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結巴了:“你…你想要幹嘛?這裏是皇宮,我是公主…”


    昭陽心裏麵害怕:上官長樂應該不會扒了我的衣服遊街示眾的吧?她不敢…她肯定不敢…萬一她敢呢?


    上官長樂對著昭陽的臉,吐氣如蘭,柔聲問道:“你說,一個暴徒應該怎麽對待你這種貌美如花的女子的呢?”


    上官長樂吐出來的熱氣撲在了昭陽的臉上,讓昭陽心跳如雷,昭陽:“你…你…你別忘了你是個女子…”


    上官長樂看著昭陽色眯眯地笑了:“昭陽啊~你要多看一點書~女子和女子也是有千萬種可能的~”


    昭陽小臉爆紅:“你…你…你不知羞恥!”說著,昭陽更加拚命的要掙脫上官長樂的手。


    昭陽看向自己的兩個貼身宮女:“你們倆個,愣著幹嘛!還不給本宮過來,將這暴徒拉開呀!”


    兩個宮女挪著小步子上前,慢慢伸手搭在上官長樂的手腕上,輕聲說道:“郡主,得罪了。”


    在兩個宮女發力之前,上官長樂便放開了昭陽了,並說道:“收收你的嘴,別一口一個暴徒的,我要真是個暴徒,就你這賤嘴,早就被我就地強(屏蔽保障)暴了。”一邊教育著昭陽,一邊歎氣搖頭,隨即轉身,欲離開此地。


    怎料…這一轉身,上官長樂便石化了…


    此時此刻,上官長樂多希望時間可以倒流,迴到娘胎裏不出生算了。


    我剛剛到底說了多麽驚世駭俗的話?說好了再次見麵自己會是一個淑女的呢?


    上官長樂身後正站著夏侯寶和他的貼身太監順子,如珠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夏侯玨,這四人的神態像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夏侯寶和夏侯玨倒還算淡定,順子和如珠的眼睛大的就像是曬好的鹹魚。


    昭陽迅速跑到夏侯玨的輪椅後,抓著夏侯玨的肩膀,指著上官長樂,忽然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昭陽這想哭就能哭出來的本事,上官長樂一直很敬佩),哭的梨花帶雨的,委屈巴巴地告狀道:“大皇兄!她剛剛調戲我~你要替我做主。”


    夏侯玨看向上官長樂,那種探索、打量、打標簽的目光,讓上官長樂心塞,夏侯玨為什麽要這麽看我?隻有陌生人第一次見麵才會這麽看人的吧?


    上官長樂弱弱地解釋道:“我沒有…我真沒有…”解釋就有點徒勞了,最後那句話,大家聽得真真切切的。


    夏侯玨拍了拍昭陽的手背:“別怕,郡主隻是在嚇唬你而已。”


    夏侯玨看向上官長樂,語氣冷硬地說道:“還望郡主以後注意一點,別在昭陽麵前說出這些難以入耳的齷齪之語。”


    上官長樂:“...我…我沒有…”


    昭陽抽抽搭搭地看著上官長樂,有人訓斥上官長樂,昭陽的淚水便收住了,要看看上官長樂會是什麽臉色。嘻嘻~看你怎麽解釋。


    上官長樂瞪了昭陽一眼,昭陽便瑟瑟發抖的用力抓了夏侯玨肩膀一把。


    夏侯玨:“郡主,你這是在做什麽?你這是在恐嚇昭陽嗎?”


    “我…我沒有…”


    夏侯寶走向上官長樂,拍了拍上官長樂的肩膀:“我信你。我信你。”


    上官長樂無話可說了。


    昭陽:“三皇兄!你又幫著上官長樂!”


    夏侯寶:“昭陽,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這哥哥當得很不稱職一般。昭陽,長樂來皇宮,好歹是客人,你就不能讓著她嗎?”


    昭陽生氣的跺腳:“三皇兄,你次次都幫著她!”


    夏侯寶摟著上官長樂肩膀往人多的方向走去:“走,猜燈謎去,寶哥哥給你贏一盞花燈,怎麽樣?”看著兩人親密離開的背影,昭陽又跺了跺腳。


    上官長樂甩開夏侯寶的手臂:“不稀罕。”


    “那玉佩呢?值錢的東西你稀罕了吧?”


    “燈謎大會已經開始那麽久了,現在過去,也贏不了別人的。”


    “別掃興,元夕佳節,你難道要去陪那些夫人聊天?”


    “你怎麽會從冬暖閣出來的?”


    “二皇兄去給皇後請安了,我要是不去給母妃請安,指不定母妃會怎麽嘮叨我呢。”


    上官長樂看了夏侯寶一眼,不予置評,想來也是,恭王都過去關心他的親娘了,要是夏侯寶不去,其他夫人怎麽看夏侯寶,賢妃心裏麵也不得勁吧。至於這夏侯玨…也是去走一個過場的吧?表現自己與貴妃母子情深?


    夏侯寶摟著上官長樂走遠了,為什麽不教育一下上官長樂?昭陽很是可惜,就這麽錯過了讓上官長樂出糗的機會。昭陽看向夏侯玨:“大皇兄,要不我們也去猜燈謎吧?”


    夏侯玨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恩。”


    夏侯寶:“你怎麽調戲昭陽那小丫頭了。”


    上官長樂:“沒調戲,就是嚇唬她。”


    後麵傳來了夏侯玨輪椅轉動的聲音,夏侯玨和昭陽跟上來了,上官長樂轉頭看了兩人一眼。


    現在賢王與貴妃走的近,想來昭陽對賢王的狀況應該是有所了解的,上官長樂看向昭陽,閃爍著計算的光芒。


    上官長樂要向昭陽打探夏侯玨的情況,這皇宮裏應該沒有人比昭陽更了解賢王的狀況了。


    看到上官長樂這目光,昭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這臭丫頭又在憋什麽壞了?


    幾人漸漸來到了梅園的中心,梅樹之間綁著繩子,繩子上掛著小木牌,木牌字上麵寫著燈謎,不過此時繩子上麵掛著的燈謎已經不多了,留下來的應該都是特別難解的。


    梅園內男女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圍著一塊小牌子,討論起來。


    夏侯寶和上官長樂往前湊,昭陽也推著夏侯玨跟上,那些圍著牌子的人自覺地給四人讓出了道。


    夏侯寶拿起牌子讀道:“四月將近五月初,刮破窗紙重裱糊。丈夫進京整三年,捎封信兒半字無。”


    夏侯寶“每一句詩都藏著一種藥材。”


    夏侯寶:“長樂,你知道謎底是什麽嗎?”


    上官長樂:“這簡單,不就是半夏、防風、當歸和白芷。”


    負責這一區域的太監笑臉盈盈地恭喜上官長樂:“恭喜郡主答對了。”太監雙手捧著一個紅色的小錢袋遞到上官長樂麵前,錢袋上麵還繡著“十八”兩個字,是錢袋子的編號,也是燈謎對應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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