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言金緩緩睜開眼睛,用神識把言念念從懷裏輕柔的托起來。


    ‘嗯,這點隨我,睡姿張牙舞爪的。’言金寵溺的在小家夥的秀發上吻了吻,輕輕抽出被丁一書媛纏著的胳膊,把言念念放進了她懷裏。


    似有所感,熟睡的丁一書媛吧唧吧唧嘴兒,下意識的摟了摟。


    “呀嗯(éng)~~”惹的言念念不滿的嘟囔一聲。


    仲夏的夜,依舊有些白天殘餘的悶熱,言金輕輕下床,把薄被往上稍微提了一些,掩好兩個大寶貝兒的香肩,迴手往被窩裏丟了一個恆溫陣。


    驅散了些許燥熱,沉睡的丁一書媛舒服的扭了扭。


    “呀哼~~”言念念又一次被老媽打擾睡覺,哼唧一聲,從她懷裏翻了個身,麵向外側,攀著她胳膊往懷外擠了擠,繼續睡。


    輕輕撫平小家夥微微皺起的眉毛,言金一個念頭,夜晚入睡前脫掉的衣褲鞋襪,瞬間化作點點晶瑩融入身體。


    言金一步邁出,出現在院落時,已經穿戴整齊,一席冰糯淺綠的長衫,仙姿縹緲。


    這是在純良仙宗,言金平常習慣的便裝穿著,至於師妹們的冰青色霓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們二師姐的影響。總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師妹們便統一了著裝。


    [弦外音:師兄,師姐她隻做這一種顏色的衣服呀,甚至給我們煉製的本命飛劍都選的冰青色靈材。


    ( ̄□ ̄!)]


    與此同時,以房屋為中心,屋頂瞬間閃沒(mo)一個水潤晶瑩的圓形陣法。


    ‘迷蹤幻影陣’


    扭曲感知與方向的陣法,並且隻要有人進陣,言金就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神識微微外放感應,言金消失在原地。


    北三省,大安雪嶺山腳。被陣法遮掩的修真坊市外,言金突然出現。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白天利用雪花折射光線,夜晚則是霧氣彌漫,再加上迷蹤灌木叢的遮掩,除了知道其中竅門的同道,普通人決然無法入內。而且入門處還有人把守。’


    作為陣法的行家,言金一眼就看透了此地的布局,利用天然優勢,在雪山靈脈上布陣。嗯,或許稱之為‘奇門遁巧’更為合適。


    言金緩緩走上前去,穿過霧靄。


    五米多高燈火通明的房屋就呈現在眼前,打眼一看,千米見方足足十萬平。


    “師兄您好,請出示玉牌。”一名素杉少年迎著言金走來,站在言金不遠處交疊雙手微微見禮。


    ‘身份玉牌麽。’


    言金抬起右手,手心半翻,一枚長方圓角,十分溫潤的玉佩被捏在指尖。


    素杉少年微微彎腰,雙手接過,運起體內稀薄的真氣輕輕渡給玉佩。


    玉佩泛起瑩瑩光輝與言金有著莫名羈絆。


    “純良仙?仙?仙帝?”少年有些吃驚的感悟著玉佩的信息。


    要知道玉牌隻有先天以上境界的修士,運用先天靈氣在玉牌內刻畫陣法才能與人的氣機相連,你可以隨便起道號,狂拽霸酷沒人會管你。


    但是你想讓先天前輩跟你一起胡鬧,你是閑命長麽?先天前輩怕不是先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省的出去丟人現眼,畢竟沒有那個實力就用那種名號,丟的是長輩的臉。


    現如今,地球上最高修為的也不過先天五重。先天境強者已是頂尖實力。


    “嗯。”言金點點頭,清淡的應下了。


    言金可沒有什麽仙帝架子,也不需要有。


    別說純良仙帝了,就是純良仙宗隨意一個仙子出門,其他勢力的仙王啊,仙尊啊,也都不敢擺長輩架子,也就那幾個老牌仙帝遇見了,會舔著臉,親切的喚一聲‘師妹’。


    當然了話又說迴來,純良仙子們也不會仗勢欺人,不然言金第一個不饒她們。


    純良仙帝是誰?斬的修魔者硬生生的不敢對普通人下手,隻能去禍害妖獸,靈獸。雖然靈血獸魂一樣可以修魔,但是遠不如人血人魂更契合更有效率啊。


    曾經修仙界的三大霸主仙宗之一的天陽仙宗,就因為抓了純良仙宗的仙子,要做爐鼎。被純良仙帝從下到上斬了個通透,地仙以上的幾萬仙人全部隕落。六名仙帝組成戰陣,甚至都沒讓純良仙帝受傷。


