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江玲那邊正在沉思於焚天的話語中時,水思菱卻是眉頭忽然緊皺。


    這個變化沒有任何人發現,在場的各位可都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水思菱這點變化還不足以引起別人的關注。


    “這是怎麽迴事……”


    水思菱很疑惑的自言自語著,同時她身旁被禁錮住的白色光點忽然化作兩團,而且這團白光還向著兩處不同的方向前進著。


    雖然對陣法很了解,可是水思菱確實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像是這種追蹤式的陣法,在長時間被禁錮後竟然會變成兩份,甚至這兩份都還有追蹤的能力……


    水思菱不是很懂,難道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所以追蹤的精準度下降?還是說因為宇宙太大,所以出現了氣息相同的人呢?別說這個不可能,這個還真的有可能。起碼蔣遊曾經遇到過,而且他還把這件事情和水思菱說過。


    作為待在蔣遊身邊第二久的人,蔣遊和水思菱說的東西,比和紅雲說的要多的多。實際上別看蔣遊和蔣江玲還有流月希是夫妻關係,然而在成神後蔣遊和這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很短。甚至別說這兩個人,就是紅雲在成神後和蔣遊待在一起的時間都很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者是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從別人的視角來看……水思菱簡直就像是蔣遊的妻子那般的存在。不過這些別人也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這些事情如果說出來,那麽蔣遊能把他們統統拍死。


    暗地裏、隻是在暗地裏而已,暗地裏還是有些人吃遊水糖的,不過對於這些暗地裏的人蔣遊也不想去理會。畢竟隻是在暗地裏而已,形成的聲勢不大人也不是很多,蔣遊一人一人去抓還是很麻煩。


    想不明白那些白光為什麽會分成兩團,水思菱也就不再去想,她直接將粉塵兩團的靈力分開放,然後水思菱就繼續她的靜修去了。


    與此同時,在封壇宇宙的遙遠的彼方,那裏有些神,他們靜坐在星海之中。


    在這群神的中間,那裏端坐著位青衣男子,這個青衣男子便是青州劍。很是平靜的用手將寒光古劍抽出,青州劍手指輕撫過寒光劍的劍尖。


    泛著紅光的血滴自青州劍指尖流出,他麵無表情的看向身旁虛空之中道:“如此便是融魂入血以劍意煉體,更高級的功法在這個宇宙中無法修習,隻能夠在劍之宇宙中才可以領悟。”


    “沒關係,你能夠告訴我這麽多,我已經很滿意了。”


    貞水紫的身影緩緩在虛空中凝型,他手指輕彈,圍在青州劍周圍的那些人忽然化作白灰飄散。


    看著這些白灰,貞水紫笑了一聲道:“拿這些人做獻祭,練成這個功法,我覺得還是很虧。畢竟這裏不是劍之宇宙,能夠達到的上限還是很低。”


    “正是如此,不過如果硬要將這個功法的等級拔高,這個並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隻是你們需要人劍魂。”


    青州劍平靜的說著,關於人劍魂,這種劍魂還是稍微有些特殊。但是在全宇宙中出現的頻率並不是很低,大概百億人裏麵有一個人是人劍魂。


    人劍魂這個天賦在劍方麵會有較高的天賦,但是拿來修煉卻並不是多麽劃算的事情。反而拿來作為資源,作為用來提升劍之宇宙的人的修為,其效果卻是非常明顯。哪怕是成神後,這個效果也是非常顯著。


    在封壇宇宙之中,青州劍倒是沒有見過多少次人劍魂。即使見過,他們也基本都已經成神,並且這些神的修為太低,吞噬掉的效果也並不是多麽好,所以青州劍也沒有動手。


    但是有個人,青州劍記憶非常深刻,這個人就是紅雲。不論何時,紅雲身上都會散發出人劍魂那種獨特的氣息,甚至就連她的劍體都掩蓋不住那種特殊的波動。


    以紅雲的實力來看,她的人劍魂能做到的提升絕對很大。隻是她實力太強,而且她身旁的人太多,像是流月希、水思菱,她們如果聯手青州劍估計自己不是她們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紅雲是流月希所認識的人,而且關係非常親密。而青州劍也不想讓流月希傷心,所以青州劍完全沒有動手,甚至隻是有個念頭而已。


    貞水紫在聽到青州劍所說的話後,他眼中神光微亮,隨後很平靜的說道:“隻是不知道這人劍魂有何特征?你是否知道擁有人劍魂之人?”


