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樂:“叛國。”既然昭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那上官長樂就好心的告訴她吧。


    昭陽:“長樂,我不過是跟隨自己的愛人到他的國家去而已,我並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夏國的事情,你怎麽能說我是叛國呢?”昭陽覺得世上所有人都能夠誤解她,但唯獨上官長樂不可以,上官長樂應該要理解昭陽才是的。


    上官長樂淡然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眼中寫滿了不悅。


    上官長樂:“你的身份給他在夏國行走帶來了多少便利,你可知道?”


    上官長樂:“皇宮大內以及我家多次有人潛入偷取情報,有一些時候,賊人還得手了,全城搜捕卻找不到人,你可還記得?你是否有為他打過掩護?全程搜捕的時候他是否躲進了你的公主府?”


    上官長樂:“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叛國嗎?你不過是自欺欺人,你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吧,你別以為你裝作不知情就是真的不知情,一直跟我解釋更加證明了你自己在心虛罷了。”


    昭陽無言以對,心煩意亂,經過上官長樂這麽一提醒便想起了很多過往的細節,想起了自己嫁給徐展鵬的新婚第一夜…或許那晚金燕雲並不是特意來見自己的,隻不過是為了躲避…說不定金燕雲就是趁著昭陽大婚,因為要去喝喜酒,定北王府無人,而後趁機潛入…


    上官長樂看昭陽的反應,昭陽好似真的不知情,上官長樂歎了一口氣,難不成真的有人為了欺騙自己故意變蠢的?自欺欺人便自欺欺人吧,總歸,活在幸福的謊言裏也好過活在痛苦的真相大白中。


    反正對於上官長樂來說,都過去了,都無所謂了。


    上官長樂:“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覺得你不是叛國就不是吧,反正你也不在意全世界怎麽看的不是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是不是真的對你好,也隻有你自己知道,我們這些外人哪有你清楚他的為人。”


    昭陽微笑著:是了,別人哪有我了解燕雲哥哥。


    昭陽:“總之,我想說的是,關於那一天的追捕,我沒能站在你的那邊,我有愧。你每一次都站在我身邊,而我當時卻沒有選擇站在你身邊,我愧對你的信任、愧對你的付出。想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昭陽:“我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可能迴到從前了,但曾經是你的朋友,我終生都感到榮幸。”


    上官長樂嘲諷道:“嗬~夏國皇後的朋友,能不榮幸嗎?”


    昭陽:“長樂,我知道你最討厭被人利用了…”


    昭陽:“我知道我應該要跟你打好關係,討好你,換取我後半生的順遂。”


    昭陽:“所以過去一年一直在做一些討好你的事情,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的把戲,每日都在嘲笑我吧。”


    昭陽微笑著,看著上官長樂溫暖的微笑著:“長樂,我想讓你知道,我很高興能夠在你麵前晃悠一整年,我對你的討好是出自真心的,不是為了讓你原諒我,也不是為了和你攀關係,隻是單純想要對你好,就像當年你對我好一樣…能為你做故鄉的點心,看著你吃下去時隱瞞內心滿足的樣子,真的很開心。”


    昭陽眼眶微紅,說道:“我知道此後一別,你是夏國皇後,我是金國王後,中間隔著千山萬水,路途甚遠,車馬難行,隻怕終生難再相見。”終生難再相見這一詞說出口,總是能讓人忍不住哽咽起來。


    昭陽:“燕雲哥哥說,你要出征西域,我沒什麽能為你做的,所以給你求了一道平安符。”


    昭陽將一道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而後看著上官長樂,眼眶微紅,說道:“隻望你能歲歲平安,與皇兄幸福一生,活到耄(mao)耋(die)之年。”


    上官長樂看著桌上放著的暗黃色平安符,淡淡的恩了一聲。用簡短的迴答掩藏內心的難過,動人的話往往就是最樸素的祝福。


    ……


    夏侯玨下朝迴來,看到正在看著一個黃色物件發呆的上官長樂,夏侯玨關心道:“你怎麽了?居然有空發呆?”而且還是看著地圖之外的東西在發呆,真的是罕見。


    夏侯玨從上官長樂手裏拿過黃色物件:“平安符?誰給的?”


    上官長樂:“昭陽。”


    夏侯玨不是很能理解上官長樂的狀態:“你為什麽要對著平安符發呆?”


    上官長樂:“感歎我和昭陽之間消耗殆盡的感情罷了。”


    上官長樂:“終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上官長樂轉身更衣準備睡覺。


    夏侯玨看了一眼手裏的平安符,總感覺上官長樂的語氣有無限惆悵,夏侯玨心想,這平安符是扔還是不扔?


    ……


    幾日後,金國皇宮忙碌起來,為歡送夏國皇帝皇後舉辦宴會,整個皇宮張燈結彩的,金國百姓也很高興,看來夏國皇帝和皇後並不怎麽受歡迎。


    金國百姓的反應…若不是因為雲陽城內的掌權者都換成了夏國的人,上官長樂還真的不放心離開。


    宴會上有天籟般的樂曲,有絕美的舞蹈,有美酒佳肴,還有心思各異的賓客。


    盡管賓客心思各異,但宴會氣氛非常濃鬱,無驚無險的結束了,因為賓客都小心翼翼,所以並未發生任何意外。


    翌日,上官長樂騎在馬上,旁邊是一輛馬車,夏侯玨坐在馬車裏,身後是一支雄赳赳氣昂昂的將領隊伍,出了城門後兩人將要前往不同的地方。


    兩人正在停在宮門前,百官送行,走出宮門外,大道兩旁站滿了人,都是前來歡送的百姓,有的是抱著送瘟神的心情來的,畢竟這帝後都走了,想來都城就會穩定下來了(過去一年為了肅清反動勢力,都城內被鬧得人仰馬翻的,人心也浮躁起來,百姓自覺讓雲陽城混亂起來的人就是這一對帝後,如今政策落實到位,不會再有大變化了,帝後也走了,百姓自覺生活會再次平穩起來)。


    有的是抱著好奇心來的,能夠親眼目睹大夏國帝後的尊駕,這足夠吹噓三代了。可以跟子孫後代說,你爺爺(奶奶)我當年可是親眼見過夏國皇後的,長得沒有傳言中那麽兇神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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