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看著她手裏的東西,眼瞳縮了縮。


    那是師父的戒指,黑銀戒托中間鑲嵌一快血色紅玉,背麵還刻著“觀山”二字。


    這是師父的第三個信物,“觀山掌印”。


    如果說行陽走陰都是對外部施展的,那麽觀山是掌控觀山派門人的。


    作為師父唯一的弟子,薑芫立刻一片恭謹,跟杜落梅上了車。


    車子行駛到一處幽靜的茶館,她進來後店裏的經理恭敬迎接,喊她大小姐。


    原來,這是杜落梅的私產。


    她以前也是亰北的大小姐,後來嫁去了河津,但自己的產業一直有專人打理。


    進入包廂,早有穿著旗袍的漂亮女孩沏好茶就恭敬退出去。


    杜落梅笑著問薑芫,“我這裏怎麽樣?”


    “地段好,檔次高,是個好地方。”


    杜落梅有幾分驕傲,“是呀,我們杜家沒有男丁,所有家產都是我和妹妹繼承。這處茶館光房子就價值幾個億,更別說它的商業價值。”


    說完,她壓低聲音,頗有幾分神秘,“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裏。這種隱形的資源是無價的,我現在把它送給你,怎麽樣?”


    薑芫並沒有露出貪婪或者震驚的神色,她淡淡的哦了一聲,似乎不怎麽感興趣。


    杜落梅以為她沒聽懂,剛要說話卻聽到薑芫問:“秦太太,那要我付出什麽呢?”


    杜落梅一挑眉,“當然是要你離著周觀塵遠遠的,最好離開亰北,離開國內更好,我會給你和你女兒後半生足夠的錢。”


    薑芫雖然覺得她不知所謂,但也羨慕秦忱,哥哥媽媽都那麽疼愛她。


    見她一直不說話,杜落梅以為她心動了,“你要是有別的條件也可以加。”


    薑芫輕輕搖頭,“秦太太,我想你搞錯了,作為周觀塵的前妻,我們的關係是沒法改變的,可現在他所有的感情狀態都是他自己做主,這種事您找我沒有意義。”


    杜落梅的臉沉下來,“薑芫,別裝了,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要加碼嗎?不要以為成為周太太有多好,你……”


    “成為周太太不好,你為什麽為了女兒還要花那麽多錢趕走我?我再說一次,我跟他離婚了,我們現在隻是前夫前妻的關係。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我不計較你今天的冒昧,以後請別找我。”


    杜落梅一拍桌子,“豈有此理!薑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芫沒說話,就那麽淡淡地看著她。


    杜落梅愣了愣,忽然意識到自己猙獰的樣子有失風度,她深吸了一口氣,”薑芫,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你什麽都得不到。”


    薑芫還是沒說話,呆呆地看著她。


    忽然,她啞聲問:“秦太太,您有捐獻過卵子嗎?”


    杜落梅正在氣頭上,冷冰冰道:“沒有,你不要轉移話題。”


    薑芫一陣失落,同時又覺得自己好笑。


    想多了,她怎麽會跟杜落梅有關係呢?


    她站起身,“秦太太,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薑芫,是你逼我的。”杜落梅說著,就拿起了鳳柩的戒指,“這是觀山派的掌印,你身為觀山弟子,就該遵從。”


    薑芫能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師父的消息,不過她不想給杜落梅權柄,所以一直隱忍不發,現在看她又拿出戒指,不由眯起了眼睛,“我師父庇護了秦忱,你們不但不感激,還拿他的掌印戒指來威脅他的徒弟,你們秦家這麽做人的嗎?”


    杜落梅臉皮有些發燙,她也知道這麽做很欺負人,但為了女兒,她寧願做惡人。


    “薑芫,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走是不走?”


    她冷冷拒絕,“就算你有掌印,也無法左右我的私生活。”


    杜落梅冷冷一笑後從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我知道你是靠著行陽印才有恃無恐,等你看完信後,我看你是不是還這麽硬氣。”


    薑芫看到信封上的“小香菜親啟”幾個熟悉的大字,眼眶頓時紅了。


    這是師父的筆跡!


    她伸手要去拿,“你怎麽有我師父的信?”


    “當然是他給我們家小忱的,他連掌印都給了小忱,說白了他就是認命小忱當下一代觀山派傳人,你有什麽好懷疑的?”


    薑芫也不跟她廢話,搶過來打開,當看到裏麵的內容後,她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杜落梅冷哼,“現在知道厲害了?把行陽印給我。”


    信上內容簡單,看起來是匆忙寫的,要她把行陽印給秦忱,她留著沒什麽用,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見她遲遲不說話,杜落梅催促,“怎麽,不舍得拿出來?好用這個繼續作威作福?維持你學者才女的人設?”


    因為她手裏有行陽印,杜落梅一直不信她多優秀,就連壽宴那天她修複古畫的表現,她也覺得時候國家給她兜底,才讓她這麽有恃無恐。


    現在,隻要把那枚印記要來,他們不會利用什麽,隻是為了鳳柩先生的名聲替他保管著,省得薑芫拿著招搖過世。


    薑芫閉上了眼睛。


    雖然師父的信件內容沒多少人情味,可每個字裏都透著對她的關心和擔憂。


    他怕她見到秦忱後著急救他,就讓秦忱把行陽印要走,這樣薑芫就沒法去找幫手救人了。


    看懂這些,薑芫才知道師父的處境一定很危險。


    他到底要在那裏做什麽?


    把行陽印從脖子上取下來,她卻攥在手裏,“給你也可以,我想要見見秦忱,問她幾個問題。”


    伊蘭的經曆對秦忱來說都是禁忌,別說跟外人,很多細節跟家人她都不說。


    杜落梅不可能讓她跟秦忱談這些,就一揮手,外麵走進來三四個彪形大漢。


    “薑芫,這是你逼我的。”


    薑芫沒想到杜落梅在亰北竟然就這麽囂張,她看著不斷逼近的人,衝杜落梅大喊:“秦太太,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你考慮過這麽做的後果嗎?”


    杜落梅沒有得意,反而有些內疚,“你別怪我心狠,誰讓你不成全我女兒的幸福?”


    “你為了你女兒的幸福就要犧牲別人,你可真自私!”


    “丫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讓你沒有我這樣一個媽媽呢。”


    說完,她就對手下人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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