舉止,可是一點沒把皇上放在眼裏啊。”


    被府兵控製的一群商賈傻眼,什麽叫他們沒把皇上放在眼裏?他們是為了自己的田地來找秦銘的,怎麽就扯到皇上頭上了?


    “你,秦銘你怎麽能這麽不講理,我們是為了拿迴自己的田地,如何就與皇上扯了關係?”


    “對,咱們可沒有看不上皇上。”


    “……”


    一眾議論裏,秦銘冷眼望著說話的人,突然開口:“沒看不上皇上,就是看不上本官了,連本官都敢不看在眼裏,你們可是好大的膽子!”


    一群商賈再次傻眼,等等,話題怎麽就扯到他們頭上了?


    “秦銘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對對對……”


    一群人拚命應和,來之前就算有,現在當著秦銘的麵,也得是沒有。


    秦銘嗤了聲:“都是老狐狸,你們心裏什麽想法,本官清楚的很,這樣吧,本官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每人每家出萬兩黃金來贖人,若是沒有萬金,那你們就在這都督府的大牢裏蹲到死吧。”


    說這話的時候,秦銘是笑的,這個笑容落在商賈們眼裏,就像是惡鬼的笑,令他們遍體生寒。


    下一瞬,都督府的府兵把人全部帶走關起。


    與此同時,還有十來人前往鬧市的商賈家中,一一做通知。


    “什麽?我家老爺被關了?”


    “夭壽了,怎麽我家老爺被關了?”


    “……”


    類似的話隨著都督府府兵的傳話陸續響起,等最後一家走完,秦銘也得到了匯報。


    “各家都通知好了。”


    秦銘正看著桌上的冊子發愁,聞言笑了,誇讚地說:“不錯不錯,傳過去就好。”


    這次來鬧事的商賈共有十五人,都是豳州首屈一指的富豪,是比阮大財還要富豪的那種。


    萬金保釋,對他們家而言就是小事,稍微籌集一下就能送來。


    “去,讓人在門口等著,來一個就放一個,記住了,一定要確保金子數量對,不能出現一點問題。”


    “是!”


    當天下午就有一家上都督府付了保釋金,整整五個箱子抬的金子,從路邊招搖的走來。


    等保釋金交了,豳州的百姓也知道了這件事。


    街頭上,百姓們議論這件事,說著說著就有人禁不住感歎。


    “那新上任的都督是真的兇殘,商賈關進大牢還要萬金才能保釋,這要是落在我們平民百姓身上,不得扒皮抽骨,連最後一滴血都得流盡?”


    “誰說不是呢?聽聞他之前還是有名的敗家子,要那麽多金子,最後怕是……”


    百姓們互相交換眼神,全都激靈了下,然後拔腿就跑。


    “趕緊跑,趕緊跑,以後離都督府遠點,可不能被新上任的都督盯上,要吃人的!”


    “嘩啦”一片,所有百姓散了。


    ……


    時間流逝,秦銘突然發現百姓變了,他偶爾走在街上,和他眼神對上的百姓都會害怕的躲開。


    更甚至,秦銘還碰到過因為躲他摔倒的,在他伸手去扶時,摔倒的人四肢並用的爬走了。


    類似的事情多了,秦銘發覺了不對,立刻讓都督府裏的人去查探情況。


    很快,秦銘得知了百姓躲他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第一個商賈被家人贖迴去之後,就派人大肆在豳州宣揚秦銘的狠辣。


    不僅如此,他還說被關在牢裏的商賈都被都督府的府兵磋磨刁難,正過著不能言說的苦日子。


    百姓本就對秦銘嫌惡,再聽到秦銘本人手段那麽狠辣,頓時更怕了。


    一來二去,秦銘上街被百姓看到心生恐懼,自然就到處亂躲。


    聽了過程,秦銘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那群商賈沒那麽安分,擱這兒來算計我,不過算了,也是做了好事,去,取出所有銀子,咱們去賺名聲。”


    反客為主才是上策。


    大批都督府府兵到街上,百姓們慌忙躲開。


    秦銘當街站定:“本官近日弄到了不少田地和銀子,你們要是現在跑了,可就一樣都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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