    算上修魔的仙人,純良仙帝直接消滅了修仙界一半多的戰鬥力。


    所以,言金真的不需要什麽仙帝架子,再者說,純良仙宗本身也是一個致力於親凡的宗門。


    雖然凡人在修仙界如同螻蟻一般羸弱,但畢竟凡俗是修仙者的根基啊。沒有源源不斷的尋仙人,修仙界又怎麽會這麽繁榮昌盛。


    “前輩,給您。”少年恭敬的把玉牌雙手遞還給言金。


    言金伸手接過,又鬆開手指,玉牌瞬間消失在手中。


    少年這才察覺到玉牌的憑空消失,越發的恭敬了,側過身子抬手示意,“前輩,裏麵請。”


    “善心者,天道多助。”剛才少年運氣的時候,言金被動的感應了一下,發現少年的真氣雖然稀薄,但是純粹而通透,說明此子心性純善,於是出言提點。


    “謝過前輩。”


    這也就是地球所在的小世界吧,要是在修仙界,仙帝的一句點撥,不說提升境界,也至少能讓對方進入頓悟狀態。


    到了仙帝境界,與天地法則相契合,言出法隨絕不是一句虛言,更何況言金這種渡過神劫的仙帝。


    而少年,不過是感覺到莫大的喜悅,一種被人認可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但他也是走了大運,以後每次做善事的時候,都會得到天地饋贈,雖然不可能有什麽明顯效果,但有總比沒有強吧。


    言金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往坊市裏麵走去。


    少年迴到門口,小聲的對著同伴說:“哎,師兄,純良前輩一點高人架子都沒有,不像宗族裏的太上長老們,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威壓太強。”想到家裏的祖宗們,少年心有餘悸。


    “什麽前輩?剛才進去那人?那人身份玉牌沒問題?你說誰?ch(un)?哎?你剛才說什麽前輩?大點聲我沒注意聽。”


    少年呆了呆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恍若失憶的師兄。


    ‘難道?’


    “沒什麽,師兄,我剛才說我家太上長老威壓太強,我都不敢喘大氣,前幾天見了一次,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嗨,師弟你還小,祖爺爺們也就是有一些古板,其實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對後輩們,隻要別太作死,基本上沒什麽大事。你多接觸接觸就明白了。”被換做師兄的青年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哦,師兄,我想去一趟廁所。你看。”


    “哎,行,你去吧,沒事,後半夜基本上沒啥人,該來的早就來了。”青年揮揮手示意少年快去。


    角落處,少年撥通了自家爺爺的電話:“喂,六爺爺,剛才進來一位前輩,身份玉牌是一種前所未見的玉石,名號是純良仙帝,而且玉牌跟本人的氣機感應很強烈,為人很隨和很年輕,六爺爺你去看看唄。”。


    “純良仙帝?奇怪,仙帝是什麽稱謂。好,我知道了。”電話對麵的人有些迷糊,‘莫不是哪個隱世宗門的出山弟子?仙帝?!先天境自製的玉牌嗎?’想到最後,輕笑起來。


    “嗯,六爺爺再見。”少年見六爺爺成功聽到了,不由的鬆了口氣。


    坊市裏,言金走走瞧瞧兜兜轉轉,發現坊市還挺別致的,古樸中透漏著華貴,來來往往的修士不少卻絲毫不見嘈雜,以物換物,或是高價求購,又或者明碼標價穩坐一偶。


    大家都小聲的攀談交流著。


    閑逛的言金停下腳步望向不遠處走來的人。


    “閣下你好,本人馬修義,忝為雪嶺管事。”


    兩人中,穿著正裝的四十歲左右中年人微微拱手對言金說道。


    “找本尊何事。”言金淡淡的說。


    本來言金也打算找對方,但是對方先找上來,那主動權也不可能在對方。


    馬修義再次拱手,略帶歉意的說:“不知道閣下是否介意在下查看一番玉牌?”


