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管是梁山伯還是祝英台,站出來說許長生的詩作比吳文采的詩作要好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些人站出來反駁。


    那些人,反正就是毫無道理可言一般,不管不顧地站在吳文采這一邊。


    對此,許長生倒也算是見怪不怪,故而表現得頗為平靜,內心絲毫不起波瀾,甚至還有一點點想笑,也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從人群中站出來的時候,他心裏才感覺有點驚訝。


    “不管你們怎麽說怎麽看,反正我隻覺得許公子的詩作好!”


    而現在,隨著洛傾城這樣態度明確的開口,附近的一群人又突然安靜了下來,好似一時之間都不知要說些什麽好。


    欺軟怕硬,這是通病,有人敢去反駁祝英台,敢去質疑梁山伯,可是麵對臨州牧之女洛傾城,那些人好像直接失聲了。


    有的人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反正就是不說話,準備先聽聽別人怎麽說。


    有的人則是假裝看風景,這個時候,肯定不合適再沒頭沒腦的出言吹捧吳文采了。


    還有的人,幹脆就當自己之前根本沒有吹捧過吳文采,也沒有去貶低過許長生,聽到洛傾城說好,忙是流『露』出了讚同的表情。


    當然,參加仙湖文會的也不單單隻是一些年輕人,而是大略分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圈子,在相互間交流討論著。


    先前,許長生和洛傾城等人一來,一進入桃園,倒是直接就形成了一個新的圈子,並且這個圈按照目前的趨勢,還在不斷擴大化,引起了更多文人墨客的注意力,就比如說早一步就來到桃園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兩人。


    “其實,我是很低調的!”


    許長生心裏麵非常認真的說著。


    可實際上,許長生都和洛傾城一起來參加仙湖文會了,並且還引得吳文采羨慕嫉妒恨,甚至除了吳文采之外,暗中還不知道有著多少人各種羨慕嫉妒,他想要低調,那還真是低調不了,想要低調,都有些難度。


    “傾城,莫非你真的就覺得我的詩作比不上許長生這麽一個自小癡傻之人?你該不會是要氣我,才故意那麽說的吧?”吳文采依舊是自我感覺良好,隻不過他現在是漲紅了臉,不是害羞的,而是惱怒的。


    或許,吳文采壓根沒有想到洛傾城會這麽不給自己麵子,會這麽態度明確的站在許長生那一邊,他此時真是覺得大為沒麵子。


    “小姐,吳公子貌似對你有所質疑呢。”蓮兒姑娘還嫌事不夠多,直接『插』話。


    她雖然並不覺得許長生有多麽厲害,但是她更加看不慣吳文采。


    如今,借著這個人多熱鬧的機會,她好似故意要損一損吳文采的麵子。


    “蓮兒……”


    看著這個與自己關係很好的貼身丫環,洛傾城都有點小無奈了。


    不過,她不可能會改口,於是就淡淡的補充著:“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


    吳文采恨得有些牙根癢癢,他恨的自然不是洛傾城,而是那個淡然自若站在洛傾城身旁的許長生。


    隻能說,許長生這個想要低調的人,此時卻根本無法低調,還真是有些拉仇恨呢。


    ……


    “梁兄,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祝英台倒是一點都沒有去理會別的,而是將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梁山伯身上。


    本來,她今天有好多話要和梁山伯說,甚至因此還特地換上了女裝,可是現在在這裏湊著熱鬧,有些話還真是不太合適當眾說出來。


    “我……我隻是……有點驚訝。”


    看著俏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祝英台,梁山伯就好像瞬間變成了呆頭呆腦的呆書生,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看到我感覺很驚訝麽?可是,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我可從來沒見你說話結巴過。”祝英台打趣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看到現在女子打扮的你……有點驚訝……也有點緊張……”越是說著話,梁山伯好像越是結巴了起來,或者說他是越發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祝英台與他站的很近,時不時還有著淡淡的幽香傳來,使得他的心髒都砰砰砰劇烈跳動個不停。


    ……


    “哼,祝英台是吧?看這樣子,莫非是對於那個叫作梁山伯的書生有意?”吳文采正將許長生恨得牙根癢癢,同時也留意到了那好似旁若無人般悄聲說著話梁山伯和祝英台,隻感覺自己在無形中又被虐了一下,一時心裏的怒氣更多。


    “這世間的女子到底都怎麽了,我這麽一個光芒四溢的人物站在這裏,居然都不能成為焦點中的焦點?可惡,實在是可惡!暫時拿洛傾城沒辦法,可我還真不信拿祝英台也沒辦法!”吳文采之前看到祝英台的時候就打起了壞主意,此時,他幾乎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狀態,原本的壞主意也就更加堅定了。


    ……


    “洛姑娘,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許長生倒是沒有如同吳文采一樣,故意用著親近的稱唿,而是有些中規中矩。


    眼見朝著這處圈子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許長生明顯不想繼續被眾人矚目下去了,畢竟他都已經習慣了低調,突然之間出現了越來越高調的趨勢,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呢。


    “許公子,你這是得了好就走呀,我家小姐剛誇了你一句,你就說要走,莫非覺得我家小姐誇的還不夠?”蓮兒姑娘在那故意找著事。


    洛傾城則說:“蓮兒,這西山桃園內的風景甚好,我許久未曾出過州牧府,想在桃園內走走散散心,許公子所言,其實正合我意。”


    吳文采在邊上一聽,卻是有些急了,他目光不善的看著許長生,說道:“怎麽,這就急著要往別處走麽?暫且不去討論誰的詩作更好,畢竟之前隻是一時興起暖暖氣氛,我還有一篇大文章都沒有做,而這仙湖文會,自然是少不了寫詩作賦,你敢不敢繼續和我比一比?”


    許長生嗬嗬一笑道:“有何不敢?”既然吳文采非要將臉湊上來給他打,那麽他自然不介意繼續打打臉。


    “好,正好仙湖書院的院長和幾位副院長都在這西山桃園內,這迴就讓他們來評一評到底是誰的文章更好,這樣才更加有說服力!”吳文采好像生怕許長生反悔,說著話就讓人去將仙湖書院的院長以及幾位副院長請過來當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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