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彈了一曲,音色的確很美,而且最難得的是,琴音十分清澈,沒有雜音。


    溫孤琳琅笑道:“琴弦是特製,這一盒子是替換用的琴弦,你喜歡嗎?”


    爺點了點頭,問道:“這把琴有名字嗎?”


    溫孤琳琅答道:“吾給它取名,燭龍。”


    爺收下了這把名為‘燭九陰’的琴。


    燭龍,正是葉氏血統在傳說中的起源。


    不得不說,在討人歡心這方麵,溫孤琳琅的確十分拿得出手,不是麽。


    爺看著琴身邊角上篆刻的紋路,精細極了,雕刻的正是燭龍幽海圖。


    “這是汝親手製作的?”爺問道。


    溫孤琳琅點了點頭:“旁人做的若是不合你心意,吾怎麽拿得出手呢。”


    “多謝。”爺心情愉悅的謝到,這真是爺收到的最合心意的禮物。


    僅次於爹媽送給爺的葉磬雪。


    不多時,葉磬雪就迴來了,看著溫孤琳琅,習慣性的撇了撇嘴,這才對葉傾城說道:“長姐,長孫氏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半個月後,長孫家主的次弟會來拜訪,另外,沐郡那邊也派人來了,說是有事相商。”


    爺聽到前麵的倒還好,聽到後麵的沐郡,就有點忍不住想扔那人一臉嘲諷了。


    一個雜牌軍也想稱皇,這也罷了,到了瀾陵,居然還想讓葉氏讓位,嗬嗬,爺沒有去滅了他們並不代表爺不想找他們麻煩好麽。


    溫孤琳琅摸了摸下巴,看著葉傾城說道:“看樣子瀾陵也避不開風波啊。”


    “一群無能之輩,根還沒紮穩呢,就想拿葉氏立威了,嗬……真當葉氏好欺負麽。”爺冷笑著說道。


    溫孤琳琅砸吧砸吧嘴,沒敢多嘴,如今現存的純血氏族中,真要分個高低的話,葉氏絕對是理所當然的第一位,各方麵都是。


    就算是溫孤氏,也不如葉氏發展的好,畢竟溫孤氏現任當家溫孤安陵的作風比較保守,盤桓於溫陵,不曾向外發展,而其他大部分的純血氏族也是如此。


    而葉氏不同,瀾陵是瀾淵海和尚黥州的合稱,瀾淵海地域崎嶇,多湖泊多高山峻嶺,地勢險峻,正是葉氏的祖居之地,而瀾淵海緊連著的尚黥州則不同,尚黥州地勢平坦,乃是平原,山清水秀的且水脈發達之地,因為有瀾淵海的山脈阻隔,所以尚黥州一直都沒有受到戰火的侵擾,可以說是目前瀚海大陸最富庶最發達繁榮的地方,更別提尚黥州另一邊的邊界靠海,有著先天的地勢優勢,海口貿易繁榮,這裏的人過的十分的不錯。


    而且不論是瀾淵海還是尚黥州,單獨一個的占地麵積就比得上三十個沐郡了。


    而葉氏當年祖居瀾淵海,彼時尚黥州幾乎是荒蕪之地毫無人煙,是葉氏幾千年的經營才將尚黥州打理的如此繁華,成為魚米之鄉,而瀾淵海雖然地勢險峻,卻是盛產各種奇珍異草,瀚海最好的藥材盡出於此,單這一項就足夠讓人眼饞的了。


    但是葉氏深根於此八千年,從來沒有那個王朝能夠將這兩處從葉氏手裏奪下來。


    就算是兩千年前最鼎盛的泰朝也沒能撼動葉氏半分,沐郡的那群蠢貨還真有膽子。


    別忘了,瀾淵海隔壁就是泰安州,那是宗政氏的地盤,宗政家跟葉氏可是世代交好,若是真要動起來,宗政氏絕對會幫忙的。


    溫孤琳琅暗自搖頭,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溫孤琳琅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爺笑了笑說道:“吾將給汝講個故事吧。”


    溫孤琳琅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頭。


    爺便說道:“有幾戶人家,各自都養了一群狗,這群狗幫他們狩獵,找東西,十分好用,但是因為狗的數量多了,難免會為了討主人歡心而爭吵,於是某些不夠強的狗被另外一些強壯的狗給趕了出去,這些狗在野外的某一處相遇了,它們形成了另一個群體。”


    “它們選出最健壯的那頭狗作為領袖,因為沒有主人給它們食物,所以它們得自己找吃的,沒有地方給它們住,所以它們一直流浪,而這一切都在這頭狗的帶領之下,直到找到一處廢墟得以棲身,在廢墟周圍有一處深山,山林茂密,一眼看不到邊際,頭犬派出了一頭狗去山林裏找路,找食物,找新的家,這隻狗很幸運的找到了獵人留下來的破屋子,也找到了小路,然後它在找食物的時候發現這個森林裏居然沒有別的狗,也沒有別的猛獸,但是,某天他在找食物的路上發需要通過一個山穀,那個山穀是一條巨蟒的領地,而巨蟒就盤在山穀裏休息。”


