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任何鑒寶經驗,隻要打一眼,就能明確判斷,這是一件寶物!不,寶劍!


    劍身乍一看隻是通體血紅,猶如無暇的血玉製成,但如果細細觀察一陣子,才發覺劍身表麵竟出現有規律流動的金色波光,從底部流動至劍尖,循環往複,大約每三分鍾出現一次。劍刃寒光陣陣,魄人心智。劍柄乃是古銅色,並不富裕的狹小空間上,如果細數就會發覺,竟鐫刻著大小形態各異的九條神龍。劍柄尾部鑲嵌著一顆體積不大的血紅色寶石,再配合亞紅色的劍穗,盡顯貴氣。如果用放大鏡觀察劍身,還能看到上麵刻著的五個小字:“九龍赤霄劍”。


    古銅色的劍鞘則是安靜的躺在旁邊,花紋紋路亦是不凡,好似祥雲飛舞。


    有詩為證:“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這不是武器,而是真真正正的藝術品!


    “先賢異寶排行榜?”梁易安詢問。


    “是,當年101先賢降臨古藍,每人從地球隨身帶來了一件至寶。你的匕首‘虞帝’和我偶然得到的‘拔劍術劍譜’,都在其列。我甚至懷疑,101先賢在地球上的背景極為不凡,包括你的父親,否則怎會坐擁如此之多的寶物。古藍有人暗中詳查多年,終於將這一百零一件寶物的大體情況摸清,再結合實物、推測、傳說等,將這些寶物做了記載排行,即‘先賢異寶排行榜’。”


    “師父,那我怎會從未聽說過?”


    “這個榜並不流行,其中臆測傳說的成分太多,非常不可靠,很多人隻當做一件八卦軼事、坊間笑談。當然這麽想也並不為過,既然是寶物,自然會被極好的收藏保護起來,並不輕易示人,我敢說,做榜的人肯定也未見過幾件實物。”


    “師父,你是說這劍也是...?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梁易安指著寶劍詢問確認。


    “是,此劍我認得,榜上有記載,沒猜錯的話,應該乃是絕代名劍‘九龍赤霄劍’!不知何等的因緣巧合,我們會在這裏找到它。除了排名前十的寶物,不知為何,很多其他先賢也遺失了自己的寶物。比如為師的劍譜,就是某位先賢丟失之後,幾經輾轉,最終我從他人手中交換而來的。”


    “赤霄劍,赤...霄?”梁易安心中默念,大腦努力迴憶,隨後道:“赤霄,不是地球古中國漢高祖劉邦的佩劍嗎?號稱帝道之劍,秀有花紋、飾七彩珠、九華玉,刃如霜雪。所謂的斬白蛇、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的上古名劍。”


    然後抬頭疑惑道:“和這把劍外觀並不相似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據榜單描述的外形特點,此劍應該就是那“先賢異寶排行榜”中排名三十三位的‘九龍赤霄劍’了。應該是名字碰巧相似的兩把劍吧?對了,你怎麽對劉邦的佩劍記載這麽熟悉?”


    “哦,這個啊,我對地球古中國的漢代曆史最感興趣,總覺得那段曆史背後隱藏了些什麽。”梁易安接著詢問道:“師父,這個劍怎麽辦?咱們拿走?是先賢的還是算無主之物?算不算偷?”


    “你看石盒上的字!”


    “有緣者得之?”


    梁易安話音未落,石盒已被塔庫一爪合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進自己的量子手環儲物空間。然後從石台上跳下來,背起籠子,扭著屁股若無其事的朝石室門口走去。一係列動作嫻熟無比,仿佛腦海中演練過了億萬遍一般。


    梁雲二人都看呆了,果然話多耽誤事啊!二人下意識的同時伸手要抓塔庫的後脖子,竟然抓了個空,再一抬頭,塔庫已出“飛”出石室,不知所蹤。


    “師父,你之前發現它速度這麽快了嗎?”


    “沒有。”


    ......


    洞口外,陽光明豔,風吹石動。


    兩人一獸沒空欣賞絕壁風光,盤腿坐著環繞石盒,正在激烈的民主“分贓”!


    “吾叔吾兄,吾竊以為吾乃是那天命之獺有緣人!”塔庫首先發言。


    “首先,你不是人,不符合石盒的‘規定’!其次,你又不用劍,給你太浪費了!”梁易安反駁道。


    “為師我用劍!”雲不癡插話道。


    “師父,做人不能貪得無厭,你不是已經有劍了嗎?你竟然喜新厭舊!你不怕你的‘原配’傷心嗎?”


    “為師乃是商人!隻知道‘商不走空’的道理。uu看書 .ukanshu ”雲不癡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另外,你會劍術?”


    “是‘賊不走空’!況且,你是我師父!我不會劍術誰的責任!”梁易安急怒道。他確實愛極了這劍。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匕首偷襲可以,正麵作戰就顯得捉襟見肘,此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通體流光,見之讓人愛不釋手。梁易安正缺一趁手兵器。


    “哈哈,別生氣,為師和你鬧著玩的。本來就準備把九龍赤霄劍給你,今日起為師親自指導你劍術!”雲不癡的臉變化極快,此時又露出一副慈愛長者的笑眯眯模樣。


    梁易安趕忙抱起石盒,警惕的盯著他。


    塔庫在旁邊一臉懵,再次確認石盒上明明寫的“有緣者”而不是“有緣人”!所謂的民主都是騙人的!水獺沒尊嚴的嗎?吾才是真命天獺好吧!


    兩小時後。一行人坐在飛車裏。


    已經又擴大範圍尋覓了周邊一切,幾近掘地三尺,還是沒有任何冷姑娘的點滴痕跡,就如同她是從這個世界上突然被抹去了一般,又像是從未出現過在這世界上。她在的時候就感覺和這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不在的時候又令人發慌質疑“她真的存在過嗎。”


    “師父,怎麽辦?”梁易安喪氣難過的問。


    雲不癡同樣低落,“我們再仔細找找。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希望她沒事吧。”


    一旁的塔庫也不說話,望著天際,仿佛透過天空遙望另一個世界,眼神中盡是哀傷。


    這世上最狠心的別離便是突然消失,連一句告別都不舍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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