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山童姥的話,月有缺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認識我娘親?


    盡管天山童姥的話在月有缺的心中蕩起了漣漪,但月有缺依舊神色淡淡的看著血池,此時無聲勝有聲,月有缺不說話,那麽天山童姥便會一直說話,直到挑起一個能夠讓月有缺開口的話題,而月有缺就是希望天山童姥一直說話,這樣一來自己獲得的消息就越多了。


    天山童姥摸著月有缺的臉問道:“看來你知道你的娘親是誰啊?那你師父有跟你說過你的父親嗎?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


    月有缺將天山童姥的手打開:“前輩請自重。”並且往後退了一大步。


    天山童姥看著自己摸空的手,笑了:“哈哈哈~沒想到你是個臉皮薄的。”


    月有缺握緊拳頭,頗有一種忍辱負重的既視感,以一種“我還有能力反抗”的姿態麵對天山童姥。


    對於新鮮的人,天山童姥總是多幾分耐心的,更何況這是影月宮的少主月有缺,自己憎恨之人的兒子!所以不管月有缺的態度多麽冷淡,天山童姥依舊能夠溫柔的笑著,興致迥然的笑著。


    畢竟這可是月影的親傳弟子,要是沒有這一點傲氣,那可就不好玩了。慢慢磨平一個人的棱角,吹散他的傲氣,是折磨人的精髓,要是沒有傲氣,都不知道折磨這個人還有什麽樂趣了。


    天山童姥順著月有缺的視線看向血池:“從進門到現在,你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盯著血池看,是不是很好奇?要是好奇的話你可以問問本座的~”


    “晚輩問了,前輩就會迴答嗎?”


    “要是別人問了,本座肯定是不會迴答的,但要是你問了~”天山童姥像是被風吹動的柳枝一般往月有缺的懷裏靠過去。


    月有缺再次不解風情的避開了。


    天山童姥一點也沒有感到尷尬,反而笑道:“你要是繼續用這種態度對待本座,那你便什麽都別想知道了哦~”


    月有缺沒有一點動容,依舊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沒有屈服。


    月有缺不說話了,那天山童姥便隻能想辦法讓月有缺說話,天山童姥:“這可不是普通的血池…哈哈~準確來說,這是一個蠱池哦~而且是與你有著密切聯係的蠱池哦~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隻要你好好求求本座,本座就全都告訴你哦~你娘親的死因,你娘親的身後事,你父親是誰,等等等等~本座可全都知道哦~”


    月有缺雖然動容,但依舊沒有開口,天山童姥:“本座也不需要求我了,公平一點,你問本座一個問題,本座也問你一個問題如何?”


    天山童姥:“你真的一點也都不好奇嗎?”


    月有缺:“已經知道的事情,沒什麽可好奇的。”


    “哦~?已經知道?”天山童姥往血池的方向瞟了一眼:“已經知道的話不可能這麽平靜的呀~怕是你知道的並不是真相吧~”天山童姥的臉上露出了惡趣味般的微笑。


    天山童姥:“本座已經問了你問題了,到你了,你想要問本座什麽?隻要本座知道的,本座都會迴答你哦~”


    月有缺的拳頭緊握著,要不要問呢?問了的話是不是就暴露出月有缺的底牌了?天山童姥便知道其實月有缺什麽都不知道。


    月有缺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現在的情勢於自己不利,就算問了也不知道她迴答的是不是真話。還是等到將她拿下之時再問個明白吧。


    天山童姥繞著月有缺轉圈子,正在思考月有缺到底知道了一些什麽。


    “月影的性子居然沒讓你去報仇?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是害怕了?畢竟你的仇人勢力之大後台之硬,不是一般人敢去挑戰的。”按照天山童姥對影月宮宮主的了解,自己的妹妹被害,慘死他鄉,月影不像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可是月有缺的態度讓天山童姥有點拿不準,難道月影沒有跟月有缺說出真相?


    “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誰嗎?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了。”


    “你要是知道你的仇人是誰,麵對本座的時候不應該這麽淡定的。”


    “可是,你師父為什麽要將你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放出山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天山童姥站在月有缺的麵前,直視著月有缺的眼睛,說道:“本座是真的想不明白你師父到底在想什麽,她明明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可是卻不告訴你,那她應該是不想讓你報仇的吧?可是…要是不想讓你報仇,那為何要讓你走出雞鳴山?難道不應該將你保護起來嗎?”天山童姥的自言自語並沒引起月有缺的迴應,月有缺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天山童姥笑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苦惱什麽?反正你已經落在我手裏了,你想報仇也無能為力了,以後的日子裏,我會慢慢跟你說你爹娘的故事的。”


    “不過,話說迴來,現在影月宮的少宮主可落在了我的手裏,不知道你的師父會不會著急呢?哈哈哈~本座一定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師父。”


    “你可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時隔二十年了,一想到又能看到她痛不欲生的表情,本座就忍不住激動了呢~”


    天山童姥看了月有缺一眼,月有缺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害怕自己的師父替自己擔心,這不孝徒。


    天山童姥將月有缺腰間的玉佩摘下,朝門外唿喚道:“來人!”


    一個紅衣少女進來了:“童姥。”


    天山童姥將玉佩扔給那個少女,吩咐道:“將這枚玉佩送去影月宮,告訴她們,想要她們的少宮主平安無恙便讓她們的宮主親自前來天姥山一聚。”


    “是。”隨即少女恭敬的退出了天山童姥的房間,房間內再次隻剩下天山童姥和月有缺兩人。


    天山童姥:“現在又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總是能讓人心中泛起不一般的漣漪的,月有缺的拳頭緊握著,可以反映出他此時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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