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斯死得其所,人嘛,最重要的活的就是開心。


    有些人想死你也攔不住他。


    畢竟他活著也像是死了一樣。


    蘇愚麵前的宮殿看上去有些黑漆漆的,裏麵並沒有什麽可以用來照明的光源,蘇愚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被讓人恐怖的寒氣給灌滿了,經絡和骨頭裏到處都充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低溫,蘇愚能夠非常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脖子根,還有肚皮,這些溫度較高的身體部位和雙手已經是一個溫度了,這樣的身體症狀所表示的含義就是一個人快要進入低溫死亡狀態了。


    腳底板早就已經麻木了,蘇愚每一次行走都像是拖著兩塊兒已經死去的人肉,如果不是這兩塊肉是自己身上的的話,蘇愚就連割肉喂鷹的心都有了,腳底板的冰冷讓他沒走出一步,都是一陣酸疼發麻,這樣的痛苦固然可以忍受,但忍受所帶來的後果卻是讓人覺得有絲憤怒,蘇愚是個普普通通,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他有著自己最正常的七情六欲,也有著分辨善惡是非的能力,蘇愚也有著一個人類最為正常的懶惰和怕麻煩的情緒,能夠避免的事情就要盡量的去避免,不需要付出的事情又為什麽需要去再做一遍呢?


    “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怪物,明明自己心裏都有數到底是不是無用功,你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卻還要我在這裏接受這種無用的刑罰,反正這樣做也是浪費你的體力,倒不如開啟下一個模式,你可以慢慢的養精蓄銳,與我們出手對決。”蘇愚迎著風雪和低溫喊道。


    從他他上這座寒冰宮殿的第一刻起,這裏就變得與外界一般無二。


    “不說話嗎?真是個無無趣的黑手,我究竟還能說些什麽呢?這樣的計劃對於你來說毫無益處,反而會讓我更加警惕起來。與其早這樣倒不如幹點兒別的更有用。”蘇愚聲音略微冰冷的喊道。


    整片世界當中依舊沒有人迴答著這個問天的少年。


    或許是懶得迴答,或許是不想迴答,又或許是被戳中了心中疼痛的迴憶。


    幕後黑手嘴角狠狠的一抽,“媽的,又抽起我悲痛的迴憶,果然這個人類實在是太惡劣了,走到哪裏都想紮別人的心,居然用這種沒用的言論就想擾亂我的戰鬥心態,隻可惜了這個人類實在是太小看我了,明明擁有這樣的智慧,卻不願意在戰局上多思考幾次,這樣的大意將會成為你敗北的原因,顫抖吧,人類!哈哈哈。”


    幕後黑手輕輕地笑了幾聲之後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有點兒大急,忙捂住了嘴巴,不再發笑。


    蘇愚麵無表情,像是沒有聽見那陣有些小聲並且克製的笑聲。


    那位老兄還是沒有停下自己手頭的工作,反而開始了加倍的寒冷。


    在最冷的冬天當中一個人非但是身體麻木的,就連思維和意識都像是在冰水當中遊泳那樣,渾身都已經冷得發抖了卻還要站起來,喘著粗氣兒看著這種令人悲傷的消息。


    蘇愚一個人走在了最前麵。


    事實上,整片地圖也隻有他一個人。


    這裏到處都是黑夜,可以感覺到之前那種浮遊物質依舊選擇了竊取熱量的攻擊方式,這位賊心不死的幕後黑手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讓所有人都凍死。


    蘇愚拖著自己已經被凍得麻木了的身體,慢步向前。


    這裏並沒有人鼓勵他,也沒有人和他聊天。


    既然孑然一身,倒不如選擇一個人盡力的趕快奔走。


    蘇愚的雙腿當中早就慢慢的都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寒氣了,隨便走出幾步便會因為大力消耗體能兒將腿部的寒氣散出一些,可是這樣的方式根本就不足以提供足夠的熱量,蘇愚直到現在都是被凍得渾身直哆嗦,使不上一點兒力氣,除了單純的行走和揮手之外,蘇愚大抵就已經是這麽一個沒用的廢物了。


    “環境這種真實的感覺,總讓我覺得想要崩潰,每當我進入到戰鬥的狀態的時候,這個幻境都讓我渾渾噩噩的避免了。”


    一個人在麵對極度的寒冷的時候總會有著各種各樣奇葩的想象,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在街頭上一根一根的點燃了自己的火柴,她看到了自己美味的家庭晚宴,還有好吃的燒雞,並且還有已經去世了幾十年的詞眉善目的奶奶,她像個有人疼愛的小公主那樣可以在自己的小房間裏穿著各式各樣的公主蓬蓬裙,吃著美味可口的點心。


    可這些都不過是寒冷當中短暫溫存所帶來的變數。


    蘇愚要做的就是盡量保住身體的最後一絲生機,隻要一等到幕後黑手和之前那些雪女一樣放棄了這種沒用的手段,便可以不用再熬受這麽痛苦的環境了。


    蘇愚自己實力的強弱,隻要是明眼人都可以輕鬆的看出,雖然現在已經凍的和條老狗一樣了,但一個人的氣勢並不是身體外貌可以輕鬆改變的,那怕是一個慈眉善目,劍眉如星的帥哥去了兩個月夜店,還是會變成bgm小王子。


    蘇愚走在前方。


    身體遭受了無比巨大的折磨,寒風一點一點的灌勁了衣服裏。


    “我是真的很討厭這種無聊的測試方式為什麽不能跳過直接打到最後的步驟呢?”蘇愚顫顫巍巍問道,當然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害怕隻是一種單純的——冷。


    冷的連話都快不想說了,如果可以的話,蘇愚寧願選擇用眼神和手勢來交流,反正真正的高手隻需要用一個兇狠的眼神便可以教會對麵做人。


    麻木的肩膀行走當中的甩動都顯得有些吃力,蘇愚像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風濕病的老年人那樣無力的行走著,這片寒冰宮殿當中的黑暗如同宇宙裏與白洞相對的黑洞那樣深不見底,蘇愚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快速的行走著,哪怕雙腿已經凍得麻木,就像是拖著兩塊兒死去的肥肉一樣。


    突然,前麵傳來的一片光亮吸引了蘇愚的目光。


    就像是饑餓的人看見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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