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天山山腰,小亭中,楊鳳凰一口飲盡杯中酒,對著麵前幾人抱拳:“草原之事盡托各位,楊鳳凰在天山靜候佳音。”


    在她身後,天山弟子們分立兩列,路青和劉琪則並排隨後,謝明獨自站立在一側。


    江小魚等人麵對而站,齊齊抱拳行禮,江小魚說道:“我等盡心竭力。”


    三日後,落日部,小魚等人剛剛到了大寨附近,便遇到了認識的一個牧民,叫做圖爾的年輕人,看到小魚一行人,遠遠地高興的就跑過來,看到沒有烏蘭在的時候,眼裏失望之色難以掩蓋。


    “我這裏有烏蘭給大家的信。”小魚笑了笑,說道。圖爾是烏蘭的好朋友,幾個年輕人常常一起放牧,小魚是見過的,聽到小魚的話,圖爾這才高興起來,說道:“族長說你們這幾天就會到,他一直在等你們。”


    說完就對著不遠處正在伸長脖子看著小魚一行人的幾個牧民喊了一聲,要他們幫自己看護好羊群,熱情的要帶著小魚等人一起去落日部,小魚和婉兒相視一笑,知道他是想知道烏蘭的信裏說些什麽,但是圖爾也知道烏蘭的信自然是給段天南和她的阿娘的,所以也沒有要來看,當然他也不可能認識裏麵的字。


    小魚和婉兒一路走進落日部,來來往往的牧民們都在熱情的和幾人打招唿,看的跟在身後的賀四月等人眼中異彩連連,這麽熱情的地方和淳樸的人們確實不是從小各自在劍派中長大的她們可以看見,不管是哪個門派,越是有名,越是嚴肅,門規森嚴,就像楊鳳凰,倒不是天生就一副淡漠的樣子,隻是在天前上才養成這個性格罷了。


    “見過六長老。”段天南的大帳中,小魚等人躬身行禮。


    “好。”段天南淡淡開口,看著小魚等人,說道:“這幾位是?”


    小魚一一介紹:“這位是峨眉派的沈文香女俠。”


    “嗯,不錯,有幾分靜怡師太的樣子。”段天南點點頭。


    “這二位是清風先生的徒弟,賀四月和林九月女俠。”


    “還有這位是路菲姑娘,也是天山的人。”


    “哦?清風先生竟然還有兩個這麽不錯的女弟子。”段天南迴應,仔細打量了一下幾人,笑了笑,說道:“想不到現在江湖裏竟然是陰盛陽衰,各門各派都是一些女俠。”


    小魚笑了笑,還沒說話,那日鬆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等了這麽久,也不見江小魚他們寒暄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男的女的都一樣,能打仗的就是好戰士。”


    那日鬆看看大家奇怪地看著自己,搓了搓手,等看到蘇合嚴厲的眼神之後,反應過來剛才段天南還未說完話,自己不該插嘴,但是他天生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雖然已經被蘇合教訓過很多次,也不在意,索性開口說道:“小子,烏蘭那個小沒良心的就沒讓你給捎個口信?”


    小魚忍俊不禁,笑著說:“自然有,還是一封很長的信。”


    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一封厚厚的信,那日鬆急忙衝上來,接過信三兩下拆開,瞪著大眼睛看了看,又委屈地說:“明知道我認字不多,偏偏還要寫信。”


    蘇合和段天南無奈的搖搖頭,蘇合走上來接過信,遞給段天南,段天南慢慢看了起來,其實他也早就想問烏蘭的情況了,隻是總要先打了招唿再說,那日鬆急急忙忙地問,其實段天南也是樂意的。


    段天南讀完信,看著還在等待自己的眾人,笑了笑,才想到自己也不該把大家晾在這裏,說道:“小魚,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過來隨我一起吃飯。”


    等到江小魚等人離開,早就等了很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三兩步就衝到段天南麵前的那日鬆急忙問道:“主子,烏蘭說什麽了,她在天山有沒有被那些中原人欺負?”


    “怎麽會被人欺負?”段天南沒好氣地瞪了那日鬆一眼,把信遞給蘇合,蘇合接過來,慢慢念了起來,那日鬆也顧不上別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眼巴巴地聽著。


    烏蘭的信很長,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絮絮叨叨地講自己自從離開落日部,一路上所見所聞,還有在天山上認識的新朋友啦,跟大家一起練劍啦,晚秋的楓葉林,還有孤孤單單待在靜室的日子。


    不僅僅是那日鬆難得的一動不動,就連已經看過一次信的段天南也認認真真聽著,蘇合聲音很大,他知道那些烏蘭的好朋友們都在帳篷外麵偷聽著。


    “大叔,老師,還有那日鬆大叔,你們不要擔心烏蘭,烏蘭在這裏過得很好,就是有些想你們了,烏蘭也想阿娘,還有一起放羊的夥伴們,幫我照顧好阿娘,烏蘭一定會迴來的。”


    “砰!”的一聲,段天南和蘇合驚訝地看著那日鬆,那日鬆惡狠狠地說道:“這些中原人,肯定是欺負小烏蘭,還不讓烏蘭迴來,奶奶的,我要去救她!”


    段天南斥責一聲:“胡說什麽,你怎麽知道?”又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難道那日鬆真的聽出來什麽了?而自己沒有注意到?


    “這還用說嗎?”那日鬆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練劍就算了,你們聽聽,那個什麽玩意來著,”那日鬆皺著眉頭,又撓了撓頭,說道:“那個什麽地方,他們把烏蘭鎖進去,一個多月才放出來,我怕現在烏蘭都被餓暈了,這肯定是她想法子在暗示我們,希望我們去救她,你們聽聽,她想我們,又不能迴來,這就是被人扣住了,該死的,”那日鬆急得在地上團團轉,:“烏蘭最後說一定會迴來的,說不定是偷跑被抓住了,所以才會這麽說的,不然幹嘛不直接說自己什麽時候迴來?”


    段天南和蘇合驚訝地看著那日鬆不知道還說什麽,果然是關心則亂,恐怕那日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分析出了這輩子都沒有分析出來的東西,簡直就是自己想象出一個故事來,這種事情能發生在那日鬆身上,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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