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櫃子裏的“師妹”打開了櫃門走出來。


    月有缺很淡定,沒有感到吃驚,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上官長樂是一早知道有人來找過偷富的,但沒想到人還沒走,還留在房間內,上官長樂有點吃驚。


    偷官緩緩走到月有缺麵前,微微屈身,給月有缺行了一個禮,說道:“奴家,神偷門下偷官,公子可以喚奴家官官。”說完還給月有缺拋了一個媚眼,微微有一種“我看上你了但是我不能說”的意思。就是女子的矜持,上官長樂是不懂的,看著偷官的眼神,讓上官長樂不禁一抖,太酥了。


    上官長樂何止吃驚,簡直目瞪口呆了:偷官?麵前這個女子居然是偷官?不是說偷官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嗎?!果然江湖傳言不可信,還是要眼見為實。


    偷官是與偷富齊名的神偷門弟子,偷富的目標是富人,而偷官的目標是官,專偷貪官的偷官,隻是沒有人見過這兩名江洋大盜的真容,上官長樂一直都是從謠言中描繪兩人的音容的。


    此時此刻真的見識到了兩位鼎鼎有名的大盜,上官長樂真的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跟書上說的一點都不搭邊,偷官不但長得好看,而且還不是男子。偷官她是一個嫵媚的女子,一舉一動都透著柔情萬種,讓男人為之傾倒的風情。


    上官長樂目不轉睛地盯著偷官看,很想身上摸一摸偷官的臉蛋,像是能夠掐出水來,那一雙白嫩的小手,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甚至讓上官長樂自愧不如。


    上官長樂目瞪口呆的看著偷官,不禁在想張甜送給自己的《江湖風雲錄》到底摻了多少水。


    張麻子的表情實在是太失禮了,月有缺不禁清咳一聲提醒張麻子注意點形象,張麻子依舊旁若無人的癡癡地看著偷官,讓月有缺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月有缺:“張兄!”終於張麻子的視線從偷官的臉上轉到了月有缺的臉上,這下子月有缺可算是滿意了。


    月有缺:“姑娘有禮了,在下影月宮月有缺。”


    偷官嬌笑道:“知道,怎麽能不知道呢?月公子可是浮雲鎮的風雲人物呢~最近鎮子都在傳頌公子剿滅了作惡多時的合歡派,說公子是大英雄,奴家萬萬沒想到,今日見到公子,公子不僅是一個大英雄,還是一個豐神俊朗的大英雄呢~”


    上官長樂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偷官與月有缺之間的互動。


    月有缺依舊是一板一眼的不苟言笑的樣子,嚴肅的說道:“那後日就勞煩姑娘帶路了。”


    偷官:“自然,公子交代的事情奴家就算死了,也一定要完成好。”


    月有缺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談妥了,那在下告辭了。”偷官的眼神讓月有缺非常不舒服,太過火辣了,從沒有遇到過這麽不避諱的充滿欲望的打量。


    偷官:“公子怎麽這麽快就走了呢?你…”


    偷富警告性地瞪了偷官一眼,跟月有缺說道:“慢走。”


    月有缺看向上官長樂:“你不走留在這裏幹嘛?”


    感覺到月有缺隱隱正在發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上官長樂覺得還是要聽話,上官長樂不情不願的跟著月有缺離開了偷富的房間。


    走出房門後不久,月有缺便告誡道:“你切不可跟他們混在一起。此道非正道,更非君子所為。”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君子。”


    “你可以成為君子,我會讓你成為君子的。”


    “不需要。”


    月有缺深唿吸,警告道:“要是你跟他們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到時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官長樂撇了撇嘴:“知道了。”管的還真多。


    月有缺盯著上官長樂,一看就知道麵前這家夥並不是真心的。


    月有缺歎了一口氣:“聖人言…”


    上官長樂翻了一個白眼,捂著耳朵,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去,又是該死的聖人言,迂腐!


    上官長樂一邊跑一邊吐槽道:“月有缺!你知道你和這個江湖格格不入嗎?迂腐,迂腐,太迂腐了!你遲早會被江湖人嫌棄的!”


    月有缺:“你聽我把話說完!”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月有缺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黑了。


    月有缺長臂一伸,就揪住了上官長樂的衣領:“給我迴來!”


    上官長樂:你都揪著我的衣領了,我能不迴來嗎?


    上官長樂無力的轉頭看向月有缺,一臉誠懇的,真心實意的認錯到:“我知道,我不會跟他們胡鬧的。”


    月有缺:“你可讀過《詩經》?”


    “讀過。”


    “那你將《詩經》鄘風中相鼠一篇背與我聽。”


    上官長樂沉默了,什麽鄘風,相鼠?好像有一點點印象。


    上官長樂:“是不是我背出來了你就放我走了?”


    月有缺不說話,上官長樂當他是默認了,於是搜刮自己的腦子,結結巴巴的背誦道:“相鼠有皮,人而無皮,人而無皮,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恥,人而無恥,不死不行…”


    聽上官長樂背誦相鼠,越聽月有缺的眉頭便越皺沒直接喊停:“停停停!”


    “錯了!”


    “不是無皮,也不是無恥!”


    “相鼠有皮對的是人而無儀,相鼠有齒對應的是人而無止,相鼠有體對的是人而無禮!”


    “這就是你讀的《詩經》?你是不是把詩經勸都忘了?!”


    上官長樂:“不是!”


    “那為何背不出區區一篇相鼠?”


    上官長樂:“我雖沒有將相鼠倒背如流,但是我卻將相鼠的精髓理解通透了!”


    “好,你說說,相鼠一篇說的是什麽?”


    上官長樂:“不就是將人和老鼠相比較嗎?老鼠有臉有口齒也得體,但有些人卻老鼠都不如,你就是想要勸誡我,注意自己的德行,控製自己的欲望,遵守世間的法則不是嗎?”


    月有缺點點頭,還算張麻子理解的通透,臉色也就好看了一點,月有缺繼續說道:“同樣是出自《詩經》衛風中的一篇《淇奧》,你可記得?”


    喲,還真的問道了上官長樂的長處了,上官家的孫子輩便是取名自這一篇《淇奧》的,上官長樂非常自信,信心十足的挺起了胸膛:“知道,而且不是我誇下海口,這一篇我真的是可以倒背如流!”


    月有缺挑眉:“那你展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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