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門,顧淮安和姚錢並肩向外走著。


    他邀請過姚錢一起遊曆,姚錢拒絕了。


    顧淮安也就沒再說了。


    到了直道的岔口,顧淮安與姚錢正式告別。


    姚錢拍著胸脯大聲說著,


    “兄弟,有事盡管喊我。”


    “天涯海角,我也會前去助拳。”


    顧淮安看著這個收拾幹淨的青年,想到這一個月的共同生活,即將離別,心裏也是感觸頗多。


    “好。”


    “有事,可讓人傳信鎮國公府。”


    顧淮安也做出了叮囑。


    姚錢拍了拍後背的包裹說道,


    “有它呢。”


    顧淮安很好奇他背後的包裹裏到底是什麽,也曾問過姚錢。


    結果是姚錢不懷好意的一笑,沒做解釋。


    顧淮安拱手說道,


    “山高路遠,保重。”


    姚錢瀟灑得轉過身,走了。


    等到快要不見身影時,向後揮了揮手。


    顧淮安也是笑了笑,找到打聽好的方向,向前飛去。


    沿著直道,全速飛了一天,到了廬州城,進入休息。


    第二天,出城時,走錯了方向,從北城出得門。


    沿著直道,飛了一天,也沒有趕到金陵。


    顧淮安降下雲頭,找到路上的武者問路。


    “兄弟,這是金陵嗎?”


    武者疑惑地的看著他,心裏想到這怕不是傻子吧,金陵在東邊,怎麽找到西邊來了。


    見顧淮安真的好像不認路,也就說道,


    “這是江西,金陵在江南,你走錯方向了。”


    顧淮安有點懵圈,這該死的路癡又犯了,連忙和武者道謝,又指著一條道請問,


    “那去往金陵是沿著這個方向嗎?”


    武者看著他指的方向,那是通往開封的直道,對這個家夥是徹底無語了。


    “兄弟,你這樣,家裏人知道嗎?”


    顧淮安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武者沒有繼續打趣,


    “那是開封方向,你要真想去金陵,可以沿江坐船去,還可以看看一路的江景。”


    “這裏是江西廣信,臨近長江,每天都有大船東行,你還是找個船,跟船走吧。”


    說完搖了搖頭,走了。


    “一個路癡自己出門,就不怕丟失嗎?也不知道他家裏人怎麽想的?哎。”


    顧淮安囧了,臉都成了苦瓜狀。


    聽到武者的話,他感覺走水路也挺好的,還真沒坐過船,這長江水路更是沒有領略過。


    剛想去找碼頭,又抓瞎了。


    “哥們,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哪裏坐船啊?”


    顧淮安朝著走遠的武者低聲嘟囔一句。


    隻能自己慢慢找了,顧淮安也是不信了,他這路癡的毛病,就沒得救。


    在這直道上,找了個要往城裏送貨的馬車,一路跟隨,總算找到了廣信城池。


    進了城,找到一家客棧,點了幾個小菜,就開始吃了起來。


    耳邊傳來幾個武者的交談聲。


    “三清宮的清玄真人即將隱退,由淩霄道子接任新的掌教。”


    “聽說是在三日之後,舉辦道典。”


    “那得去看看了,這三清宮可是江西魁首之一,與龍虎山齊名,其掌門接續大典一定很熱鬧。”


    “我們沒有請帖,也上不去啊。”其中一個武者有些遺憾的說。


    “這倒也是,不過也可以去湊湊熱鬧,在外圍轉轉也是好的嘛。”


    “好,那就同去,說不定會有什麽機緣呢。上次龍虎山新老接替,不就賜下一門功法,讓所有上山的人都可以修習,這次說不定也有呢,畢竟三清宮可是與龍虎山天師觀齊名的道家頂級門派。”


    顧淮安一邊吃一邊聽,聽完後,他也不著急走了,準備三日後上山觀禮。


    至於請帖嘛,他決定找當地的斬妖司幫忙弄一份,他可是有師姐給的私人腰牌,斬妖司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吧。


    付了賬,找掌櫃的打聽了本地的斬妖司衙門怎麽走,就一路閑逛著過去了。


    到了斬妖司大門,兩名易筋境界的武者攔住了他。


    “斬妖司衙門,閑人不可進入,有事要報,我等代為通傳。”


    顧淮安拿出師姐給的腰牌,兩名斬妖司的鐵牌斬妖使立即躬身行禮,然後直起身。


    其中一個鐵牌斬妖使問道,


    “這位大人,有何事?雖然您有金牌斬妖使的腰牌,但是斬妖司規矩,一樣不能更改,我等代為通傳便是。”


    顧淮安看著兩人,他很欣賞這樣的工作作風,看來斬妖司這個衙門還是不錯的,上行下效。


    “我聽說三清山的三清宮要舉辦接任大典,想去觀禮,卻沒有請帖,想請你們弄張請帖。”


    顧淮安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小,這是妥妥的以公謀私,以他們剛剛的工作作風,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兩名斬妖司衙役,狐疑得望向顧淮安,這個手持腰牌之人,來我斬妖司,難道僅僅就為了一封請帖?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過兩人也沒問出來,其中一人進了衙門,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名銀牌斬妖使走了出來。


    “敢問公子何人,可否再出示腰牌,讓我看上一看?”


    那個銀牌斬妖使出聲問道。


    顧淮安將腰牌遞給了他,說道,


    “顧淮安,柳南絮師弟。”


    接過腰牌的銀牌斬妖使,仔細打量著腰牌,發現是真的,每一位金牌斬妖使的私人腰牌,都在斬妖司裏做過備案,不會有假。


    再聽顧淮安的介紹,站在門口的三人,俱都嚇了一跳。


    顧淮安,民間老百姓可能還不認識,畢竟顧淮安官聲不顯,即便掛職太學副院長,也隻是清閑職位,不參與朝堂內部事務。


    可在這些每天接觸無數情報的衙門眼中,那可是鼎鼎有名。


    “顧公子請進,是我等怠慢了。”


    顧淮安知道,報出名字,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跟隨幾人,進了衙門內堂。


    “我叫鄭容,廣信斬妖司主事之人。”


    “聽下麵的人說,顧公子想要三清宮的請帖,這好辦,我斬妖司剛好也接到了幾封。”


    “待會給顧公子帶上就是。”


    顧淮安不想占人便宜,便從文宮中取出一株五百年的靈藥算作答謝。


    鄭容死活不肯接受,兩人之間也不好拉扯。


    鄭容突然說道,


    “顧公子才華驚天,您看我這廣信分部的大門處空蕩蕩的,也沒個像樣的楹聯,能否請顧公子潤筆,給費神填個?”


    顧淮安見鄭容真的不收,又聽到他的請求,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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