    “無妨。”言金依舊淡然的說,抬起右手翻出玉牌遞了過去。


    馬修義可比孫子有眼力架的多。就這一手隔空取牌,就連自家太上長老都做不到,至於說空間秘寶,那隻手傳說罷了,是一些先天強者,袖裏乾坤的小技巧,雖然說不怎麽耗費先天靈氣,但至少也會有靈氣波動啊。


    而先天靈氣對於未達先天的人來說,那就是夜晚明燈一樣的存在。


    馬修義立馬改變了態度,“多謝前輩海涵。”雙手恭敬的接過玉牌。


    ‘這是?這是比玉精還要高品的玉牌啊。’略一接觸,馬修義就驚呆了。


    先天靈氣之充裕,僅僅是微微接觸,九層練氣巔峰的門檻就鬆動了大半,明早迴去努努力,說不定就晉升練氣十了。


    玉精是什麽?整個華夏也僅有一枚鴿蛋大小圓潤的玉精。


    帝都北側龍脈上的那個聚靈大陣的陣眼就是那枚唯一的玉精。


    相傳是幾千年前天賜而來,當然,實際情況是上古時代最大的那個玉石礦的核心玉精,天生具有吸納靈氣的功效。


    馬修義曾有幸近距離接觸過玉精。


    “純良仙帝”四個字,隨著馬修義真氣渡入,有感而出。


    由於是用自己真氣為引,所以馬修義感覺最直接,到不至於有下跪那麽大壓迫,但是就是讓人忍不住,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


    一旁馬修義的同伴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知前輩師承何處?在下也好做個備注。”馬修義彎腰恭敬的遞還玉佩。


    “師承麽?倒不是本尊不方便說,而是你根本承受不了師尊的名號。”


    這道不是言金胡說,在言金進階仙帝的時候才感悟到,原來最初穿越修仙世界獲得的傳承居然是老天爺給的。


    名號是‘法天’,在言金進階仙帝之後才徹底明白,這是‘法則’是‘天’的意思。


    怪不得當初那老頭說,切莫對外人提起,原來不是怕有仇家,而是沒得到天地法則認可的人,魂魄是承受不起這個名號的。


    所以,哪怕是純良仙宗的‘二師姐’也不知道自家師兄的師承。


    “前輩……”馬修義聞言立馬要道歉。


    “無妨,”言金收迴玉佩微微伸手虛托,沒讓馬修義彎下腰道歉,“本尊此次前來,隻是想換一些錢財。”


    說罷,言金翻手拿出一枚初級靈石。


    “極品玉石。”馬修義看見言金手中的那一小方玉石立馬驚唿出來。


    修仙界靈石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頂級,極品。十進製,而極品玉髓則是無價之寶。價值僅次於仙器。


    仙器則是仙王以上的本命器具,在主人隕落之後的無主器具的統稱。


    ‘有了這個極品玉石,一年之內有望突破練氣期抵達先天啊。’馬修義在內心激動的想著。


    “前輩,您看一百萬如何?”馬修義有些忐忑的問著。雖然說是標準價,但是極品玉石都是公開拍賣的,從沒有直接交易的。


    “可以。”言金淡然的遞過去。


    “好好好,前輩請隨我……唔,咳咳咳……”接過玉石,馬修義拉過同伴讓開來路,激動的領著言金往裏閣走去,誰成想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漲紅,連忙掏出手絹咳嗽起來。


    “嗯?”言金表情一冷,在血腥中感覺出了一絲不妥。


    “前輩見笑了,最近有些氣血鬱結心火旺盛。”


    言金沒理會馬修義,右手向著他虛探抓出,一抹殷紅出現在手心,仿佛活物一般微微扭動。


    ‘果然。’言金望著手心的殷紅,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冰冷表情。


    言金的這個表情自從魔修們‘改邪歸正’之後,三千多年再也沒露出來過。


    “前輩還通醫法?多謝前輩。”馬修義感覺渾身一輕,立馬拜謝。


    “令孫已不在人世,馬管事節哀。”言金沒頭沒腦的對著馬修義說了一句。


    “什麽?”馬修義的感激還未退散,一怔,隨即想到了些什麽臉色一白。“難道……”


    言金對著他說了一句後,左手對著虛空使勁抓出。


    下一瞬,一個兇神惡煞的老頭便出現在言金左手上,正巧被言金卡住脖子。


    “什,什麽?”


    在言金左手上的那個老頭,右手的筷子還夾著塊牛肉正要往嘴裏送,左手握著酒杯,雙腿成坐姿彎曲,滿臉的迷茫懵比。


    “‘閻鬼’王大同!”馬修義與一直安靜當背景的同伴立馬掏出武器。


    周圍有意無意注意這邊情況的修士們,練氣九層十層的也紛紛掏出武器。而修為低的吃瓜眾則立馬退散遠處。


    北三省最囂張的魔修,因其以速度成就先天,哪怕是國術(修真)協會的會長,先天五階的修真者也難覓其蹤。


    所以其在進階先天之後,越來越囂張,無法無天。


    “喲嗬,這麽熱鬧,老馬你還沒死啊,命挺硬呀。”被言金抓在左手的王大同聞言側頭,一眼看到嘴角帶血跡的馬修義,立馬張嘴嘲諷。


    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先天魔修,王大同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下意識的還把牛肉塊往嘴裏送了送。


