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目光投向禹晉霄,悄然傳音:“你的本體在何處?為何不見他現身於此?”


    禹晉霄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傳音迴應:“他已然到來。”


    錢多多聞得此言,不禁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李九齡的絲毫蹤跡,心中滿是疑惑:“究竟在哪裏?我怎的一無所見。”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在錢多多腦海中響起:“老錢,可是在尋我?”


    錢多多趕忙傳音問道:“你究竟隱匿於何方?”


    李九齡悠悠道:“遠在天涯,近在咫尺。”


    當錢多多的視線觸及那身著青衣、頭戴麵具且身背劍匣的神秘陌生人時。


    那人亦轉頭看向錢多多,微微而笑。


    錢多多頓時瞪大了眼睛,失聲道:“這……竟是你!築基期初期,還擁有風屬性天靈根。


    你怎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這還算是常人所為嗎?”話語中滿是對李九齡修為及周身氣息的震驚與詫異。


    李九齡神色平靜,隻是淡淡說道:“不過是偽裝罷了。”


    錢多多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簡直是胡言亂語,向來隻聽聞往修為低下者偽裝,何時有往高了偽裝的道理,你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李九齡卻不以為然,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我偏愛這命懸一線的刺激之感。”


    錢多多神色凝重,傳音入密道:“莫要再閑言碎語,此次排名戰規則限定,巫族傀儡不得參與,也算讓我們逃過一劫,少了一個極為棘手的勁敵。


    隻是那薑白,其修為境界深不見底,神秘莫測,倘若在排名戰中狹路相逢,我們又該以何策應對?”


    李九齡聽聞,當即傳音迴複:“你們與他實力懸殊,若正麵交鋒,絕無勝算。


    屆時直接棄權,莫要勉強,由我攜分身前去會他,方有一線生機。”


    錢多多微微皺眉,決然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拚盡全力,爭取躋身前四之位,不可輕易言棄。”


    然而,就在李九齡準備迴應錢多多之時,其靈魂識海深處的青玉古鏡忽明忽暗,青芒如電,散發著強烈的警示之意。


    李九齡頓感心頭一緊,暗忖:“此地竟潛藏危機?究竟是何狀況?”


    正思忖間,一聲唿喊如利箭般劃破虛空:“師叔。”李九齡猛地轉身,循聲望去,隻見來人正是此前在劍穀中離奇消失的楊溪。


    李九齡凝神感知,發覺其周身氣息流轉,赫然已踏入築基初期之境。


    李九齡目光平靜,淡然問道:“你可是服下了那顆丹藥?”


    楊溪微微拱手,恭敬迴道:“弟子在劍穀深處偶得一株靈草,此草非凡,不僅蘊含純粹的風之劍意,更有提升修為之神效。


    恰遇機緣巧合之時,我便取出此前藏匿的丹藥,借靈草之力,一舉突破桎梏,成功晉入築基期。”


    李九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身具三靈根,其中竟有風屬性靈根?”


    楊溪點頭應道:“弟子乃火木風三靈根之資。”


    李九齡微微頷首,讚許道:“如此機緣,實乃天賜,你當好好珍惜。”


    楊溪麵露感激之色,誠摯說道:“若非師叔出手相救,弟子恐難有今日之蛻變。


    此等大恩,猶如再造,弟子沒齒難忘。”


    李九齡擺了擺手,灑脫道:“如今你我修為相當,不必再以師叔相稱。


    你年歲大於我,喚我師弟即可。”


    楊溪微微一怔,旋即問道:“還未請教師弟尊姓大名?”


    李九齡心念電轉,憶起自己此刻麵容乃是易容成周深之貌,遂信口胡謅道:“周淺。”


    楊溪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周師弟,我觀此刻所有劍宗弟子皆去挑戰鎮靈劍傀,以周師弟的劍道為何不領略一番他們的精妙劍招?”


    李九齡嘴角輕揚,微笑著迴應:“時間還早,無需急於此刻。”


    楊溪雙手抱拳,行禮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再叨擾師弟,先行一步去會會鎮靈劍傀。”


    李九齡輕點下頭以示應允,楊溪隨即轉身離去。


    李九齡望著楊溪遠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冷笑:“隱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青玉古鏡示警,險些就被你蒙混過關。”


    “小李,那人是誰?我多次傳音,你為何毫無迴應?”錢多多語氣中帶著幾分催促。


    李九齡傳音告誡:“這般情形,你怕是連第四名都難以企及了。”


    錢多多滿是疑惑:“為何?雖說我身負重傷,但在排名戰開始前,足以調養痊愈。”


    李九齡語重心長地叮囑:“給你一句忠告,若是在排名戰中碰到剛剛與我交談之人,你們務必多加小心,必要時果斷棄權。”


    錢多多心中雖有不解,但他深知李九齡不會無的放矢,於是凝重迴道:“你這般鄭重其事,那人身上定有古怪,放心吧我這人非常惜命。”


    李九齡神色凝重,出言提醒:“盧燼鴻與薑白已然定下生死戰,依我看,一個月後排名戰,他定會命喪薑白之手。


    你當施展你那能言善辯之能,勸他放棄這以命博劍的莽撞念頭。”


    錢多多麵露不忍,長歎了一口氣後娓娓道來:“修者以性命作賭注,絕非一時衝動。


    於他而言,這不僅是為了挽迴宗門顏麵、奪迴鎮妖劍,更是在守護自己的道心。


    此道心乃其修行之基,一生堅守之信念所凝。


    若輕易放棄這生死之戰,對他而言,比失去性命更為痛苦,其道心將會瞬間崩塌,往後餘生都將陷入無盡的自我懷疑與悔恨之中。


    我們雖為旁觀者,心懷善意,然終究難以真切體會他對自身信念的執著。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哪怕布滿荊棘、通向死亡,也隻能由他獨自前行,旁人實難強行幹涉。”


    李九齡聞言,心中暗自思忖:盧燼鴻你最好祈禱薑白在排名戰遇上你之前提前先遇到我。


    李九齡聞聽錢多多之言,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盧燼鴻啊盧燼鴻,你且祈禱薑白在排名戰遭遇你之前,率先與我碰麵吧。


    如此想著,他在原地佇立良久,仿若一尊雕像。


    隨後,他緩緩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鎮妖碑區域。


    錢多多望著李九齡遠去的身影,心中好奇難捺,遂以傳音之術問道:“你去往何處?”


    然而,迴應他的卻隻有一片死寂,李九齡並未給予絲毫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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