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和靖瑤終於看遍了整個梨香園,他們帶著奏表向屠庸辭行。


    屠庸早已設下宴席,見他們進來,就從座上起身,招唿他們道:“二位辛苦了!逛了這大半日,快坐下來歇息一下吧。”


    元念看到屠庸就一臉厭煩,道:“不必了,小仙還要趕迴去複命,告辭!”


    說完就和靖瑤一起向外走。


    屠庸突然變了臉色,然後和西覺神秘兮兮的對視一眼,西覺點頭,接著雙手一拍,整間屋子的門就都被關上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


    元念轉身道:“你這是為何?若是強行押下我們,難道就不怕我們園主找上門來。”


    屠庸假意責怪西覺道:“你怎能如此莽撞!驚了我們的貴客該當何罪?”


    “園主息怒!西覺知錯!”


    “知錯有什麽用,還不快去盛上薄酒向二位貴客請罪!”


    “是,園主。”


    元念冷眼瞧著他們一唱一和的作戲,道:“不必麻煩,還是早些放我們迴去,休要再耽擱……”


    靖瑤扯了下元念的衣衫,然後對著他搖了搖頭,道:“園主真是太客氣了,你的美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們還要趕路,不能陪園主盡興了。”


    屠庸一臉癡相的走到靖瑤麵前,道:“仙姑又何必著急走!早一日晚一日也沒什麽大礙的,還是……”


    說著就要去摸靖瑤的手,靖瑤退後兩步躲開,道:“迴去自然有要緊的事,不然怎會薄了園主的美意。”


    元念對屠庸怒目而視。


    這時,西覺已斟了兩杯酒端過來。


    屠庸被拒,訕訕地縮迴手,皮笑肉不笑的道:“二位既是如此著急,那就喝完這酒再上路吧,不然韶夜園主要責怪我招待不周了。”


    元念不想和屠庸糾纏下去,端起酒杯道:“那就謝過園主了。”


    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伸手去端另一杯,他想代靖瑤飲下。


    屠庸卻不答應,隻手擋過,對著靖瑤道:“仙姑,請!”


    靖瑤對著元念一笑,然後接下酒杯,看了眼屠庸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也將那杯酒徐徐飲下。


    屠庸見兩杯酒都幾無所剩,和西覺互望著陰森一笑。


    靖瑤道:“告辭。”然後和元念向門外走去。


    可是他們還沒走出幾步,靖瑤就覺得腳底虛浮,接著一陣頭暈目眩,靖瑤立刻覺出異樣,但她已難以自持,斜靠在元念身上,道:“元念,這酒有毒。”


    元念也開始覺得眼前一片恍惚,他不住的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伸手扶著靖瑤,奈何他們卻雙雙倒在地上。


    元念怒目望向屠庸和西覺,低吼道:“你們竟在酒裏動手腳,真卑鄙!”


    靖瑤十分虛弱的道:“元念,我們快走!我……”


    話未說完,靖瑤就暈了過去。


    “瑤兒,瑤兒……”


    屠庸和西覺大模大樣的走到元念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道:“為什麽不走了?大門就在那敞開著呢,你快給我滾啊!”


    屠庸說著,一腳將元念踢出數步遠,滾落在一旁。


    這時的元念已手腳酸麻渾身無力。若不是體內羽囹晶的庇護,他恐怕真的性命不保。但由於這羽囹晶已破碎,眼下隻能保他不死。


    所以當元念看到屠庸把靖瑤拎起來,放在屋內宴飲用的長案上,並開始解她的衣服時。也隻能徒勞的伸著手,道:“瑤兒……快放開她……有種衝我來!”