    “額……”迴過腦袋的王大同還沒等吃到牛肉,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捏著脖子懸在半空。


    “血魂引,這麽惡毒的咒術你也學?不怕禍及子孫麽。”言金冷凝的聲音適時響起。


    用對方子孫後代的全身血脈精血為引,施展的一種咒術,中咒者修為不高於施咒者則毫無知覺且必中,而外人極難察覺異常,除非是那種專門克製魔修的佛門高人。


    “哧!年輕人,你是何……”王大同嗤笑一聲正準備說狠話,隨著言金左手握緊,王大同已經說不出話語來,滿目驚恐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


    “下輩子,別投人胎了。”言金輕飄飄的話語迴蕩在王大同耳畔。


    王大同的最後一絲意識,就是這句仿若九幽地獄傳來的低語。


    殺人?不不不,用言金的話來講,那就是,‘若非必要,不造殺孽’。


    正主找到了,右手的那一抹殷紅也沒啥用了,隨手捏散。


    言金的右手抬起,掌心又出現一枚初級靈石,被三根手指握住,食指中指並攏,在王大同腦門前細致的刻畫著。


    受對方修為,修煉方式影響,言金的水陣不太好刻畫,畢竟仙魔氣息本來就相互犯克,這也就是言金以純水為依托吧,換個其他的仙帝來都玩不轉。


    周圍的一圈修士們麵麵相覷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困魂陣’


    ‘搜魂陣’


    ‘留影陣’


    ‘傀儡術’


    三個陣組合成一個,言金最後又在王大同身上拍了一個傀儡術。這才把手裏的初級靈石按在對方腦門上。


    令周圍修士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王大同額頭前的玉石半顆沒入腦內,半顆留在外麵,毫無違和感,仿佛天生就長在那裏的一般。


    言金抓著王大同脖子拖死狗一般往前走去,眾修士連忙讓開道路,跟在言金身後。


    言金走到一個小廣場上,看了看周圍,見監控器位置十分合理。這才把王大同丟在地上。


    “把對馬修義施展血魂引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王大同腦門上的玉石散發出瀅瀅光輝,隨即像是放3d電影一般在王大同上空呈現出一幕幕畫麵。


    “七號小廣場關閉熒光燈,開啟應急燈。”馬修義抬手對著手腕吩咐一句。


    “啪,哢。”奶白色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黃色小燈,讓靈石投影更加清晰了一分。


    沒多久畫麵裏出現了一名十六歲男孩,被拖入一個不知名陣法的中心,百般折磨而死。


    馬修義目眥欲裂,撲上去恨不得把王大同碎屍萬段。


    “啊——我要殺了你!!!”


    言金伸手按住馬修義,“馬管事,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本尊想,十天時間足夠他們把王大同的所有罪孽都清算出來了。”。


    “前輩,我……”馬修義雙目泛紅。


    也是這魔修的修為抵達先天了,不然還真堅持不了這麽久。


    十天之後會全身修為盡散,陣法失去引子不攻自破。而傀儡術也同樣會失去效果。


    一切術法陣法運轉的根基都是靈氣,自身沒有靈氣,外界又太稀薄,所以術法才會自然失效。


    言金說完轉過身來,望向人群。


    “你們說,是麽。”


    原本言金身後的修士見狀立馬讓開一條通道,將兩位十分有範的修士暴露出來。


    “前輩,您說的對。”年長的修士微微拱手。


    “前輩您好。”青年修士也尊敬的拱手彎腰,胸前掛著一把狙擊槍。


    這兩人也是剛才人群中先馬修義一步舉起武器的。


    “槍不錯。”言金倒是多看了一眼青年。


    “嘿嘿嘿,前輩謬讚了。”青年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煉器手法煉製的狙擊槍?小夥子很有想法啊。’言金在心底閃過一絲念頭。


    “*****,馬管事,這是本尊的銀行卡號,這兩天打錢的時候幫我補辦一下銀行卡,身份證,算是這件事你對本尊的迴報。另外,本尊不太喜歡被打擾。”


    “啊?好,晚輩記下了。”在言金的安魂陣裏稍稍緩和的馬修義連忙應下。


    “有的人可殺人證道,但你不行,切莫多造殺孽。”言金收迴撘在馬修義肩上的手,緩緩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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