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文其實不介意和那位沒見麵的妻子“相敬如賓”,在非公開場合保持距離。


    他甚至不願意和對方生孩子。


    但最讓他疑惑的問題是,他好男風這個事,萬裏外的王芷溪怎麽知道?


    “這件事應該隻有你知我知,我姐姐姐夫知道一點,但不當迴事,她一個閨閣姑娘怎麽知道?”


    還私下裏送信讓他安心?


    馬博文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舒陽也覺得有幾分可疑。


    哪怕王家勢大,也不至於耳目這麽靈通。


    畢竟小馬還是處,平日裏也沒有這方麵跡象,時不時跟朋友一起喝個酒聽個曲兒,再清白不過的。


    “難道是她精通卜算,算出來的?”


    科學無法解釋,舒陽想到了神學。


    馬博文聽了都樂:“她真有這本事,王家就招個上門女婿把她當家主供著了,哪還舍得她出嫁。”


    “那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能知道你的隱私,難道……”


    舒陽忽然想到各種見神殺神,遇鬼殺鬼的重生“大女主”。


    那路過的狗都要抓過來扇倆嘴巴子。


    不妙,萬一是來找馬家複仇的,恐怕馬家要滅門了。


    但以馬家的家風來看,張氏這些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不會幹出什麽太缺德的事啊……


    看到舒陽忽然臉色大變,馬博文以為他想到了什麽,用探究的眼神盯著他,想聽聽接下來的話。


    舒陽想著想著,又換了個思路。


    亦或者是她上輩子出嫁後跟馬家相熟,然後過得不好,這輩子來馬家用兩家的力量搞前世的婆家,畢竟她八歲就預訂馬博文了。


    宅鬥文是這樣發展的,然後馬博文還要慢慢被王姑娘的人格魅力感染,愛上王姑娘,或者當個死忠舔狗。


    “你到底想到了什麽?在這兒不停變臉色?”


    馬博文等了半天沒等到舒陽開口,急問道。


    “嗯,有一點頭緒,不過是好是壞還不確定,這門親事能推掉嗎?”


    剛說完,舒陽忍不住笑了,八歲預訂時都推不掉,更何況現在已經開始過禮了。


    “嗯,等你們成親後,你記得把她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我要驗證一些事,到時候就能給你準確答案了。”


    如果王姑娘無緣無故發瘋,他不介意揭破對方“厲鬼附身”的事,順便殺掉這隻重生的鬼。


    有了舒陽的保證,馬博文暫時放下了疑惑,毀掉那封信。


    見沒別的事,舒陽把來意說了一遍,他自然沒什麽意見,隻是好奇道:“你對吃食也有研究?”


    “一點點。”


    舒陽依舊保持神秘。


    “那行吧,迴頭我從鋪子裏找個好的,你看著安排。”


    馬博文沒再多問,就像白糖是怎麽弄出來的,他也從沒問過。


    不過也是舒陽來得巧,再早一陣子他還真沒權利動那些產業。


    因為沒成婚,名下雖然有各種鋪子莊園,但一應事務輪不到他做主,都由家裏安排。


    現下開始和王家過禮,才給他實際控製權,省得在媳婦麵前直不起腰杆。


    “嗯,我去你們庫房那邊一趟,把白糖交了。”


    “就在這裏交吧,外麵太熱,我也想看看你那個法寶呢!”


    馬博文聞言眼睛一亮,忙攔住舒陽,使喚人拿容器來。


    “聽說你得了麵鏡子,可以從裏麵倒出糖來,我一直想去看,但太熱了沒出門。”


    舒陽索性掏出太虛幻鏡,遞給馬博文,任他把玩。


    “咦,這裏麵好像有個人。”


    “我抓了個妖怪,讓她在裏麵製糖,畢竟這個法子要保密嘛。”


    “這麽厲害!”馬博文驚喜不已,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還給舒陽。


    他又眼睜睜看著鏡麵裏倒出白花花的糖來,搖頭歎息道:


    “我家或許有那麽幾件,但我爹看得比眼珠子還珍貴,我怕是要等他退位那天才能見到。”


    “這有什麽,等我修為再上一層樓,我叫雲侯煉一個給你。”


    舒陽大方許諾,馬博文笑逐顏開,狠狠摟了摟他的肩:“好兄弟,夠意思!”


    ——————


    天原府,王氏。


    天原府幾乎一半的人都姓王,大家都以姓王為榮。


    平日裏沒有談資的時候,市井裏都會論起自家祖宗是王氏哪一支的後輩,然後拿鼻孔看那些不姓王的人。


    但是真是假,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王氏族譜也清楚。


    “要我說,馬家能娶到咱們王家女兒是他們的造化!”


    “就是,就不說門第,光論才情樣貌,那都是頂尖兒的,據說崔氏鄭氏都曾派人來求。”


    “做王妃都綽綽有餘了!”


    聽著街上嘈雜的議論聲,少女放下窗簾,車廂裏頓時靜悄悄的。


    外麵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傳進來。


    少女麵色淡然,如枯坐禪堂的姑子,眼中卻偶爾閃過一縷精芒。


    “七年了……”


    這七年她有意無意地為家裏拔除了許多隱患,終於要到她出嫁的時候了。


    嫁妝單子比前世的要厚些,這也讓她心裏覺得有些依靠。


    “阿羅啊阿羅,對不住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的馬博文,那就讓我來替你承受這份痛苦吧!”


    王芷溪想起閨中密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大約同為不幸的女人,前世阿羅經常對她訴苦。


    一張嘴就是婆婆刁難,丈夫無情,兒女不孝。


    仿佛人世間所有苦難都降臨在她身上,她從出生到死,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一開始王芷溪對她的話十分認可,可閑時細品才發現,原來好友的苦難都是自找的。


    她仗著家世好些,要讓所有人都聽她的話,服從她的安排,但凡別人不順她的意,她就發瘋。


    馬家忍了她五六年才把她送進庵堂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想到前世死在庵堂裏時,阿羅仍在她屍體麵前喋喋不休的抱怨馬家,不由覺得好笑。


    聽她那麽久的抱怨,拿了她的不中意的姻緣做酬勞,應該不算過分吧?


    隻是阿羅,你如今嫁的人不是馬博文。


    可你依舊不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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