    西覺走過來,腳踩在元念的手上,張狂的笑著道:“都這時候了,你還神氣什麽!瞧瞧你這樣子,像個喪家犬似的。”


    又俯下身,捏起元念的下巴道:“不過這張臉還真說得過去,我看了都有些心動了,怕是不少仙姑都被這張臉給迷惑了吧。可惜有什麽用,還不是落在我們手裏了,今日便是給你個教訓,如果今日之後你還能活著,恐怕她們也見識不到你這張俊臉了。”


    元念顧不得去理會西覺的羞辱,他掙紮著向靖瑤爬過去,道:“放開她,畜生,你給我住手。”


    “還真是個癡情種,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西覺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在元念麵前晃著,刀的鋒芒灼著元念的雙眼,他本來就氣弱,眼下更加恍惚了。


    西覺把著刀在元念臉上比劃了兩下,卻突然刀鋒一轉,把他背上的包袱劃開了。裏麵的奏表滾落下來。


    “不著急,等爺辦完了正事再收拾你。”


    西覺把奏表撿起來,放在麵前掃一眼,突然一腳揣在元念的胸前,罵道:“你還真是什麽都敢寫,虧我還低聲下氣的求著你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拿著奏表,到屠庸麵前,躬身道:“園主,奏表已到手,請您過目。”


    屠庸正要吻上靖瑤的脖頸,十分不耐煩的道:“有什麽好過目的,直接撕毀了吧。迴頭你再重寫一份呈送上無極,把上邊那些糊塗仙應付過去算完。”


    “是,園主。”


    西覺調動體內的靈力,化成火施在元念費力完成的奏表上,奏表轉眼化成了灰燼。


    目睹這一切的元念,胸中的怒火更盛了,“豈有此理!”


    屠庸吩咐完就又低下頭去,想要繼續親吻靖瑤,卻被一道亮光擊中滾到一旁。屠庸氣急敗壞的起身,到靖瑤跟前一瞧,在她手上,一條蟠龍印痕時隱時現。


    屠庸當即大驚失色,道:“龍紋印。想不到她竟然是龍族的!”


    西覺也嚇得渾身一抖癱坐在地上,道:“龍……龍族,這可如何是好!園……園主,我們是不是大難臨頭了?”


    屠庸倒是鎮定了幾分,瞥了西覺一眼罵道:“慌什麽!沒用的東西!”


    “那我們該怎麽辦?”


    屠庸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了她。”


    “殺了她?那日後追究起來,我們的罪過豈不是更大!”


    “若不殺她,你以為她醒來會放過我們嗎?現在尚不清楚她是龍族哪一脈的,但隻要沾上龍族,我們就別想好過了。”


    屠庸說完,從西覺手裏拿過短刀,到靖瑤麵前,道:“既然做不成我的盤中餐,那就做我的刀下鬼吧,隻是可惜了這副花容月貌了。”


    這時,元念終於掙紮著爬過來,看到屠庸舉起刀在靖瑤胸前,聲嘶力竭的道:“不要!放開她!不要殺她!”


    屠庸的刀落到一半,再次被龍紋印擊中,那短刀連同屠庸一起飛了出去。


    “豈有此理,竟然還碰不得她了。”


    西覺哆哆嗦嗦的獻計道:“我們和她非親非故,會被龍紋印阻礙。或許他可以,他們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屠庸就拖起賁逍到靖瑤麵前,把刀塞到他手中,然後按著他的手向靖瑤胸前刺去。


    “不……不……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可惡!”


    元念奮力抵抗著,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刀尖朝靖瑤胸前一寸寸逼近。


    酒中的毒性發作使他口中不住的有血滴下。他的心中怒火越燒越烈,幾乎要衝破胸膛了。憤怒奪去了他的神誌,他的眼中透出越來越多的青藍的光芒。


    “我要你們放開我!”


    元念一聲低吼,然後用力一揮,從屠庸手中掙脫出來。旋即飛身起來,將屠庸和西覺一手一個把著脖子拎起來。


    “你們當真該死!”


    說著手下一握,屠庸和西覺眼看要一命嗚唿。


    這時,一個紅發仙魔自門外飄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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