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孟歡意對薛老神醫死纏爛打,卻不知好姐妹聞人青青昨夜三更時分就已經被無間‘請’進了景王府。


    一陣冷意襲來,秋風微微,梧桐樹上的枯葉和著雨跟著風,悄無聲息的離了那枝椏,飄零落地。


    兩後就是孟歡意和便宜師父百裏刹約定的日子,可卻也是中秋佳節,少女正頭疼呢,麵對陰晴不定的冷麵王爺她要找什麽借口出門?


    “啊啊啊!煩死個人了。”西廂房的庭院裏,白衣少女正窩在軟軟綿綿的秀榻上,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好理由。


    煩躁的隨手將《本草綱目》扔在一旁,自從薛老神醫考究過她一遍中醫學後,就總她的藥學基礎太差,需要熟讀藥理醫書。


    隻那一手銀針渡穴和望聞問切可算是爐火純青,甄至醫學一途的入化境界。


    堪稱淮川大陸的神醫前三


    “姑娘,可要吃點熱糕溫茶?”景王府本沒有使喚丫鬟,就這年芳二十、容貌清秀的香寒,還是打理王府上下一應瑣事的沈老媽子從外買來,專門侍奉這位未過門的景王妃。


    “不吃了,沒什麽胃口,對了,九迴來沒有?”孟歡意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香寒莞爾一笑,自進了王府,她就一直跟著這位大大咧咧但卻極其平易近人的王妃娘娘,這段時間是她二十年人生當中未曾有過的舒心日子。


    府中上下無論是卑賤的奴仆,還是低下的侍衛,孟歡意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也沒有對誰惡臉相向過,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曾發過。


    不禁打趣道:“姑娘,若是九殿下迴來了,怕是在府門口都能聽見他叫您的聲音。”


    “嘻嘻,這倒也是。”


    不遠處,孟歡意雙眼一眯成線,隱約看見了薛老神醫的人影,也沒細看還有一人,蹭地一下坐起身來,趕緊讓香寒把書拿給她。


    “不好不好,薛爺爺來查崗了,快快快把書給我。”手忙腳亂的接過被她丟在地上的《本草綱目》,立馬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


    “時珍曰∶陶氏所,乃古法也。今之湯劑,每一兩用水二甌為準,多則加,少則減之。如劑多水少,則藥味不出…………”


    少女的聲音很是甜美悅耳,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閉目靜聞,似那炎炎夏日青山裏的涓涓細流。


    飄飄幻幻,叮咚作響。


    月亮門口,某位爺饒有趣味的看著正裝模作樣的白衣少女,勾唇一笑。


    “別讀了,九今日被留在皇宮迴不來,知你煩悶,本王帶你出去逛逛。”


    一聽見出去玩,孟歡意是前所未有的興奮,立馬把書丟了出去讓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哐’的一聲落地。


    “真的嗎?太棒啦!”明亮的黑眼珠子閃閃星辰般的光芒,激動的一下撲抱了過去,摟著玄淵的脖子像在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根本沒發現她此舉已經驚嚇到了院裏的所有人。


    某位爺僵站在原地,任由少女將她的兩座柔軟玉峰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蹭來蹭去


    那兩條白**環在他的腰上,異常撩人。


    體內已是熱火朝


    “咳……你,你先下來。”玄淵聲音低沉沙啞,顯然已是按耐不住心底的衝動了。


    香寒羞紅了臉偏過頭去


    慈眉善目的薛老神醫倒是老神在在,笑嗬嗬的看著眼前這對親熱嬉鬧的情侶。


    孤身了大半輩子的薛之寒,對於這個被他視為孫女的白衣少女尤為喜愛。


    孟歡意左瞧了瞧,右瞅了瞅,發現院子裏的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再迴過頭看見某位爺一腦袋的黑線,這才發覺原來自己一激動,居然整個人都掛在玄淵的身上。


    立刻垮下一張粉紅臉,呆呆的抱著某位爺道:“嗚嗚嗚,好丟臉……”


    丟臉是丟到姥姥家了,但還是擋不住孟歡意出門的腳步。


    馬車裏


    “玄……哦,爺。”玄字一出口,某位爺本就冰冷的臉更是低了好幾個度。


    “爺,為什麽要坐馬車,你難道沒聽老人們常,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嗎?”


    玄淵不語


    “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好玩的地方嗎?有好吃的嗎?”


    玄淵閉目


    “爺,你為啥關我禁閉,能不能解禁?我保證不亂跑,不然我會偷偷翻牆的。”


    玄淵無語


    難道你翻牆的次數還少嗎?


    一路上,孟歡意喋喋不休就跟十萬個為什麽一樣,嘰裏呱啦了一大堆,至於某位爺聽進去了幾句?


    好像就隻有最開始的一句“為什麽坐馬車”


    ……


    不覺,少女昏昏欲睡。


    皇室陵墓,金磚紅漆,氣勢磅礴,規模宏大,構造堅固壯麗,一眼望去更像是一座完整的王上宮殿。


    位於樊城郊外的大道門山下,清江河畔。


    玄淵搖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歡意,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玄淵和孟歡意並肩,兩人身側左是樊禦老大,右是沈凜決,緊隨其後是一應景衛,中是奴仆數人。


    走進陵墓


    孟歡意這才意識到此行八成是來掃墓的,餘光瞥見身旁的冰山王爺一語不發,眼中陰霾沉沉。


    也就乖乖的跟著他的腳步,不再話,隻是猜測是要去拜祭誰?


    行了一柱香時間,眼前便是一座盛致墓地。


    六隻白鶴均勻排列兩組動作俯仰生姿,周圍嫩綠的水草搖擺相映,整體疏密有致,詳略得當。


    玄淵靜靜地站在這座陵墓前


    眾人不敢出聲


    一片死寂


    約摸過了一刻,某位爺的眉目不複緊蹙,微微舒展來開,眸色漸變柔和,大掌拉過身旁少女的纖纖玉手。


    未曾側目,卻是深情,輕語道:“以後,你便是本王認定的景王妃。”


    此言一出,焚禦老大和沈凜決不由心口一震,紛紛望向眼前的白衣少女。


    這位一月後便十六歲的孟家庶女,將會是景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


    直到迴到樊城後,孟歡意依舊懵懵懂懂的,某位爺還是沒有跟她此行拜祭的人是誰,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對於景王府眾人而言,那句話卻是確定了他們所效忠的,由王爺一人變為他們夫婦二人。


    上下歸心:誓死忠於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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