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年以來人族一直在各族之中傳播人類文化,甚至選出獸族代表來到人族部落學習,獸族也從人類那裏學習建立社會秩序文化體係。


    然而,人族與獸族卻依然有眾多的理念分歧。比如,人類更多使用大腦、依靠外物工具從而讓自己的族群變得強大,甚至擁有絕對統治力。而獸族,即使開了靈智,它們依然更加追求對自己身體極限的開發。在古藍星靈氣的滋養下,許多種族的身體優勢被放大,短板被彌補,加上不遜色於人類的智慧,同時憑借遠超於人類的繁衍能力,幾代之後,各個獸族族群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以自己身體為武器”的理念在各個獸族族群中生根發芽,逐步進化引申,成為獸族的核心價值觀之一。獸族尚武,各族的族皇往往不僅是各族政治領袖,同時也是族群內的頂尖武者。


    水獺族族皇也同樣如此。


    雲翳森林。


    “雲翳”是梁氏先賢村、雲穀以及水獺族領地所在的森林名稱。“九大傳說之地”雖然隱於世外,但其來曆卻非常不簡單,例如雲穀,隱性影響力實則十分巨大,否則,這片森林也不會起這個名字。


    被震暈的水獺族族皇清醒之後,依然沒有任何恢複神智的跡象,擊傷幾名族人之後,便被水獺族侍衛一擁而上捆綁起來,鎖在了地下囚牢之中。至於神智突然混亂的原因,至今未知。


    “國不可一日無君!”以“強者為尊”的水獺族內部,開始臨時組織召開比武選舉大會,一時間水獺部落上上下下頗為熱鬧。長街遊客商販等亦來圍觀“吃瓜”。


    外邊終日鬧哄哄,梁易安一行人並不是特別關心,塔庫也沒有參加所謂的“比武大選”。三天裏,兩人一獸一直在塔庫家中,一是為雲不癡治療養傷,二是研究梁易安的覺醒天賦。


    “易安吾兄,以下是吾的迴合。釋放技能‘乾坤一擲’!目標:梁易安!”


    biu!biu!biu!


    十幾枚銅錢同時從塔庫手中飛出。


    嘩啦啦啦。梁易安一拂袖,將銅錢全部打落在地。


    麵色一臉鐵黑。


    “一邊玩去!不要煩我!”梁易安煩躁驅趕。


    目前看來,梁易安的天生天賦竟然好似真的與錢有關,自從上次生死危機之後,梁易安隻要一碰到流通買賣過的錢,竟不自覺的擁有了一種親和感,好似“親人”一般。


    “人罵人‘你和錢去做親戚吧!’易安,這話放在你身上就是客觀事實。沒想到你我師徒二人天生就是一家人,我愛錢,你變錢!”雲不癡哈哈大笑。


    “易安吾兄,愚弟勸汝仔細迴憶,前世是否姓林名月如。抑或是從某款遊戲中穿越而來?”


    “塔庫你有點出息,兩百多年前的遊戲,你每天玩個什麽勁!”梁易安臉色更加鐵黑,額頭上三條黑線,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覺醒這麽奇怪的能力。


    塔庫:“biu!biu!biu!”


    梁易安:“......”


    古藍星上並沒有流通紙幣,而是繼續延用了金銀以及銅錢,同樣也是101先賢為古藍星定下的規則。因為101先賢對貪婪無厭的金融遊戲深惡痛絕,有人也曾經在地球上被傷害過。當然,不使用紙幣能不能規避風險尚未可知,製約經濟繁榮和商品流通是一定的。


    兩人一獸玩鬧一陣之後,雲不癡正色道:“易安,你的能力你自己慢慢摸索。我們今日確定一下接下來的行程。你的可可妹妹雖然短期內沒事,但早一天找到古醫我亦能安心。況且,古醫求救也讓我甚感憂心。”


    梁易安點頭道:“迴顧此次事件,確實頗為蹊蹺,首先是古醫求救,然後是雲穀被公開,再到水獺族族皇發瘋喪失心智。如果說背後沒有人暗中作亂,我是萬萬不信的。偏偏這些人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茫茫人海,大海撈針,尋找古醫,從何找起呢?”


    雲不癡思索了一刻,迴應到:“易安,咱們今天去一趟地牢,仔細查勘一下水獺族皇的‘症狀’,希望能夠得到線索吧。”


    今日雲不癡終於能夠下床走路,前些日子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食補一段時間之後頗為好轉。梁易安雖懂醫術,但並不精通,而水獺族族內卻並沒有完備的醫療條件,隻能通過靜養慢慢恢複。好在雲不癡隨身攜帶的雲穀丹藥甚多,三天時間,已基本恢複至正常人水平,麵部氣色也紅潤許多。


    地下囚牢。


    黑暗、陰冷、潮濕、寂靜。


    “沒想到宮殿下麵是完全空的。”梁易安感歎道。


    “兩位客人,還有塔庫皇子,這邊來,前麵不遠就是族皇的暫押地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二位,如果不是你們,族皇這次發瘋,不知要造成族內多少傷亡。”水獺族外交大臣一邊帶路一邊說到。


    “塔依大人,您太客氣了,我們也是順手為之。不知為族皇診治的大夫對病情可有準確判斷?另外,此事的前因後果調查的怎麽樣了?”


    “並沒有任何進展,準備明日送族皇到最近的梁氏先賢村診治,希望能夠恢複吧。u看書 uuanshu ”塔依歎息道,不願再多說。


    “到了,族皇就在前麵這個囚籠,每4個小時打一次鎮定劑,能夠讓族皇少受一些罪。”


    塔依接著說:“你們過去看吧,我迴門口等你們。”


    “好,謝過塔依大人。”梁易安行禮道。


    轉過身來,雲不癡、梁易安湊上前去,塔庫扒著欄杆問:“吾兄易安,汝看吾父這個樣子,還有救否?”


    黑暗中,能夠隱約看到的棕色身影,正是族皇塔沙。此刻正窩在囚籠的角落之中,兩隻眼睛純墨色,盯著雲不癡等人,寂靜異常,甚至有幾分詭異。


    雲不癡眉頭緊鎖。說到:“我雖然在雲穀醫術一般,但這些年也經常跟著族人外出行醫,見過的病症不少,但從未見過此等的症狀。”


    “哎......”塔庫歎息:“吾父對吾雖不甚是偏愛,但看到吾父這樣,吾甚是於心不忍啊!”


    “塔庫,人各有命,先賢村的醫術一定能夠醫好你父親的。”梁易安鼓勵道。


    “對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闖蕩天下?”這些天來,梁易安與這個幼年水獺也甚是投機,說是幼年,折合年齡放在人類中也能算是少年,與雲不癡不同的是,塔庫畢竟是同齡人。雖然雲不癡對塔庫一直不是很喜歡,但一段時間接觸下來,也並不反感。


    “嚶嚶嚶嚶......”囚牢更深處黑暗傳來聲音。


    “這是?未開靈智水獺的叫聲?”二人一獸循聲而去。


    “吾爺吾奶?汝二老怎麽在這裏?”塔庫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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