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滿意的點點頭,這滕子敬就是比以往的錢尚書要好,從來不會跟自己哭窮,你看,一千萬兩白銀,滕子敬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應下來了,看來朕的國庫還是很充盈的。


    一千萬兩白銀?滿朝震驚,不是五百萬兩嗎?怎麽還翻倍了?可是滿朝文武沒有人敢出來指出皇帝的錯處。


    安國公:“陛下,申請的賑災銀兩隻是五百萬兩…”


    皇帝:“朕知道。”


    皇帝:“定北王,若是賑災銀兩不夠你再上報朝廷,若是有多出來,則充當軍費。”


    定北王:“陛下聖恩浩蕩!微臣替北疆的百姓和士兵謝恩。”


    皇帝:“不必多禮,起來吧。”


    皇帝:“眾卿家還有何事要上奏?”


    陸兆謙站出來:“臣有本要奏。”


    “準奏。”


    陸兆謙:“不久前,微臣抓到了幾名敵國奸細,微臣…”


    “敵國奸細?!”


    “哪個國家的奸細?來大夏國多久了?”


    “都做了什麽事情?”


    “奸細用什麽身份呆在大夏國的?”百官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聲音雖小,但說話的人多,漸漸壓過了陸兆謙的聲音,皇帝不得不高聲控場。


    皇帝:“安靜!”百官瞬間安靜下來,看向皇帝。


    皇帝:“陸愛卿你繼續說。”


    陸兆謙:“這些敵國奸細是微臣在碼頭截獲的,他們是通過皇商溫浮混進京城的,微臣本欲關押審問溫浮,然安國公力保溫浮的清白,並派人來將溫浮接走了。”


    聽到溫浮的名字,安國公心裏一咯噔,已經過去這麽久的事情,怎麽忽然又提起來了?


    安國公:“陛下,溫浮隻不過是一個商人,且這些年來一直為陛下搜羅天下珍寶,結交了別的國家的商人,一同做生意,溫浮也沒有想到那些幫工會是敵國奸細,老臣想著既然溫浮不在皇宮的供應鏈就斷開了,老臣可不能讓陛下的生活不順,且溫浮是清白的,也沒有什麽線索可提供,於是便將溫浮接出來了。”


    安國公:“溫浮聘用那些人隻不過是缺人手,需要人搬貨,溫浮跟他們也不熟,陸尚書在溫浮身上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安國公:“老臣認為陸尚書年輕有為,能力出群,應該可以從那幾個奸細身上問出東西的。”言下之意就是問不出東西是陸兆謙沒有能力。


    陸兆謙:“有安國公力保,微臣也相信溫浮的清白,隻是沒有溫浮配合調查,微臣也查不出敵國奸細到大夏國後都做過什麽。”


    陸兆謙:“且溫浮是皇商,溫浮所負責的商品關聯到陛下,微臣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冒死進諫,請陛下下旨,提審溫浮。”


    安國公的嘴角下彎,對陸兆謙這一個中立的人很不滿。


    安國公看了吏部尚書一眼,吏部尚書很有眼力見地開口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溫浮當了二十多年皇商,一直以來對皇室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會做有損陛下,有損皇家的事情?”


    吏部尚書:“莫不是陸尚書並沒有安國公想象中的那麽有能力,沒有從敵國奸細中問出東西,又害怕皇上怪罪,所以想要將責任都推到一個皇商身上吧?”


    唇槍舌戰,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天子一怒,一聲令下便是滿門抄斬,血流成河。


    皇帝看著底下的人吵起來,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一方麵溫浮是安國公的得力助手,要是抓了他似乎太不給麵子給安國公了,而且這溫浮這些年的確很盡心盡力的為皇家做事,保證了皇帝的身心愉悅,皇帝對溫浮還是很信任的,畢竟是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皇商。


    可另一方麵,陸兆謙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萬一的溫浮真有什麽陰謀,自己還傻傻的用他的東西,會不會對自己有害?


    皇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賭,皇帝:“溫浮清者自清,就讓溫浮到刑部去配合調查,好證明他的清白。”


    皇帝:“安國公意下如何?”


    安國公就算不滿意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駁迴皇帝的命令吧?安國公知道皇帝這麽一問也是給安國公留一點顏麵了,安國公見好就收:“陛下聖明。”


    “退朝!”


    夏侯玨看著安國公半黑的臉,冷笑著:這麽快就黑臉了,嗬~現在隻是一個開始。


    夏侯玨此時的戾氣特別重,眼珠特別黑,心思也特別複雜,讓夏侯玨身邊的人感到忐忑,被夏侯玨上位者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滕子敬陸兆謙等人辦事更加謹慎了,就害怕夏侯玨不滿意踢開兩人自己幹。


    下朝了,等皇帝走後,文武百官陸續走出太極殿,夏侯玨目不斜視徑自走出了太子殿,滕子敬和陸兆謙不禁鬆了一口氣,夏侯玨今天沒有看他們,看來今天兩人幹的不錯。不然夏侯玨定然會給眼色(或是平淡的一掃,或是微微皺眉頭,或是陰沉的目光)給兩人看的。


    ……


    夏侯玨本以為今天迴家會一如既往的埋頭苦幹,批閱奏折的,然而…等到夏侯玨下朝迴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太子府除了晨星和九月還沒有人知道上官長樂還活著,大家都隻知道晨星帶了一個神秘女子迴來,可神秘女子是誰,無人知曉。


    太子府書房,上方牌匾寫著“寧靜致遠”:


    夏侯玨下朝迴來第一件事不是吃飯,而是處理公務,這敬業的精神實在讓上官長樂佩服,而上官長樂睡醒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要吃飯,就算上官長樂不吃,小胖也總是要吃的,第一天來到太子府,小胖還有點不習慣,不敢到處亂跑,也不敢去廚房偷吃,隻能像一個膽小的小孩一般縮在上官長樂的身邊。


    聽說夏侯玨下朝了,上官長樂立馬戴上麵紗抱著小胖去找夏侯玨,在九月的陪伴下,上官長樂很輕鬆的就走入了夏侯玨的書房。


    一陣叮鈴鈴的清脆的鈴聲響起了,每一步都是悅耳的提醒。


    夏侯玨並未抬頭,能毫無障礙進入他書房的隻有三個人:晨星、影一和九月。當然小福子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所以不算在裏麵,至於月冬被派去監視月影了,所以能出現在書房的就隻有那三人了。


    夏侯玨:“什麽事?”


    上官長樂挑了挑眉:現在倒是人模人樣的。


    上官長樂:“找你談談我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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