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敢不敢?怕就直說!”


    吳文采『逼』視著一直沒說話的許長生,隻當是自己在氣勢上取得了壓製『性』的效果,許長生都被壓製的說不出話來。


    “有何不敢?”


    許長生淡笑,既然來都來了,那麽就小小的表現一番好了,免得還真的被某些人看輕,覺得自己好欺負。


    “好,那我就先作詩一首!”


    吳文采頗為自信,他身邊簇擁著不少來自仙湖書院的少男少女,倒使得他此時有著一種前唿後擁的感覺,可以說是很有聲音。


    而反觀許長生,那就沒有什麽聲音了,若不是與洛傾城走得近,或許在諾大的桃園中都會被完全忽略。


    至於洛傾城,雖說素來被人稱讚心地善良,但是她畢竟是臨州牧的女兒,再加上自帶有一股清冷出塵的氣質,以前很少會參加類似仙湖文會這種湊熱鬧的活動,此時倒是沒有什麽人敢不識趣的太過湊近。


    當然,這裏麵吳文采除外,他明顯是有點不識趣的要往洛傾城身邊湊,這樣一來,倒是就有著不少人往吳文采身邊湊。


    “哈哈,我的麵子就是大,大家都將我簇擁在中間!”吳文采沾沾自喜,其實,為了撐起這個場麵,他事先就花了大把銀兩雇了少部分仙湖書院的學生。


    可是,吳文采卻不知道,現在這麽多人往他身邊湊,不是為了別的,主要還是為了更加近距離一睹洛傾城的芳容。


    而那些事先收了銀兩的仙湖書院學生,則會順帶給吳文采助威吹捧幾句,場麵上看上去確實氣勢挺足的。


    這一對比,自是顯得許長生有些孤零零的勢單力薄。


    不過,許長生倒也沒有怎麽去關注這些,他隻是帶著略顯好笑的心情,準備聽一聽吳文采到底有著怎樣的詩作,對方又是從哪裏來的自信?


    “咳咳。”


    吳文采咳嗽了幾聲,希望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力,然後走到一棵桃樹下,高傲的抬頭,“區區一首短詩,我就不用筆墨書寫了,因為等下我還要寫一篇大文章,可不能現在就浪費了揮灑筆墨的心情!”


    “還有一篇大文章要寫?吳公子,那麽我們等下可就拭目以待了!”


    “說的在理,現在我們還是先看看吳公子的詩作,一睹為快!”


    “吳公子大才,我等都已經急不可待了!”


    簇擁在吳文采身邊的一些人吹捧著誇讚著。


    “哈哈,諸位謬讚。”


    吳文采聽得是心情暢快,從桃樹上摘下了一朵桃花,輕佻一笑,繼續道,“一朵兩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樹上桃花朵朵開,掌中桃花運在握!”


    “好,好詩,吳郡守治理餘安郡有方,而吳公子則是人中翹楚,今日桃花運在握,明日抱得美人歸呀!”


    “那可不是麽?仰慕吳公子風采的女子,都能從仙湖的這頭排到仙湖的那頭……”


    “隻可惜我不是一名女子,如果我是女子,要嫁肯定就嫁吳公子這樣的年輕才俊!”


    ……


    一個個人吹捧著,許長生在邊上則是當著笑話似的在聽,因為這些吹捧裏麵,刻意的成分太多了,也太假了,他真是有點想將自己的耳朵堵上,耳朵都被聽惡心了。


    “哈哈,多謝各位誇獎,多謝各位誇獎,說實在的,就算是我掌中桃花運在握,有著萬千女子垂青於我,可我心裏麵也隻喜歡一個人!”吳文采說著話的時候,看向了自始自終都沒有理會他的洛傾城,還真是非常不要臉。


    “這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自小傻兮兮癡呆呆的許長生吧?不知有何詩作要獻醜?不過,有著吳公子的詩作在前,我勸你還是算了,還是別作詩了,免得真的丟人現眼!”


    “對,許長生這麽個天生傻子,肚子裏能夠有幾點墨水?”


    “其實,還是傾城小姐心善,否則怎麽會讓許長生這種人來參加仙湖文會呢?”


    一邊有人吹捧拉高著吳文采,另一邊則是有人不斷貶低著許長生。


    “傾城小姐,參加這文會,看來我還是不能與你走得太近呀。”許長生絲毫沒受影響,反而還有著閑情和洛傾城開了句玩笑。


    可是,蓮兒姑娘卻好像沒聽出許長生是在開玩笑,臉一板道:“許長生,你該不會是真的怕了吧?虧我家小姐還說你非同一般,你若是怕了,現在就離我家小姐遠遠的。”


    “蓮兒……”


    聽著心直口快的蓮兒說著話,洛傾城暗暗苦笑了一下。


    “那可不成,反正我如今與傾城小姐走得近了點,都已經被大家當成公敵了,現在又豈能遠遠離開?”許長生態度明確。


    看著洛傾城依舊是一臉淡然微笑,並不在意那些玩笑的話語,許長生也就放心了,和吳文采比作詩,他當然不能慫,也不會慫!


    不就是以桃花為引作詩麽?這有何難?


    許長生也不理會簇擁在吳文采身邊的一些喋喋不休之人,邁出一步,開口:“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園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詩成!


    一下子,之前還在喋喋不休貶低著許長生的一些人都閉嘴了。


    有人想要去挑詩作中不足之處,可琢磨來琢磨去,卻又不知從哪裏去挑,一時也隻能閉嘴。


    閉嘴的人有,但是此時開口的人卻沒有,也沒有誰去評論許長生說出口的這首詩怎麽樣,聚攏在桃園這一處圈子裏的人,好似突然間就都安靜了下來。


    用一句話來說,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也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能和我的詩作比麽?”吳文采本來還想等著有人繼續貶低許長生,可左等右等,發現短時間都沒人說話,他隻能親自上陣了。


    “哈,哈哈,許長生的詩作自然是不可能跟吳公子相比的!”有人幹笑一聲,連忙接話。


    “對對對,許長生的詩作雖然勉強還能入耳,但是和吳公子的詩作相比,差得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看在事先所收銀兩的份上,有個仙湖書院的學生才不管那麽多,反正就是認定吳文采比許長生厲害。


    這時,一名看起來書卷氣頗濃的書生從人群中走出,他同樣穿著仙湖書院的服飾,嘴裏則是極為肯定的說道。


    “在下認為許公子的詩作平淡自然,卻又意境深邃,非吳公子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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