    “我在封壇宇宙之中已久,自然見過幾位擁有人劍魂之人。隻是我並不記得他們的長相,至於人劍魂的特征……這個隻要仔細觀察,那麽就能夠察覺出來。人劍魂和別的魂魄差距非常大,基本上隻要碰到就能明白。”


    青州劍隻是稍微進行解釋,他並沒有多說,有些事情他不想說出來。像是不記得他們的長相,這對神而言可能嗎?完全不可能,青州劍隻是不想說出來而已。


    如果想要說出來,就比如紅雲,青州劍完全可以說出去。


    貞水紫眉頭微皺,青州劍的不配合讓他有點沒辦法,但是他也不能得罪青州劍。如果讓青州劍不爽,那麽之後就沒有人能夠牽製蔣遊。


    沒人能夠牽製蔣遊是什麽概念?這個就好像兩國戰爭其中一方擁有核彈,而且還能夠毫無顧忌的釋放。大概就是這樣的概念,甚至說還要更加嚴重。


    青州劍的重要性如此可見一斑,當然這也貞水紫並不知道流月希和紅雲戰鬥力的情況下,他才這麽認為的。不然的話就是把貞水紫打死,他也不敢開這場戰鬥啊!


    將自己的不爽壓下去,貞水紫稍微醞釀過話語後,他平淡的轉移話題道:“不知道之前的宇宙震動究竟是什麽原因,那麽強烈的宇宙震動,想來應該是蔣雲月在和某人交手。如果這個人也要幹擾我們的計劃,那麽我們的成功率就會非常低。”


    青州劍眉頭微皺,能夠與蔣雲月戰鬥,並且達到那樣的震動。青州劍捫心自問,他想要做到的話,非常非常困難。因此青州劍對此人也是非常害怕,或許此人實力不在蔣遊之下。


    正在兩人談論這些話時,貞水紫的手臂忽然腫脹起來,隨後他手臂的皮膚迅速硬化,最後化作仿佛黑褐色岩石般的樣子。這個樣子令青州劍微微一驚,因為他能夠感受到那股波動。


    那股波動很難言明,就好像是另外一個生命在鼓動的感覺。能夠發生這樣的情況,青州劍隻能夠想到那隻蠱蟲,也隻有那隻蠱蟲能夠釋放出這樣的生命波動。


    察覺到青州劍臉上的驚訝,貞水紫抬起手,他為青州劍解釋道:“你不需要緊張,這個正是你帶來的那隻蠱蟲。這種蠱蟲是當主人本體死去後,它就會化作那個人的本體。也就是和我們的分身差不多,隻是它的局限性比分身要大的多。”


    聽到貞水紫的解釋後,青州劍眉頭微皺。按照貞水紫所說的話,那麽之前那個暴露女應該也沒有死?如果沒有死的話,那麽那個暴露女又會在何方?


    在青州劍想著這些事情時,貞水紫手臂外側黑褐色的皮膚忽然裂開,淡白色略帶粘稠的汁液緩緩流出,隨後一具白色的人體仿佛新生幼蝶般暴露而出。


    這個人正是莫洛德,在簡狂月體內的命蟲被零殺死後,莫洛德隻有選擇來到這邊。不然的話莫洛德隻有在自己的宇宙複活,到時候就是任務失敗,想來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莫洛德將上半身彎出後,他雙手撐住黑褐色皮膚的邊緣,隨後緩緩將自己的雙體抽出。


    這個過程看的青州劍眉頭微皺,雖然並不覺得這種做法很惡心,但是這種做法卻是青州劍不認可的。在青州劍看來,男子漢敢作敢當,生下來便是為不折不撓的長劍。人可死,心中的利劍絕對不能鈍。


    微微轉過臉,青州劍看向遠處。他在想自己做的對不對,強奪別人妻子,這究竟是不是自己該做之事?但是追求自己所愛,自己又有什麽錯?