    “這條狗跑到巨蟒的麵前狂吠,張狂的叫喊道:‘我的爪子鋒利無比,可以抓破你的皮,我的牙齒十分尖利,會咬碎你的腦袋,不想死的話,就把山穀讓出來,讓我去山穀裏找吃的。’”


    “明王,如果汝是那條巨蟒,汝會怎麽對待那隻狗?”爺問道。


    溫孤琳琅幾乎是立刻的迴道:“吾會吃了它。”


    爺笑著答道:“沒錯,咬住它的腦袋,它就無法發出惱人的叫聲,纏住它的身體,它就不能動彈,收緊用力慢慢的一寸寸的用肌肉收縮碾壓它的骨頭,將它的骨骼碾碎,它會因為窒息而亡,而最後,吾就可以享受這送上門的獵物,一口將它吞進腹中,什麽都不會剩下。”


    “所以,你會見他?”溫孤琳琅問道。


    “吾犯不著因為蠢貨的無禮而失了自己的儀態。”爺答道:“吾不見他,又如何得知他的消息呢,需知多說多錯,就看這位說客,會泄露多少了。”


    溫孤琳琅看著葉傾城,不得不說他真是喜歡死了葉傾城這冷漠嘲諷的德行,太合口味了,可惜是女人……


    是個男的多好,他就能直接上去推了他。


    太可惜了。


    為什麽女人不行?


    因為……溫孤琳琅的小兄弟麵對女性的時候有點不配合。


    這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別提未婚妻,溫孤琳琅的未婚妻……嗬嗬。


    就連葉傾城都知道溫孤琳琅根本沒有妹妹好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溫孤赦心十有八丨九是……


    嗯,不說了,別人家的私事八卦,爺沒興趣。


    爺去見沐郡的使者,而葉磬雪則領著溫孤琳琅去了客房。


    沐郡的那群人是群被放逐的罪臣以及逃犯,眼下的瀚海不怎麽太平,四處亂的狠,像沐郡這樣的烏合之眾還真不少,


    比如說沐郡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舟遊郡,那也是一群人占山為王,不過領頭的是個聰明人,雖然也靠近瀾淵海,但是從來沒有這麽不長眼的跑來找事。


    來人是個小白臉外加一個糙漢子。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爺就當看猴戲,靜靜的看你們裝逼。


    講真,你們真以為你們那點家底爺會不清楚?


    還二十萬大軍,呸,要不要臉,二十萬?能湊出三萬青壯勞力就算你牛逼。


    沐郡那巴掌大一塊地方,民宿四萬三千六十五間,一共八萬三千二十七人,老幼婦孺一共五萬九千四十四人,殘疾人兩百二十一人,剩餘青壯勞力一共兩萬三千零九人,上個月你們跟舟遊郡開戰,死了三千兩百五十人,傷殘一千六百人,剩下可以用的兵力中五千人守城,三千人在外巡視,一萬人修正養息,七百零九人負責在瀾淵海打探消息,五十人一隊斥候在舟遊郡外埋伏打探。


    爺的情報清清楚楚的寫明了每一條項目,你還跟爺說你們有二十萬人隨時可以進攻瀾淵海。


    當初泰朝的那位皇帝派了一百萬人都沒能打進瀾淵海,才進界嶺穀就死光了,屍骨還是當年的葉氏家主讓人埋的,你們真的想試試?


    爺很想成全你們呢。


    爺實在是懶得聽了,揮了揮手,讓人送客。


    麵對那個糙漢子的叫囂,爺微微一笑說道:“界嶺穀就是瀾淵海的入口,閣下想開戰,盡管來,想必閣下也是走過那條路的,裏麵的路好走嗎?當年先祖可是將泰朝的百萬將士就地掩埋,以其屍骸鋪就的道路,倒是比之前要平穩的多,想必閣下應該能夠走的穩一些才對。”


    無視那小白臉慘白的臉色,以及糙漢子的猙獰表情,爺覺得跟這群蠢貨說話是真的對牛彈琴。


    沒有當場撕了他們已經是爺好休養了,尼瑪想要爺出錢給地給糧,還這個態度,老子看起來很蠢麽?


    不過這兩人在爺這裏無功而返,這消息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舟遊郡那邊就會派人過來了。


    希望舟遊郡能有一直保持他的智商,別讓爺太頭疼,來者不會太白癡。


    講真,爺這邊真的什麽都不缺,不需要你們給爺畫個大餅,爺要是想稱王,早就這麽幹了好麽,還需要你們來慫恿嗎?


    管理兩州之地已經很煩了,爺一點都不想一統瀚海,爺沒有那麽高大上的博愛理想。


    而兩天後,舟遊郡果然來人了。


    來人也是個小青年和中年配置,不同的是,他們帶了禮物。


    一條漂亮的赤色蛛尾擬角蝰,用水晶琉璃缸裝著,鋪著細白的沙子,襯著蛇鱗顏色和花紋越發豔麗,的確是個漂亮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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