    迷茫首次出現在青州劍心中,成神後這是青州劍第一次感到迷茫。不管如何青州劍都以為自己的心如利劍,無論什麽事情他都能夠輕鬆做出選擇,但是麵對這次的事情,青州劍不知如何是好。


    他現在所做,所有的事情都是順勢而為。像是找昴星飛報仇,這件事情青州劍完全可以獨自進行,可是卻被貞水紫勸說加入戰天組織。如今仔細迴想起來,這到底正不正確,青州劍也無法給出明確的判別。


    可是有點青州劍很清楚,不管這件事是否正確,自己想要為流月希出力的心是正確的。如果蔣遊無力擋下戰天組織的這次襲擊,那麽能夠保護流月希的隻有自己了。


    在青州劍陷入沉思之時,莫洛德也完全恢複成人。貞水紫麵無表情的將自己手臂切下,現在短時間內貞水紫沒有辦法恢複自己的手臂,因為這個手臂不是簡簡單單被切下來,而是被莫洛德給吞噬掉了。


    不光是肉體,就連靈魂、靈力等等也全部被吞噬。肉體想恢複很簡單,但是靈魂和靈力恢複起來卻很難,也隻有當靈魂完全恢複肉體才能夠徹底恢複起來。如果先恢複肉體再恢複靈魂力,那麽會造成的結果是肉體出現瑕疵,無法完美的容納下靈魂。


    貞水紫眉頭緊皺,他看著麵前虛弱的莫洛德,隨後十分不滿的說道:“這是怎麽迴事?如果沒錯的話,我可是派給你二十個守衛,並且各種東西都是盡量提供給你。但是你為什麽會被人殺死?”


    “哼!這是為什麽?這當然是因為有人辦事不利,沒有把那個女人殺掉!不然的話,我哪裏會死?”


    莫洛德冷哼著說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青州劍就在遠處。


    而青州劍此時正在沉思,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莫洛德在說什麽。


    貞水紫聽到莫洛德的這些話,他沒有再說什麽。現在的情況下,莫洛德可有可無,但是青州劍必須要有。貞水紫拉攏莫洛德,隻是因為想要減少些許損失。


    雖然莫洛德把之前的資源完全浪費掉,而且還害死自己手下二十位精銳的神,但是此時收手的話自己豈不是非常虧?想要將虧損彌補迴來,貞水紫能夠做的,隻有將莫洛德再次培養起來,讓他來將那些散亂的神幹掉。


    微微喘息口氣,貞水紫將之前的事情完全忽視掉,他很平靜的看著莫洛德道:“我會再次為你提供資源,這次絕對不許失誤,如果再次出現失誤,那麽我就當你不存在,我會將你排除在計劃之外。”


    “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上次的事情發生。如果可以,我希望借用青州劍,讓他幫我護法,我想應該沒問題吧?不管是誰來,有青州劍在,我想絕對不會出事。”


    莫洛德表麵上很恭敬的說著,實際上心底則非常不屑。將自己排除在計劃之外?嗬嗬,開什麽玩笑,你說排除在計劃之外就能排除的嗎?


    那些什麽計劃,自己想要插手,那不是很簡單就能插手的嗎?


    莫洛德的要求自然傳入青州劍耳中,之前莫洛德說的話完全沒有提名提姓,因此青州劍對之前的話完全沒有感知。但是這次不同,莫洛德可是指名道姓的說青州劍,如果還是沒有什麽感覺得話,青州劍拿豆腐拍死自己算了。


    看著麵前這位熟悉的男子,青州劍明白,這個人便是之前自己要殺的人。可是現在自己與他係在同一條線上,自己還要不得不去保護他,這真是令人諷刺。


    貞水紫看向青州劍,莫洛德的要求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因為青州劍明顯更重要。


    跟著貞水紫的視線轉過頭,莫洛德心頭微微一跳,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青州劍就在附近帶著呢!


    感受到貞水紫的眼神,青州劍自然明白是否同意還要自己點頭,於是青州劍便緩緩開口說道:“如果對計劃有利,那麽我出手保護他也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我並不會聽他指揮。”


    “沒問題,隻要你答應就好。”貞水紫點點頭,隨後看向莫洛德問:“如何?”


    看青州劍的神情,好像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同時也沒有向自己動手的意思。


    於是莫洛德便小心翼翼的說道:“沒問題,隻要他不對我動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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